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对面的茶楼里,楚清歌悠闲的喝着茶。
君墨寒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副淡定的样子,“她都被打了,你不去帮她?”
楚清歌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一笑,“小意思,王爷不必挂怀。”
君墨寒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是说笑,这人就那么残忍?对方可是她的同伴?
对同伴都如此,那对外人……
君墨寒的心里开始怀疑,他原先觉得不是他们做的,但是现在看来,他觉得的事情太早了。
既然她不出手,他自然也没有出手的打算。
两个人就这样喝着茶,继续看着衙门里的情况。
夏静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打得大叫,直到三十大板打完,她的屁股出了一些血。
她直接晕死过去。
县令大手一挥,“把犯妇押入大牢,明天问斩。”
“是。”
衙役把晕死过去的夏静婷拖了下去。
“退堂。”
一声惊堂木响起,他站起来独自走了回去。
众人看事情结束,纷纷离开了。
但是现在的事情,却像长了脚一样,快速的传开去。
外面到处都在疯传,魔鬼王爷把那个土匪山寨给端了。
那土匪山寨虽然都是土匪,倒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所以那些人并不怎么讨厌他们,只是当成故事来听罢了。
楚清歌看没什么看头了,留下银子,就起身走了出去。
楚清歌走了,君墨寒自然跟着一起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菜市口站满了很多人,都是昨天就知道今天要把夏静婷斩首,来看热闹的人。
“听说今天要斩首的是一个漂亮姑娘。”
“唉,可惜了。”
“谁让她是土匪的女儿呢?这是她的命啊。”
“投胎真的是门学问,投的不好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土匪窝被端,她好好隐姓埋名多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偏偏要来告王爷。”
“是啊,那个魔鬼王爷她也敢告?”
“你们说,她告也就罢了,至少找皇上去告啊,找一个县令,县令敢管王爷的事吗?”
“所以说啊,还是要多读书,不然像她那样傻,不砍头留着干嘛呢?”
众人都在议论着夏静婷被砍头的事情。
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夏静婷穿着囚衣,脚上拴着脚链,被带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是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在中间放着一把闸刀,闸刀后面,一个屠夫模样的男人在磨着手里的刀。
夏静婷看着周围的一切,嘶声喊道:“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她不停的喊着这句话,周围的人看了,都闭上眼,不忍心看了。
这时,县令走了过来,他来到监斩的位置,坐到了椅子上。
他看着夏静婷,“犯妇夏静婷,你还有什么遗言?”
夏静婷看着面前的县令,大喊道:“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杀我。”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妇,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夏静婷面色狰狞,看着县令,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不敢得罪王爷,就拿我一个弱女子开刀。”
说着,她激动了起来,“不,当初说楚家是我们杀的人是你,是你害了我们整个山寨,是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是我们做的,然后让王爷来杀我们,王爷是被蒙蔽的,你才是幕后黑手。”
“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却还来找你告状?呵呵呵,爹爹,女儿对不起你们,没能为你们申冤……”
县令听到她的话,越听越心惊,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他直接拿起一旁的令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斩。”
刽子手把夏静婷按倒在闸刀上,抬起他磨好的刀。
突然,一阵飞沙走石,迷了众人的眼睛。
待风沙过后,刽子手抬起刀,重重的落在脖子上,顿时,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围观的群众害怕得蒙上了眼睛。
县令看人被斩首了,松了一口气。
本来白云山庄的案子很大,但是他没有能力查清楚,为了贪功,他把一切栽在山匪头上。
本来他拿那些山匪也没有办法,但是没想到王爷竟然帮了他的忙,山匪剿了,现在最后的漏网之鱼也死了。
真正做到了死无对证,以前那些查不清楚的案件,都可以给他们背上。
县令心里乐了,把那些案子都了了,他仿佛看到了升官之路在向他招手。
“我们回去吧。”
夏静婷是山寨的最后一个人,没有人会来帮她收尸,按照往常惯例,会有专门收尸的人,来把尸体一裹,随意丢在乱葬岗。
这就不是县令关心的事情了,他现在要回去好好庆祝庆祝。
到了晚上,县令去了春风楼,这是白云镇最好的女支院。
当他从女支院出来,已经醉酒微醺,走路都开始酿酿跄跄。
他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他,可是当他一转头,什么都看不到。
外面夜色正浓,一轮汪月悬挂在天上,旁边还有一些动物的叫声,使得气氛更加诡异了。
想到滚到地上都睁着圆圆的眼睛的脑袋,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加快了步伐。
今天他心情好,给衙役都放了一天的假。
回到衙门后院,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在楼道上,不时的回头看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快速的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蜡烛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前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这次那夏静婷的样子太渗人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
他正准备上床睡觉,他刚才点的蜡烛突然熄灭了。
“谁?”
县令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周围,酒都醒了一大半。
顿时,突然传来一阵哭泣的声音,那声音空洞没有灵魂,好像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找不到来处。
县令下得满头是汗,“是谁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哭声没有停止,伴随着的是门窗无风自动,咔咔响。
这声音,伴随着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县令吓得四处查看,“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