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白*舟的手往里屋走。
陈凡立即感觉到来自背后一股极其浓烈的敌意。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
回头扫了一眼,人群中贴近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自己牵白*舟的手。
哪怕再不经人事,陈凡也明白,这怕是遇上情敌了。
男人那双眼睛里,嫉妒的都快要出火了。
像是恨不得要把陈凡立即给撕碎了。
见此情景,陈凡浅浅一笑松开了白*舟的手,索性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双手还上下摩挲一下。
嗯,手感还不错。
隔着几米远,陈凡似乎都能听见那男子把牙咬的脆响了。
白*舟突然被陈凡搂着,心里一阵别扭,还觉得不适应。
可回头看到那男人的表情,却不再挣扎。
出口解释道“李家的李长安,很烦人。”
比起一直觊觎自己身体的李长安,白*舟甚至觉得陈凡更顺眼一些。
至少陈凡心地比城市里的纨绔子弟要良善多了。
“走吧,不用理他。”
……
进了里屋,陈凡才真的感到惊讶。
原来在这别墅里面,才是另有一番洞天。
里屋连着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约有十几米宽。
走廊里隔两米便站着一名医生。
看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专家,陈凡甚至在报纸上见过好几次。
走廊尽头,则是站着约有四五名保安。
这些人可和院子里的不一样,腰间都带着家伙呢。
身形也都差不多两米多高,身上的腱子肉都快从衣服上鼓出来。
绝对是练过,而且还练的不简单。
“抬手。”
“安检。”
站在白*舟面前的大汉,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陈凡看的有些呆滞了。
里面躺着的这老头子是个狠人,连自家人也防着。
自己亲亲的孙女要见一面,都得里里外外检查三遍。
这日子过着个什么劲。
轮到陈凡,大汉从他身上搜出不少银针,脸色已经不好看。
“转身。”
“再转。”
“转身。“
陈凡有些恼了,自己又不是陀螺,转来转去的干什么?
这是老爷子怪不得病多。
这么重的心病,以为有眼前,谁都要害自个儿。
“够了没?”
“进。“
要是再来一遍,陈凡二话不说绝对离开。
这有钱人都这么有病?
白*舟靠近陈凡,怕他恼了,压低声音轻轻向他解释。
“爷爷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后来家族出了叛徒,差点毁了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公司也差点一蹶不振。”
“自那之后,爷爷就有些疑神疑鬼的……”
“我不想听。“陈凡摆手直接推门进去的。
这欠打的模样,气的白*舟咬牙。
她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才刚刚觉得陈凡有点不错,他就这样……
臭男人!
自进门的那一刻,陈凡便被面前的症状吓住了。
一张豪华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者,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只是用肉眼轻微的扫一下,足足就有十六七根。
哪怕说的是神仙水,也不能这么个输法啊。
仔细看上那么一眼。
老者脸色蜡黄分明了是有一定的排异症状。
手脚处都有发白,血液堵塞的症状。
指甲处还有发黑,脸上黄斑明显,这距离鬼门关也就一步之隔了。
“啧啧啧。”
看得陈凡直叹气。
什么医学专家也真是徒有虚名,就算老爷子没病,也被他们输出病来了。
这么大的药量,哪是一个老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怎么了,陈凡?”
白*舟看见陈凡表情,赶紧快步不来。
陈凡的医术他到见识过。
不说有多么高超,但肯定也有一定水平。
要不然她的脚踝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门外的大伯也不可能当场就口吐白沫。
“老爷子的病怎么样,要我把过脉才知道。”
“不过我现在可以确定一点。”
“什么?”白*舟本来不是性急的人,却也耐不住了。
这可事关她爷爷的命。
“要是这些管子继续插在老爷子身上,他可能也活不过几天了?”
白*舟不懂医,术自然不明白陈凡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站在病床周围的几位专家,可都听出来了。
一个头顶已经没几根头发的老年医者轻笑一声,鼻子里喷着冷气。
“听小友的话,有更好的治疗方式了?”
“说我这老家伙眼拙,还没看出来小友是哪里的高明。”
老医者扯了扯自己的白大褂,将胸前的工作证摆正。
“王道明,心脑血管病方面专家。”
“沧海市一级医者。”
“沧海市一级医学教授。”
“师从当今国医,刘常老先生。”
“您?”
陈凡却没被这老者给唬住,治病救人凭的又不是身份地位,也不是文凭文学。
再高的医生教授,也可能连简单的扎针写方都干不好
救人,看的是本事。
“我南湾村,陈凡。”
“没上过医科大学,没专业学过医。”
“师傅也是个乡下的大夫。不过我们那都叫他神医。“
老者鄙夷的神情写在脸上,身后几个助手没忍住发出了讪笑。
就像是看见了跳梁小丑。
想讽刺,又怕掉了身份。
“你没事吧,小伙子?”
“刘姥姥进大观园了?以后多读书,省得没见识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