“嫂子,你误会了,我可是你的小叔。”
厉景言把外套扔给了管家,刻意咬重了小叔子这三个字。
带着几分不明的暧昧。
“那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池烟浅笑,半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挽着厉擎枭落了座。
厉云山和陈雨晴交换了一个眼神,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老爷子,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是有个性的。”
陈雨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嘴,俨然是不太满意。
池烟恍然大悟,眼神上下打量一圈,带着几分揶揄。
“原来二位是厉家的长辈,我刚才只顾着和爷爷打招呼,倒是忽略了两位长辈。”
池烟一口一个长辈的,终究是臊到了陈雨晴。
“瞧你这孩子,我只是和你开句玩笑,以后不免要打照面,还多的是相处的机会。”
陈雨晴紧咬着后槽牙,已经把记仇二字写在了脸上。
“二叔二婶好。”
池烟郑重其事的站了起来,冲着二位深深鞠了一躬。
如此严肃的大礼,着实让二人有些下不来台。
“这孩子可真客气哈。”
陈雨晴下意识往后一闪,慌乱之余赶紧喝了口茶。
池烟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双眸,天真无邪的盯着二人。
那样子倒真像是犯了错的天真少女。
“行了行了,招呼过了就是了,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不用这么紧张。”
厉云山清了清嗓子,摸不透池烟的底细。
池烟微微一愣,而后脸上露出笑意。
既然他们先发难,那就不能怪她睚眦必报了。
“都说新儿媳初次上门,长辈们要准备礼物。二叔二婶贵人多忘事,那侄媳妇儿就只能厚着脸皮讨了。”
她说着掏出了手。
陈雨晴和厉云山哪里顾得上这些。
此时两手空空,池烟又故意讨要,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了。
池烟停顿几秒,看出两人的尴尬,轻飘飘收回手。
“既然二叔二婶没准备,那就算了吧。”
池烟瘪瘪嘴,似是委屈。
实际上眼中的狡黠已经出卖了她。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池烟就把自己摆在了心怀大度的位置上。
陈雨晴和厉云山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接下来的饭桌上也总算是老实了些。
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是很满意的,吃饭的时候也是赞赏有加。
吃到了一半池烟起身去了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撞上了那个纨绔子。
“有事?”
老爷子不在,池烟也懒得故作姿态。
厉景言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眉眼往上一挑,俨然是来了兴趣。
“嫂子还有两副面孔呢,这样倒是更加吸引我了。”
他说的神情轻佻,抬手就把手指放在了池烟的下巴底下。
“之前没见过,不知道嫂子这么漂亮,而且这身材……”
他说着流里流气地扫视了一圈,嘴角的笑容更甚。
“嫂子应该知道我那个堂兄的脾气,他可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再加上你出身低,他还指不定怎么瞧不上你呢,所以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厉景言故作潇洒的摆了个姿势。
池烟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开口提醒了一句,“还请二少牢记我们的关系,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厉景言嗤笑,“越是出格,越是刺激,嫂子不知道吗?况且俗话怎么说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啊!”
池烟懒得听他开黄腔,直接一针下去,给他来了个刺激。
“二少感觉如何,够刺激了吗?”
她轻声说了一句,厉景言神情慌乱的往下一看,那根银针赫然就扎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你……我……这……”
他这辈子没这么刺激过,酥酥麻麻的,就像是立不起来了。
“啊!”
痛失老二的恐慌,让他疯狂大叫了起来,闻讯而来的厉云山和陈雨晴一看是这么个架势,顿时是面色惨白。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弄成了这样呢?”
陈雨晴的手无处安放,既想上手替儿子接了痛苦,可是这一来二去的,实在无处下手。
“谁做的?这是谁做的!”
厉云山算是中年得子,自然是宠爱非常,你看儿子的命根子蔫儿成了那个样子,他急得火急火燎的。
“是我做的。”
池烟倒是也不避讳,眼看老爷子来了,这才大发善心,拔掉了银针。
“爸,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勾引我不成,竟然就对我下此毒手,我……”他说这又回头扑向了老爷子,“爷爷,这女人实在要不得,她生性放荡,一个劲的勾引我,我都跟她说了叔嫂有别,她简直是不知廉耻。”
池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恶人反而是先告状了。
“这简直是没有道理了,老爷子,景言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一向都是最温和的,从来没跟谁红过脸,这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做这种不堪的事情呢?”
厉云山自己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会儿还能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脸皮确实够厚。
“爷爷,我从来没有勾引过谁,倒是某些人色胆包天,就只差直接上手了,不信的话您看。”
池烟昂着下巴,那个地方的确是泛起了红色。
“不是,爷爷,不是这样的,我多单纯啊,您是知道的啊,我怎么可能调戏自己嫂嫂呢?”
厉景言仗着自己和老爷子的关系,做足了单纯的模样。
他的那对父母也是卧龙凤雏,立刻就冲着池烟狗叫了起来。
池烟不堪其扰,“如果你们非要颠倒黑白,那咱们就直接报警吧。”
“报警?爸,我看这女人是疯了,你以为我们家是你们家那种小门小户吗?我们是要脸面的。”
陈雨晴秀着优越感,还没忘记告状,“爸,我看这女人就是过来扰我们家清静的,这简直是要不得了。”
“我看还是请家法吧。”厉云山也跟着在旁边拱火。
就在老爷子不堪其扰的时候,厉擎枭总算是处理好了工作上的事情。
“是谁要请家法?”
二房三口微微一颤,下意识看向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