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徐父威严坐在主位上,听着徐涟娇一直在说着徐囡楠的好话,耳朵都快起茧了,过来给他递了杯水。
徐父依然耿耿于怀昨天宴会上的事情,给了徐涟娇不少压力,脸色阴沉:“涟娇啊,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你要知道,这件事要是被查出来可是什么样的后果?那我们丞相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徐父说到后面越说越愤怒,气到直接拍了古椅,可是把徐涟娇吓一大跳。
他语气逐渐严厉:“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什么事情,不在闺房好好反省还出来晃悠什么?行了,你也别给我端茶倒水的了,那么多丫鬟,你端什么茶,倒什么水,让丫鬟来好了。
“父亲,这不是空出时间来了,多陪陪你嘛,我知道了,您一定是嫌弃我了。”徐涟娇装的柔柔弱弱的,拿出手绢出来擦了擦自己的脸。
小春在一旁倒是什么动作都不敢有,生怕回去之后像昨天被二小姐骂,说句实话,心里并不是很喜欢二小姐,可奈何为了生计,养家糊口不得已。
丞相府的银子总归是比其他府要高,所以平时用膳在府内之外,基本上花在一些衣物和必需品上,其他就没有什么需要开销的了。
徐涟娇脸色变了变,低下头,心里深处的憎恨不断放大,还不是因为徐囡楠贱人,坏了她的好事,她就应该清白受损,凭什么受委屈的是高贵的她!
不巧,徐涟娇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徐囡楠视线撞向了徐涟娇,却当做看空气一样,先是给父亲请安,找了个位置,坐下去,整个人看个慵懒却危险。
“囡楠啊,用过御膳没有啊?”徐父和蔼可亲的看着徐囡楠,脸上满是欣慰和慈祥。
“用过了。”徐囡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伸出手,公然打响指,扫了一圈的人身上,重点只有徐涟娇和小春。
徐涟娇不爽父亲严厉态度对她,凭什么徐囡楠可以得到那么好的待遇,她垂下眼眸,在别人看不见的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随即消失。
“父亲,我就想问问,我们丞相府学过礼仪的人,不是向来规定,不可以对待朋友和下人们进行言语或者行动上的攻击吗?”
徐囡楠从衣袖里拿出一本礼仪书,用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翻了翻好几页,甚至发出了声音。
顿时气氛尴尬到极致,徐父战略性拿起水杯,抖了抖手,故作咳嗽,“咳咳,囡楠,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这一整得,徐涟娇直冒冷汗,突然联想到昨天的她自己的行为,是有些冲动了,在心里给自己设了一道防线,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去承认?再说了,小春是她的婢女,轮不到徐囡楠来管。
话是这么说,但是徐涟娇的是,很快小春就不是她来管了。
“你说,要是对下人或者朋友这样子的话,什么样的处罚呢?”徐囡楠不紧不慢的抛出问题给徐父,一个比一个有杀伤力,她只是很淡定扫过徐涟娇。
却徐涟娇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笑脸,脸上瞬间不淡定了,慌乱的道:“父亲,女儿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还没等徐父开口,“我让你说话了吗?”徐囡楠视线没有离开过礼仪书,面上却是冷冷的,语气中夹带着薄凉。
“如果有你刚才说的情况,轻则三十大板和一个月的禁足,重则废掉那个人的职位。”徐父也微微惊讶,今天的大女儿好像有点不一样,眼神变化太快了,他都有点招架不住。
“就只有这些吗?父亲?根据我所知道的,可不止这些。这本礼仪书上说的可真多,我们该学学礼仪了,二妹,你说对吗?”徐囡楠眼神藏着一丝凉意,抬起头对上徐涟娇的视线,语气不耐。
“据我所知,昨天二妹半夜私自外出,父亲这该作何处罚?”
私自外出?孽女啊!徐父愤然大怒,再此拍了拍古椅,由此可以看出多么的生气,当年质问徐涟娇:“你当真出去了?”
徐涟娇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否认,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我可没有私自外出,大姐,你知道你现在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忌讳,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
“父亲,你一定要信我,切不可听大姐一面之言,我有好好的在闺房里待,不信,你可以问小春。”
“小春?你到让是小春来说说,你昨天做了什么?”徐囡楠淡定坐着,眼皮都懒得抬了,给徐涟娇挣扎的机会,这种事情越挣扎,束缚得越紧。
徐涟娇对着小春笑脸相迎,把她拖到徐父的面前的时,捏了捏她的手,警告她如果敢乱说话,回去会处罚她。
小春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身子在瑟瑟发抖,心虚道:“昨天晚上,二小姐一直在闺房待着,奴婢昨天还为二小姐更衣,二小姐向来是守府里的规矩,所以二小姐绝不可能私自出去,我想大小姐兴许是看错人了。”
“娟儿,小春说我看错人了,这样了吗?难道是我冤枉她了?”徐囡楠反问娟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小春一眼,说这话的时候说了又好像没说。
小春感受都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手一直在抖,眼神不挺在闪躲,她也害怕说错话,惹得大小姐不爽了,说不定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父亲,你听,是吧?我没私自出去,所以我奉劝,大姐说话请慎重,有些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的好,大姐真的该好好学礼仪了。”徐涟娇傲娇的叉腰,语气极其温柔,但是话语中内涵着徐囡楠。
“二小姐,敢问昨晚半夜时,路过巡查的侍卫反馈说路过您那边的时候,发现您和小春在争执,所以那个点您已经睡觉了?”
娟儿站了出来,坚定不移的跟徐涟娇对峙,丝毫不恐惧,这都是跟着自家主子学的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主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