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方妧的爹娘找上门来了,说要教育教育闺女……不能任由她勾引陆庄主。”
明卿卿压低了声音,她故意将自己被打的地方转到陆濯的方向,结果,确实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陆濯径直到了方妧跟前,盯着她被打红的脸,问道:“疼吗?”
方妧舔了舔破裂的唇角,摇摇头。
陆濯拉过方妧的手,来到方妧父母跟前,“成亲大事,我没有告知一声就擅自将人娶回了家是我的不对,所以这点薄礼还妄两位不要嫌弃。”
说着,他递过了一锭银子,“过两日我会差人将聘礼送到家中。”
“这……”父亲有些束手无策,母亲却在这时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父亲立马接过银子,笑着看向陆濯,“被陆庄主看上,那是方妧的福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
父亲拉过母亲迅速离开,方妧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的鄙夷越来越浓烈。看来他们也不傻,宁愿得罪明家也不愿舍弃陆濯这条大鱼。
“少爷,已经安排好了。”
阿昌在陆濯耳边说了一句。
陆濯点头,对明老爷说道:“剩下的事情我们该日再细谈吧,多谢明老爷昨夜的款待,我和我娘子就先回去了。”
方妧推着陆濯离开,从始至终,陆濯一眼都未瞧明卿卿。
明卿卿气得咬牙切齿,见他们离去,她抬脚狠狠的跺到了地上。
方妧,你这个贱人,今天我遭受的一切全部要在你身上加倍还回来!
……
方妧跟随陆濯回了新住所,情绪并不高涨。
就在她收拾着自己的屋子时,听到外面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走出去,就见父亲和母亲竟是折回,站在院中。
“妧妧啊……”母亲冲她挥手,脸上带着再假不过的笑容。
方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开口便问:“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瞧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跟你爹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母亲走过来,看了看方妧红肿的脸,“你这爹也真是的,下手这么狠!”
“您有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方妧漠然说道。
虽说眼前的人是原主父母,可方妧面对他们,实在是摆不出好脸儿。
母亲见她这般冷漠,脸色也变了许多,“方妧啊,不是我说你,你咋还记仇呢,我跟你爹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你跟你弟弟?”
“你看,你弟弟娶了媳妇,一直在家闲着,我想着你不是成庄主夫人了嘛,看看有什么好差事给你弟弟安排一个。”
方妧冷笑一声,眼中溢满了冷漠,没想到对方胃口这么大。
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若是这一次被他们得逞,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事我说了不算。”方妧直接拒绝了她。
别说这事她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她也不会安排一个好吃懒惰的人给自己添堵。
“什么说了不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个死丫头,要不是我跟你爹把你生养的这么好,你以为你能嫁给庄主?”
“这是嫁的好了,想一脚把我们踢开?”母亲说话咄咄逼人。
方妧自知跟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便想打发人走,“这次庄子里出了事,陆庄主自然会换一批人,方勇若真的想谋差事,到时候让他来应聘!我会跟庄主打声招呼。”
听到她这么说,母亲以为她是同意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脸上顿时扬起了笑容,“妧妧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怪我跟你爹把你卖了,可我们也是没办法……”
“嗯。”方妧冷声回应着,恰在这个时候,陆濯回来了。
“陆庄主……哦不,现在应该叫贤婿了。”
母亲乐呵呵的往陆濯跟前凑,方妧先一步走过去,挡在了她的跟前。
“陆庄主他身体不好,你二老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走吧。”方妧说完,陆濯恰好觉得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几声。
母亲见状,识相的闭了嘴巴,“那我们改日再来,贤婿,你快点休息吧。”
陆濯微微一笑,算是给了回应。
母亲拉着父亲迅速离开陆宅。
直到他们离去,方妧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陆濯,直接转移了话题,“王管家那边怎么样了?”
“王夫人知道王管家出了事,连夜跑了,只留下了一屋子的下人。”陆濯说完一句话,不知道咳嗽了几回。
方妧拧眉走到他的跟前,捏住了他的手腕,“应该是昨晚受了凉,我这就去庄头药房抓几副药。”
她拿开手,吩咐了阿昌几句,随后拿上银两就出了门。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方妧抱着药包,匆忙赶回去,低着头看路呢,不想撞到了人。
“哟,这不是庄主夫人吗?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是不是那个残废满足不了你?不如我们来伺候伺候你?”
两个壮汉拦住了方妧,看似巧合,实际上已经在这里埋伏许久。
方妧本能的往后退去,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齐齐上前将她围在了中间,“别害羞啊……”
一个壮汉上去就要抱人,方妧攒紧手中的药包,直接朝那人的头砸了过去。
药渣四溅,很快迷了那人的眼,方妧趁这功夫就要逃,可下一秒便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别废话,直接给我办了她!”身后的壮汉气急败坏喊了一句。
方妧见人扑了过来,她当机立断,抬手冲着那人的脖子劈了过去。
“啊!”壮汉痛叫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他试图几次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硬到好似石头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壮汉面色极为痛苦。
方妧看着另一个壮汉也要过来,她立马抬起手凶狠的瞪了过去,“你也想试试嘛!”
话落,壮汉果真不敢再轻举妄动,方妧不断往后退去,就在要转身逃跑时,她恍然间看到落在壮汉身前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