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陈教授,真的受不了啊!太难受了,我感觉我快中暑了!”
陈泽宁拿起竹竿,把那个人轻而易举的挑起来:“衣服脱了,继续,若是不想成功,那你随意。”
那学员闻言,咬了咬牙:“好!我可以的!”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陈泽宁便开始念着心语:“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其学员耳尖微动,竟是感觉原本体内的疲惫忽然化为一股力量,在血液里慢慢流动,往丹田而去。
其中一个学员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陈泽宁见此,一脚踹过来,脸色很差:“练功途中不可随意睁眼,要是走火入魔自己看着办!”
那学员闻言,忙闭上了双眼,重新引导那股气。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晚,陈泽宁大呵一声:“收!”
学员们这才睁眼,有人道:“我感觉我视力要比原来更加清楚了!”
“我也是,我还感觉我听力似乎更好了!”
“我感觉我更精神了……”
众位学员十分激动,然再看去,那原本现在不远处的陈泽宁,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翌日,唐馆长来这儿督察。
见学员们都在站桩,不由得叹息:“平日也不见得他们这么听话。”
“唐馆长见笑了,不过是好奇,他们便用功了一些。”
“唉,”唐三门也不介意,他看了看远处,“叶云飞教练请了病假,我想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不如你,直接转正,做我们武馆的正式教练,如何?”
陈泽宁连忙拒绝:“不可,我不过是一个扫地的,这……”
“你也别急着拒绝我,我会同小老板说,给你出一个月一万二的工资,你看怎么样?”
陈泽宁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只好同意了。
唐三门笑了笑,朗声道:“日后,你就是这个武馆的正式教练了!”
其他学员听到,皆面露喜色。
陈泽宁立马摆正了脸色:“站桩,万万不可分心,否则后果,自己承担!”
“是!”
临近太阳落山,陈泽宁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训练场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他早就是武修境界的强者,自然是看得清楚。
他走过去:“谭峰。”
谭峰闻言,立马睁开了双眼,行了礼:“陈教练!”
“这两日的功课有许多,你可是都接纳了?”陈泽宁围着谭峰转了两圈,便看出了他弱势在哪里。
“教练说的,我都有做,只是……”他叹了口气,不禁自嘲,“无论我把你念过的口诀记得多清楚,我花了多少时间,我都没有办法进阶,一直卡在这个地方。”
陈泽宁指了指远处的天:“你可知,我为何总是让你们在烈日下站桩?”
“莫非是只有这个时候,阳气才够足,我们才能吸收?”谭峰站直了身子,脚上露出明了的神色。
“这是其一,其次,不过是让你们体会烈日灼心的感觉,”陈泽宁双手背在身后,“十五的月亮,也是不可缺少的,还有,你可是在运气时,会胡思乱想?”
“正是,我总是想到家中已经逝去的父亲。”想到这,他神情黯然了三分。
“无碍,你把我这个口诀记住,便可静下心来,”说着,陈泽宁默念了一道口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谭峰不愧是有天赋,不过听了两遍,便可一字不漏的记下来,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谭峰感激道:“多谢陈教授,只是,陈教练能否告诉我,我为何会这样?”
陈泽宁叹了口气:“每位修炼者,心中都有一个结,会在他们进阶的时候,在脑中,在心中,在骨髓里,无时无刻不存在。”
谭峰愣在远处,嘴角的笑意收敛,他苦笑道:“原来,我一直在逃避。”
谁也躲不掉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秘密。
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避免不了。
陈泽宁摇摇头,抬步离开。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静心咒》只是一时的,若是解不开这个结,以后,他会一直出现,在你闭上双眼,决定潜心修炼的时候。”
陈泽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谭峰怔怔的摸了摸心口,他竟是不知,这个结,会这么深。
明日便是周末,陈泽宁是假期。
他想起沈若兰那屋子里的灵气以及她答应的事,便决定,直接去她那里。
只是路上,会经过一条闹市区。
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的香味,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小摊周围,垂涎若滴的看着吃的。
陈泽宁虽是仙者,只是这凡人做的食物味道却是可以下咽,甚至有流连忘返的感觉,他默默的走到一个小摊旁边,摸了摸口袋。
“凡人做的食物,委实不错。”
这臭豆腐,闻着味道确实是难受,倒是吃起来,真香。
旁边还有烤红薯,陈泽宁看了一会儿,便道:“我要那个和那个。”
摊主顺着他的视线,一下子就明白了,动作麻利给他拿了烧饼,红薯,还有臭豆腐。
“来,您拿好,那边坐!”
陈泽宁把钱递过去。
所谓一入吃门深似海,陈泽宁舔了舔嘴巴,道:“尚可。”
然后,又去点了一份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