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罗瑞源竟然还是个碎嘴子,他上来打麻将的空档,早就将遇到疯女人的事说了一遍了。
“罗少,这就是那个疯女人?”
“怎么个疯法?”
苏宴顺手推了麻将,捏灭了烟,“还玩不玩麻将?”
罗瑞源动了动嘴,正要开口请沈知夏出去,下一秒沈知夏直接坐下,“罗总,我替你打两把。”
屋里一片安静,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这个女人真够大胆,什么局都敢参与。
苏宴挑着眉望着她。
沈知夏很聪明,她看出来罗瑞源一直在输,对面的斯文男人一直在赢。
罗瑞源虽然是时尚界的神,但就打麻将来说,菜到惨不忍睹。
牌面摆放得像个小学生,沈知夏简短介绍自己,“输了我现在就滚蛋,但是赢了,您得答应看我方案。”
斯文男人是刘严,他笑着打趣,“原来是追着罗总签合同,姑娘你可真敬业。”
“一会儿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就喜欢有冲劲儿的小姑娘。”
刘严笑得绅士,沈知夏温柔一笑,撩了撩鬓角碎发,“我听罗总的。”
罗瑞源眼眸微动,实在不想输了,轻咬着牙道,“就两把,输了立刻滚。”
“没问题!”
沈知夏坐直身子,罗瑞源拉过来另一把椅子坐下。
苏宴坐在她旁边,桌子下的脚十分不老实地蹭上沈知夏小腿,给牌的时候还冲着沈知夏抛媚眼。
“要不要啊?要的话,哥哥给你。”
苏宴勾着唇,一副骚包样儿,嘴里说着骚话,眼睛却清冷如冰。
沈知夏面不改色,直接收回小腿,“不要。”
一局搓完,沈知夏赢了。
苏宴在沈知夏上家,刘严看出苏宴今天不对劲,“没想到,苏总也难过美人关啊。”
苏宴点了支烟,眯着眼睛斜睨沈知夏,“我只是差点运气。”
急着,沈知夏又赢下第二局。
罗瑞源有点惊喜,他虽然不太懂麻将,可也能看出来,苏宴今天还真是运气不好,被这个疯女人克得死死的。
沈知夏塞给罗瑞源方案,罗瑞源接过来随手扔在旁边。
“罗总不看方案,还想玩吗?”
罗瑞源脸上有点小得意,目光挑衅看向刘严和苏宴,“还玩吗?”
“我输了。”
刘严是个人精,视线看向苏宴。
他沉默着抽烟,手里玩着麻将,脸上情绪让人猜不透。
沈知夏心愿达成,一放松身体无力差点摔倒,她扶住旁边的椅子。
苏宴的手不动声色游走到她的肩头,扶着她起来。
沈知夏侧身躲开,淡然甩开苏宴的手,“我去个洗手间。”
走廊里回荡着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音,沈知夏洗了脸,水冰得她发抖。
沈知夏刚从洗手间出来,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恰好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带她起身。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沈知夏转头看向苏宴,“你干嘛?”
“老婆,你发烧了你不知道?”
“苏宴。”
苏宴不放手,反而搂着沈知夏进电梯,直接将她按在电梯上,“怎么了老婆?”
他直接俯身,凑近她的脸,沈知夏伸手推他,他却用整个身体禁锢她的动作,玻璃电梯下人群来来往往,沈知夏狠狠瞪他,“你敢!你要点脸!”
苏宴勾唇笑,用额头贴上沈知夏的脸,皱着眉说道:“我看你才不要脸,看看烧成什么了……”
沈知夏咬牙切齿,“闭嘴。”
她浑身发烫,走路费力,刚才一股信念感撑着才没倒下。
“去哪儿?”
“老婆,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趁你病……好好疼你。”苏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
热气喷涌到她的耳蜗,苏宴当然是故意的,沈知夏红着眼,差点站不稳,只能用力抓着苏宴的衬衫维持。
“你别太过分。”
苏宴勾着嘴轻笑,弯下腰抱起来沈知夏。
“你干什么?”
