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他咬牙切齿道。
金酒姝脚步一顿,“能干什么,去你卧室啊。”
霍琛眉头一跳,这女人说话怎么跟有毒一样。
他站起来,朝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你还真敢这么出来。”
金酒姝被迫用浴袍遮住身躯,但一想到这玩意儿是他平时使用的,她就不太乐意。
“那你要我怎么办?又不肯帮我拿,还让我裸奔,霍三少折磨女人的方式倒是挺多。”
“……”霍琛下腹又是一跳,“你能正常说话么?”
“我说话怎么不正常了?是某些人,心思荒淫,满脑废料吧。”
“你!”霍琛逼近,她硬是站着没动,男人的手缓缓抬起,攥紧她的浴袍。
“你要干什么?”金酒姝慌了,抱住自己,警惕瞪着他。
霍琛把她裹得死死的,然后弯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卧室走。
金酒姝捂面,“霍三少,您说过不会碰我的。”
霍琛斜睨她一眼,“谁要碰你?我只是不想在客厅看见你碍眼。”
男人将她扔到床上,金酒姝迅速钻进被窝。
霍琛递了件黑色体恤给她,结果女人只露出一个头道,“我没有换的内衣内.裤,要厚衣服。”
“……”
霍琛下腹紧了紧,皱眉,“我这里没有秋冬的衣服,只有春夏的。”他平日里也就夏天来这里避暑,谁冬天往深山老林跑。
金酒姝皱眉。
“要不,穿两件?”霍琛指了指自己另外一件白体恤。
金酒姝无语,穿两件体恤,跟一件有什么区别么?而且这种穿法得多白痴?
这里距离普通商场很远,食物和各种用品都是库房储存和定时运输来的,想要去买肯定不可能,两人干瞪眼,最后金酒姝咬牙,“有干净的浴巾吗?”
霍琛找出来一条,她又道,“给我拿个剪刀来。”
“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快去!”
向来指挥别人的霍三少头一次被这个女人颐气指使,他恼怒想发作,金酒姝却嘤嘤道,“呜……真倒霉,被溅了一身泥后又被强行带到这里,让人家洗澡又不给准备衣服,真是太坏了。”
“别吵!”霍琛拧眉,掉头就出去。
没一会儿就拿来一把剪刀,抱臂睨她,仿佛想看看她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样。
金酒姝也不犹豫,直接把那条新浴巾对折开裁,大概留个抹胸的长度然后抬头,“出去!”
霍琛啧嘴,不耐烦离开,不过并没有忘记关门。
金酒姝将‘自制抹胸’裹上,剩下的长度刚好可以系个平结。
她整理了下,然后套上霍琛的黑体恤,体恤的长度完全可以给她当裙子,这下就不怕暴露什么私密部位了。
她打开门,就见霍琛倚在门边,上下打量这个穿着他衣服的女人,即使被宽大的体恤罩住,也掩盖不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而且一想到她的里面……
“所以我的浴巾被你拿去当那个了?”
金酒姝脸一红,“对!”
霍琛抬下巴,“下面呢?”
金酒姝恨不得踹他两脚,“你有完没完?别用这副流氓神情看着我。”
霍琛冷嗤一声,转身去了客厅,“真是癞蛤蟆戴花。”
金酒姝恨地牙痒痒,这小子的生母温婉贤淑,怎么就教育出了这样的儿子?
她气鼓鼓走到沙发边坐下,叠起腿,半响,“我的螺蛳粉呢?”
霍琛打开电脑理都没理。
金酒姝问远处的仆人,“你们有看见我放在这里的螺蛳粉了吗?一个白色塑料袋里……”
几个仆人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霍琛,她顿时恍然,盯住男人,“你动了我的螺蛳粉?”
“什么粉?”
“螺蛳粉!”金酒姝觉得长期跟这人说话自己可能会脑溢血气死。
霍琛头也不抬,“你是说那个毒物么?我已经让人扔了。”
“你!”
金酒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她盯着霍琛,深呼吸几下,“霍三少,你母亲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么?”
“你的那个毒物太臭了,会污染保护区的空气质量,为了生态环境绿色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呵。”
金酒姝冷笑,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人可真会找理由。
她现在完全搞不懂他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十分后悔自己居然就这么跟他来这里了。
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因为晦气,会被气死。
“我现在很饿,你扔了我的食物你就得补偿我一份新的!还有,霍三少,希望你能够稍微尊重一下其他人,浅提一下你的个人素质。”
霍琛从电脑后边抬起头,锋利的眼神盯住她,“你现在在我家,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是我想来的么?是某人从街上非把我拐来这里的!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说话。”言罢金酒姝就收拾包包踩着她的高跟鞋哒哒哒往门口走。
“站住!”霍琛猛地大喊。
金酒姝走得更快更带劲儿了。
什么人啊这是,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来还有理了,她要不是现在衣装不便,她就邦邦两拳将他揍得妈都认不出来。
“金小姐!”
那些仆人自从金酒姝洗掉脸上脏污后就认出她是金家的二小姐,也是霍三少的订婚对象。
“金小姐!外边在下雨!你别出去了!”
金酒姝一把推开门,果然在下雨。
雨势还不小,远处都起了朦朦胧胧的雨雾。
她没有回头,踩上青石板,淋着雨往前走。
霍琛坐在椅子上,半天那群仆人也没有把人给带回来,他恼怒起身,往门口走,“金酒姝!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