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你混蛋!”她躲避不及,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在腰间探索着,在他身前的手怎么用力也推不动。
她又急又羞的抬手打他,却打的自己手疼。
萧珏在她身上未搜到物件,自然不罢休,把目光落在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上。
大手顺着她细白的手腕,潜入夸大的袖口之中。
男人掌温炽热,在她冰凉的手臂上滑过,激起一层涟漪。
“你流氓!”她紧贴在马车内壁,手臂根本无处安放,直到萧珏没有发现,才将她禁锢在身前,双手在她的身侧形成了铁牢。
“你如果不想我封你穴道搜身,就把东西拿出来!”女子的羞恼,此时尽在这双美眸中显现。波光潋滟的黑瞳,单纯的不染一丝杂陈。
他知道萧砱找她,是为了叶家势力,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只算计这一处。
叶蓉儿昂头,毫不退缩对上他含霜的目光,“太子不怕被世人嘲笑,尽管动手!”
“太子,太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夜影听不到被车内的声音,低声提醒着。
“候着!”
眼下,不止他,就连外面齐齐准备跪拜的太医们都被威慑住。
只闻太子待人谦逊有礼,却又不失威严,可从未听到过如此冷寒的声音。
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都禁声不语。
叶蓉儿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准备奔下马车,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男人拦腰抱到了腿上。
耳边传来他早已没有耐心的声音,“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你讲道理!”说着,他就要伸手探入衣襟内,被女子准备求饶的声音打断。
“给你!我给你!”
叶蓉儿看着身前近在咫尺的大手,紧抿唇,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先拿出来。”
警告的声音,让她再次陷入绝望。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赌气般的塞到他修长的指尖。
萧珏任由怀里的香软离开,心里一阵淡然的失落,他压下,将视线落在已经开封的信件上。
“你看过了?”
她给了一个,你自己猜的挑衅眼神,便别过头去。
在萧珏看信期间,她琢磨着,如何能摸到这个男人的软肋。知道他命不久矣,也不能直言。用这个,更无法要挟。
但他软硬不吃,起码她自己尝试过多次,可总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如若下毒,他那副身体,不用自己动手都会死,实在没必要。
萧珏把信,当着她的面用内力燃烬,只剩齑粉随风而逝。
“这封信的内容,你只记得结果。”他说完,便解开内力屏障,率先下马车。
叶蓉儿奇怪他的反应,明明是为此提前回京,为何现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是说,他这么会演戏?
带着疑问的她,掀开车帘,刚要跳下去的时候,看到下面一个弯曲的背影跪在地上。
“夜影,你起来。”她以前从未上过萧珏的马车,更没有受过如此待遇。
夜影起身,看向萧珏,他毕竟身份低微,不好亲自扶叶小姐下马车。
萧珏将她横抱下来,“以后听蓉儿吩咐。”
“是。”夜影暗暗松口气,对另一侧隐了身形的夜风挑眉。
公子真转性了?
夜风没有回应,但心中震惊不亚于他。
“给太子......”
萧珏摆手,径直与叶蓉儿进去药房,“本宫来此是办正事的,各位不必多礼。”
进了药房后,叶蓉儿在“视察”之余,还做了件利己的调查。奇怪的是,与萧珏体内相克制的几味药材,在这里都没有找到。
回府时,萧珏独自离开,留下夜影架马车送她回府。
“夜影,你知道京城周边,哪里有依山,又常年潮湿,蛇比较多的地方吗?”
“京城内,只有周家军教练场后方紧挨的寒山,有叶小姐说的几点特征。”他怕叶蓉儿不知深浅,又补充一句,“那里常年阴暗湿冷,就连官兵和猎户,也从来不去。”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夜影征愣片刻,僵硬的把头转过头。高高在上的叶小姐也有道谢的一天?他是出现幻觉了吗?
叶府。
叶蓉儿看着天气阴沉,便知道今晚一定会下雨。看到院子里无人,便跑去马厩,牵出了她唯一认识的一匹马。
走到院门口时,遇到了从玉雪苑方向出来的香儿。
她急忙低头行礼,“小姐。”
叶蓉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见的应了一声,便牵马而去。
直到叶蓉儿离开后,她才后知后觉,已经到了戌时,这么晚大小姐一个人要去哪?
此时,快马扬鞭行与寒山中的一抹淡蓝色身影,如同穿梭在星空中的流星,转瞬即逝。
她要赶在下雨前找到药草,不然这一等,说不定又要多久。而且很少能有她身边没人跟着的情况,她要珍惜。
白虎走入蛇窝时,忽然就不动了。
叶蓉儿懂得食物链上相生相克的道理,安抚的拍拍马头,“我知道你害怕,那你在这等我,别乱跑,这些蛇就不会咬你的。”
她来之前,在自己身上和马背上淋了些许雄黄酒,防止蛇虫靠近还是很有效的。
她不怕马会跑,就连缰绳也没有系,便独自踏进了潮湿阴暗的深处。
很快,她便找到了山壁上的植物,可就差那么一点点,但凡她的手臂在长一厘米就能摘下来!
“轰隆!”
一道雷电在她耳边炸开,随之而来的是倾盆大雨!
她在雨水即将落在植物上时,身子探了出去,将植物放入怀里,抱头滚下山去。
白虎听到她那边传来声音,但无从辨别,在原地打转几圈后,沿路返回,跑下山崖。
“嘶!”叶蓉儿站起来,已经感觉不到身上哪里受伤了,只有疼,这一个念头!
她苦笑着仰头,任由雨水冲刷,看向山巅。
“这样看起来,还挺高的。”她转身时,看到一道白光向自己冲来,“没想到这马还挺有灵性的,比人管用多了。”
白虎跑过来,低头蹭着她,似是很担心,就连低鸣都有些伤感。
“乖,好马儿!”她嘴角上扬,见怀里的药草没问题,安下心。一只手拉住缰绳,刚要上马,心口处传来剧痛!好似被利剑贯穿胸膛,感到窒息,瞬间失去意识,倒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