“当然是更过分一点。”
房卡叮的一声,沈知夏身体被扔在大床上。
苏宴气息在她身边围绕,沈知夏却睁不开眼睛,她好热好难受。
沈知夏分不清时间,只感觉到针扎在手背,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流的快了就有点疼。
发烧会让人放大痛觉,沈知夏皱着眉咬着牙,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苏宴指腹轻轻擦掉那滴泪,“医术不精。”
医生:“……”
沈知夏睡了一整天,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嗓子像割开一样疼,“水,水。”
温热的水凑在她唇边,沈知夏还没清醒,眯着眼捧着水杯大口喝着。
苏宴站在另一侧,视线在她微扬的修长脖子处打转。
下一秒,苏宴伸手擦掉她嘴角水滴,他手太冷了,冻得沈知夏往后缩。
苏宴拿过水杯,手背去碰她额头,“不烧了。”
“几点了?”
沈知夏嗓音沙哑,眼神迷离,整个人都有几分慵懒。
“两点半。”
沈知夏出了一身汗,苏宴低头,手指轻拂她面颊。
“苏宴。”
苏宴挑着尾音,眯着眼睛笑,“嗯?”
沈知夏脑袋还不太清醒,苏宴手向下托住她的下巴,“和我睡一觉,我帮你搞定合同,怎么样?”
他声音轻而魅惑,眼神仿佛毒蛇一般盯着沈知夏,盯得沈知夏无路可逃。
他步步紧逼,手指轻轻摩挲她耳垂,直到把粉肉搓红了才放手,“那晚,你不是挺舒服的吗?不介意再来一次吧?”
沈知夏喉咙滑动,身上突然热了起来。
苏宴得寸进尺,掀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喂,我还病着呢。”
沈知夏小声控诉,苏宴拉起被子遮住两个人,“老婆,我们要共患难,要病一起病。我照顾你一夜真的好累,你让我缓缓行不行?”
苏宴凑近她耳边,委委屈屈地求欢,“就亲亲嘛,我只亲一下……”
沈知夏看他衣服还是昨天的,身上又这么冰,显然在这里守了一夜,心不由得软下来。
“那,只能亲一下……”沈知夏微微垂眸,眼睫毛无助颤抖,勾得苏宴心都热了。
“行行行,放心吧,我说话算数!”苏宴说着就吻了下来,最后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
十分钟后。
“你不说一下吗?”沈知夏脸都在滴血,推着他乱拱的头。
“就一下啊,我没停啊,老婆不想要一下吗?那我多来几下……”
“你!你流氓!”
“我喜欢当流氓,特别喜欢!”
一夜缠绵。
苏宴一触碰到沈知夏的身体就跟疯了一样,什么怜香惜玉早就抛之脑后。
沈知夏被他折腾的不上不下,在苏宴的胁迫下,小声喊着老公饶命。
苏宴满足极了,身心愉悦,但是饶命是不可能饶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必须吃够本!末了还贱兮兮来一句:“老婆,下次咱们还玩亲亲,我肯定只亲一下。”
被子蒙头的沈知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在内心骂狗男人。
第二天,沈知夏睡到中午。
“老婆,喝药。”
沈知夏睁开眼,浑身酸痛。
苏宴接过来她的水杯,故意转到她刚才喝的位置,嘴唇印了上去,“不错。”
沈知夏冷眼旁观,撑着身子从包里翻出方案递给他,“说话算话。”
“你还真是敬业。”
苏宴瞧着她一副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嘴角挂着痞笑,“昨晚可不是这副冷漠模样啊。”
他凑过去,精壮肌肉挡在沈知夏面前,“老婆,睁开眼看看你的战斗力,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穿上裤子不认人。”
沈知夏饶是脸皮厚也被他臊得脸红,垂着眼眸,轻飘飘扫了一眼。
昨天不止她身体散架一般,苏宴胸前到后背,甚至脸上还有几道痕迹。
沈知夏嘴角上扬,苍白的脸执拗一笑,“你都送上门了,我不睡岂不是看不起苏少爷?”
沈知夏胡乱拿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澡,薄衫下光两条长腿若隐若现,“苏少爷要补偿,我包里有人民币。”
说完,沈知夏回头俨然一笑。
苏宴手撑在床上望着关着的浴室门,摸着下巴笑了。
沈知夏洗完澡出来,屋里没了苏宴的踪迹。
她才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刚开机联系上乔慧,那边哭声响起。
“知夏姐你没事吧?昨天我联系不上你,我快急死了。”
乔慧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他们……”
沈知夏收拾好东西,“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我在酒店,啊对了知夏姐,许特助打过电话了。”
沈知夏疑惑挑眉,苏宴怎么知道乔慧昨天在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