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几天花无凡每堂课都在睡觉,实际上是在修炼,下课时又总是和秦以云谈天说笑,陆婉儿都看在眼里。
都快临近高考了,她见到花无凡这样松懈不前,一副注定要吃软饭的样子实在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样对得起自己老妈的关怀吗?
又对得起夕姨的期望吗?
这一天中午。
“哎今天放学我请你到一家新开的咖啡店,我上次去了一趟,超级好喝的!”
秦以云脑海中回味着,满眼冒星地说道。
花无凡正想婉拒,他今天还要回去尝试开启六道轮回台的第二层,分秒必争。
“花无凡,你来一下”
陆婉儿双手环抱,顶了张寒冷的脸走来。
“我离开一下”
花无凡对秦以云说道。
秦以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疑惑陆婉儿这时候找花无凡是要干嘛。
随后花无凡二人来到学校天台上。
“何事?”
花无凡问道。
“花无凡,高考在即,你每天都这样游手好闲怎么可能考得出好成绩”
“你这样做对得起夕姨的辛苦和期望,对得起她人的关怀吗”
“考不出好成绩上不了大学,你连工作都找不到”
“是,你有秦以云,但你以为人家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不过就是图一时新鲜,人家可是秦家大小姐,说不定哪天腻了就把你甩了!”
陆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着说着眼里竟然泛出了泪光,显然是着急了。
花无凡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就是来说教的。
确实,陆婉儿这些话对于曾经的花无凡很是受用,但这对现在的花无凡只能说是听听就好,也不好驳了对方的好意。
况且仅仅只是高考而已,前世花无凡从一介无名小卒一路血拼至渡劫期,又徒手抓碎心魔劫,再一路扶摇至神帝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踏入那主宰之境。
你以为他在这千百万年来参加过多少次的考核?
又走过多少险境绝境,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对于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花无凡本可以将这些实话告诉陆婉儿,但这没有必要。
陆婉儿虽然心性不差,又是陆姨的女儿,但花无凡还不打算让其知晓这些。
踏入修仙之途就意味着改变命运,从此走上一去不复返的地狱之路。
如果是这样的话,让陆婉儿在自己的庇佑下平淡无忧的活过一生,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转世重生会更好一些。
凡人也有凡人的福。
花无凡思绪飘远了,想罢叹息一声。
“你说得对”
花无凡开口说道,这也算是代替过去的自己和一众关心自己的人低头说一声对不起吧。
从今日起,过往的花无凡将真正意义上的不复存在,只有他天疯神帝花无玄!
花无凡说罢便打算离开此地,经过陆婉儿身旁之时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谢谢”
花无凡笑着说道,随后身影消失在了天台大门前,独留陆婉儿一人站在原地。
陆婉儿顿时脸一红。
“什么嘛,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陆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喃喃道,她还以为花无凡早已无可救药,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放学之后,花无凡与秦以云一同回家并表示今天有点要事去不了咖啡店,对此秦以云也没有任何失落,点头答应便驱车离开了。
花无凡上楼收拾了一下房间,盘坐在床榻上闭目凝神。
“如今修为增长缓慢,是时候该尝试打开六道轮回台的第二层了”
花无凡说罢,意志完全集中尝试起突破那无形的避障。
半个时辰过去。
花无凡额头上已经浮现出汗水,用灵魂与六道轮回台沟通时间太久,纵使随着修为的提升灵魂也逐渐坚韧起来,但如此长时间还是有些吃不消。
“呼哧呼哧——”
花无凡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
“只差一点”
花无凡已经感觉到契机,但总是游离不定稍一失神便会与之擦肩而过,就好像你用勺子在装满水的杯子里捞一粒细小的颗粒一样。
歇息了五分钟,花无凡去厕所里洗了把脸,便再次回到床榻上闭目凝神。
十分钟后。
“呼~终于打开了!”
花无凡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翻找起了第二层的东西。
“九曲镇魂针!”
花无凡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件神器。
九曲镇魂针是一套,一共有七针,乃是花无凡师父悬壶济世时的得力器具之一,后来在生死关头交予了花无凡便一直保存到了今天。
此外,每一针都代表了一道音律,其作用就更加广泛了,可以镇鬼魂,除妖邪,也可以锁住魂魄以防止魂飞魄散,多数作用于救濒死垂危之人的时候。
还可以在闲暇之余用这七针弹上一首曲子。
“但想要正确使用必须配上一本配套的针决,但好像并不在第二层当中”
花无凡意念斗转将第二层扫了个遍也没发现针决的存在,那也只好将九曲镇魂针搁置起来了。
他前世也并没有学过这针决,在师父死后也只是代为保管。
“毕竟那时候万念俱灰,又背负上了新一轮的仇恨,我又怎会有这样的心情……”
花无凡思绪飘摇,喃喃道。
第二层当中除了这九曲镇魂针以外,还有不少完好无损的千年灵植,这样一来便可炼制各种各样提升修为和实力的灵丹。
花无凡甩了甩头,将脑中思绪抛出。
“空煮炉锅,以气炼丹!”
这一次花无凡使用起这招更加的得心应手,丹田当中的内气早已转化为真气,对于消耗自然就要减少许多。
与此同时,钱家大厅。
“你们不是一直以来都想要扳倒秦家吗”
“这一次就是绝佳的时机”
“我三尸门只要一个人,其余世俗钱财权势都任你们操控”
一名黑袍男子竖起一根手指,用朦胧的声音说道。
“那...敢问护法您要的是谁?”
钱建章姿态放低,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
“秦以云!”
黑袍人一挥袖袍说罢身形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大厅当中。
一旁,钱逸名听闻脸上煞白。
“儿子,只要这次我们钱家能够取代秦家的位置,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小小秦以云不值得你在一棵树上吊死”
钱建章也是知道儿子一直在追求秦以云,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
“好...好吧”
钱逸名勉强地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