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你的那些东西我们都用3d打印过了，品质比你原来的那些东西还好。”
一旁的执法者打开行李箱说道。
秦南乍看之下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自己的东西没有被销毁，但仔细一看，立刻发现了差异，衬衫和毛巾的颜色有些不对，牙刷的柄太亮了，衣服的手感也不对，他原来的衣服，可没有这么顺滑的手感。
“怎么样，比你原来的东西好吧？”徐平冬问道。
带着行李箱来的执法者有些得意的说道：“这项服务可是我徐局长开办，你在其它地方的执法者享受不到，很多从墙外人都说好？”
确实，以旧换新，能不说好吗？
但……
“我更怀念旧的！”秦南一脸幽怨地叹息道。
徐平冬眉头一挑，表情有了些变化：“像你这样念旧的人挺少的，大部分接受检查的墙外人，东西被换后都很高兴，甚至把这视为惊喜。”
“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比较看重实际的利益。”
“而我比较重视虚无的感情！”
秦南苦笑着轻轻抚摸他那好似回厂重做过的老手机。
拖着旅行箱来的执法者说道。
“你要旧的东西有啊，你背得的那个小挎包没换过。”
“嗯？”
秦南连忙拿起那个挎包，这手感，这颜色，这气味，确实是原来的那个，但这扁扁的感觉……
“我包里的东西呢？”
“也销毁了。”徐平冬抱着手臂，有些严肃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不管是虫卵还是植物标本，只要是荒野上的东西，都是不允许带入高墙的！”
“还有你那套纳米装甲，没有军籍的人是不允许持有纳米装甲的。”
“在高墙外，这些事情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高墙里，你必须遵守规则！”
“你应该庆幸提前被我们抓到，要是在‘严打’时被发现，这些违禁品足够你滚出去了！”
“这次就下不为例了，记住了吗？”
徐平冬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秦南还能说什么？
“我记住了！”
终于走出了执法局的大门，天已经黑了。
高墙的夜空，比墙外的夜空更具美感，但秦南却没心情看。
秦南低着头，回想自己在徐平冬面前的表现，应该没有问题。
“本以为试探的环节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还有一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用了快五年，都产生感情的生活用品就这么没了！
还有武器，全都被没收了。
那些可都是伴随秦南出生入死的“老伙计”啊！
要是在高墙外面有人敢这么搞，秦南早就动手了，但这里是高墙里面，只能缩脖子了。
这种憋屈感，多少年没体会过了。
“幸好我还留了一手。”
秦南看了眼始终被他藏在掌心的灰色纸条，心情有所好转，但一想到那些被销毁的虫卵，又不禁疼惜起来，那些可是他制作灵虫的原材料，能用来制作高品质灵虫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稀有的品种，在高墙外都很难遇到，上千颗虫卵的付之一炬，对他而言等于上千发弹药的损失，与之相比，失去纳米装甲都算是小事（其实本来就是小事，因为那套纳米装甲，是秦南为了隐藏实力，让佟绘用她的纳米万能衣做的，图纸是秦南以前在异星会是弄来的，佟绘照着图纸重新编程了纳米万能衣的结构，做出了那套足够以假乱真的纳米装甲）。
“有些饿了，先去吃晚饭吧。”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天。
执法局也是建在天台上的，要离开这里也只能靠电梯或小飞行器。
这次秦南不能在爬墙了，否则又要被抓回去。
秦南取出佟豪送得通讯终端，徐平冬已经帮他充足了电，用法也告诉他了，其实挺简单的。
秦南将终端挂在耳朵上，轻轻按下旁边的按钮。
秦南眼前开始出现一些数字，一个个小屏幕在他视野的边缘闪烁着。
这就是佟绘向秦南展示过的脑机，无需屏幕，甚至都不需要五感，电脑会直接将信息传入人的大脑中。
“因为这项技术，高墙内的虚拟网络飞速发展，逐渐取代了现实世界的生活。”
佟绘是这么跟秦南讲述的。
秦南现在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估计很快就会明白了。
数据汇聚，化作一个白发白裙的少女，少女是插画风格的二次元形象，却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银白色的长发非常自然地垂落在他背上，插画风格的皮肤，虽然打光有些奇怪，但可爱度丝毫不减，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惜，秦南差点伸出手来。
“简直跟真的一样，天哪！”
“我是编号95277，是您的人工智能管家，转让程序已经完成，请主人授予新形象与称呼。”
秦南问道：“授予形象和称呼，我可以把这理解为玩游戏时的创造角色和命名吗？”
秦南也玩过网游，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例子。
“可以。”ai微笑着。
秦南一块操作面板出现在秦南面前。
“名字好理解，形象怎么授予，我不会画画？”
“形象可以由主人自己设计，也可以用网上的素材，请主人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设置。”
“保持这个形象也可以吧？”
“当然可以。”
秦南仔细打量着。
这个形象已经很不错了，完全戳中他的“兴癖”，但秦南也想看更好的，所以……
“让我看看素材。”
“是。”
秦南一声令下，ai立刻执行，按键都不需要，方便的有些不正常。。
“看素材需要进入深潜模式，请问主人要完全潜入，还是半潜入。”
深潜模式就是进入数据构造的虚拟世界，完全潜入是整个意识都进入虚拟世界，人就像睡着了一样，不再与现实联系，半潜入就是不完全进入虚拟世界，依旧与现实世界有联系。
“半潜入。”
秦南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半潜入，在这里他可不敢用完全潜入。
周围的声音忽然变轻了，秦南的视野中画面忽然失去了色彩。
秦南屹立在这片灰白的世界中央，不远处各种各样的小飞行器依旧来去如风，但看去却好像隔了层屏幕。
“这就是半潜入的世界！”
秦南又一次被震撼到了，越发觉得过去自己坐井观天。
“高墙到底锁了墙外多少年的科技啊？”
感觉高墙的科技都快变成神话了。
“这是形象素材的目录，请主人阅览。”
ai的声音响起，秦南面前出现了一个特大屏幕，密密麻麻全都是素材。
“请问主人要选哪个？”ai问道。
“把所有的素材都放出来让我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