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姜哲边跑边回头,这么高跳下来,都没摔死……
老子就特么是个超人。
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没有一秒钟,便被推翻了。
有那个超人是被一烟灰缸砸倒的?
他确信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一定跟他迷迷糊糊中,做的哪个古怪的梦有关。
那美轮美奂的星空,还有那无尽黑暗中的血色火焰,都是些什么鬼?
但这些转瞬又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陈少年,孟逸然……
你们这对歹毒的狗男女,给老子等着,欠老子的,必叫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姜哲脑海瞬间被仇恨填满,一路狂奔,越跑越快,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
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变成了灰白色,弥漫着一股骇人的死气。
回到廉租房,姜哲看着擦肩而过的货车,皱了皱眉。
这车上的家具电器,怎么那么像他家的啊?
刚一上楼,他就看见房东大妈正赌气囊塞往外丢他的行李。
“于大妈,你这是干嘛?房子还没到期呢?”姜哲疑惑不解,上前阻止。
“滚!”
房东大妈挥舞着手中的扫把驱赶:“问你媳妇去,才租几天,就嚷嚷着退房租,不退就造谣说我这房子死过人,闹鬼,干得这叫人事吗?”
“……?!”
姜哲拳头攥的咯吱吱作响,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拿,转身下楼。
这是要逼他无立锥之地,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站住!”
这时,一个疤脸男子带着十几个混混,伸手拦住了姜哲,戏谑道:“哪去?哥几个都找你大半天了。”
“让开!”
姜哲看着路虎车里的陈少年冷冷道。
“哟,染个红头发,就能掩盖住你头顶上的那片绿了吗?”
陈少年从路虎车里探出头来,扔掉手中的烟蒂,挥了下手。
“带他去做剖腹产,兴许还来得及!”
疤脸男子戏谑伸手,去抓姜哲的肩膀:“走吧!”
砰!
姜哲一拳直接砸在对方的脸上。
杀气腾腾!
一拳就掀起一捧血雾。
“我杀了!”
姜哲眼球瞬间变成了灰白色,朝着陈少年冲去。
“妈的,敢偷袭我?”
疤脸男子也是个狠角色,吐出嘴里的血沫和牙齿,抄起球棍大吼。
“拦住他,别让他伤了陈少!”
十几个混混抄起棍棒,凶神恶煞挡在了姜哲前方,这些都是陈少年养的鹰犬,平时没少帮他干坏事。
“滚开!”
姜哲仰天长啸,怒吼一声。
“比嗓门?啊!~上,都给我上!”
疤脸男子大吼。
“废了这小子!”
姜哲如同发了狂的雄狮,不闪不避,一往无前,抡起肉拳硬杠,一根根手腕粗细的棒子应声断裂。
不多时,十几个混混被他撂倒了一大片。
而此时的姜哲,红头发根根倒竖,如杀神附体,灰白色的眸子中充满了仇恨与杀戮。
“哎卧槽,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了?”
陈少年被姜哲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给吓傻了。
“快……快开车,少年,他过来了!”孟逸然吓得魂不附体,一边拍打陈少年的脑袋,一边哇哇大叫。
“慌什么?”
陈少年看姜哲伸手抓他,不慌不忙的升起车窗,还挑衅的冲姜哲竖起一根中指。
“老子这可是防弹玻璃……”
“扑哧!”
陈少年话音未落,就看见他引以为傲的防弹玻璃,像豆腐一样被姜哲的手指,戳出了一个大洞。
“啊~!”
陈少年只觉得脖颈一紧,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懵懵的——
怎么回事?
他买到假货了,这防弹玻璃,怎么可能连手指头都防不住?
“你松手,啊……”
陈少年挣扎喊叫,身体不受控制,被一股大力从车里拽了出来。
这家伙头破血流,脸和身上被车窗上的碎玻璃,划出了无数道小口子。
“姜哲,你特么要是敢动我,我爸他……”
砰!
砰!
姜哲面无表情,一手掐住陈少年的脖子,一记记重拳砸在他的脑门上。
一行行刺目的鲜红自陈少年脑门留下。
周围的路人和倒在地上的混混们,都被眼前骇人的一幕吓傻了,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姜……姜哲,你……你快住手!
孟逸然回过神来,扑上去抓住姜哲的胳膊哀求道:“别打了,姜哲,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求求你,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贱人,还敢求情?”
姜哲抬手抓住孟逸然的头发,一个过肩摔,直接把她摔在了陈少年的身上,随即起身抬起四十五码的大脚冷冷道:
“我今天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
“住手!”
一道怒喝声响起,陈少年的父亲陈诚带着大批保镖赶了过来,“小子,快放了我儿子。”
“我要说不呢?”
姜哲语气冷冷道。
“你找死?”
“咔嚓!”
陈诚刚一开口,姜哲面无表情,一脚踏下,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陈少年惨叫一声:“爸……爸,救,救救我……”
“儿子!”
陈诚眼眸微眯,隐去脸上的杀意,连忙摆手道:“小子,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不稀罕!”
姜哲冷声抬脚对准了陈少年的脑袋:“我要他的命!”
“杀了他,救回少……”
“且慢!”
这时,一个身材火爆的长发美女,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冷傲的脸上,满是怒意,看都赖得看陈诚一眼,径直走向姜哲,柔声问道:“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为这么个破鞋女人和一个瘪三惹上人命官司值得吗?”
“……”
姜哲闻言如冷水浇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灰白色的眸子瞬间变得黑白分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完蛋了,这个女人怎么追到这来了?
陈诚皱着眉头,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道:“丁小姐,这小子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还请丁小姐不要插手,改日,陈某必定登门致谢。”
“陈董,我丁家做事用的着跟你商量吗?人我带走,有什么不满尽管来找我,让开!”
“丁瑶你……”
陈诚眼眉登时就立起来了。
“怎么?我爹这才病倒几天,你就敢直呼我名,跟我瞪眼睛了?”丁瑶挑眉质问。
“不……不敢……”
陈诚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躬身低头,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小姐,请便!”
尽管陈诚心里十分不满,但还是让开了路。
毕竟丁家的实力体量,可不是他们陈家能招惹的起的。
但凡是都有例外,要是丁家的家主丁弘业一病不起,或者死了,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陈董,就这么放那小子……”
陈诚摆了下手:“快送少爷去医院,暂时先不要动他,我就不信丁家能护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