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伸出手指了指花圃的后方,“那棵梧桐树是我妈妈在我出生那年种的。”
慕南辰抬眼看去,就见一片玫瑰花圃的后面,有一棵很高的梧桐树,十分长得粗壮,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很有纪念意义。”他能从那棵生机勃勃的梧桐树,感觉得到楚母对楚晚晚深深的爱意。
楚晚晚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走,我带你去看看。”
她牵起慕南辰的手走向玫瑰花圃,脸上是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笑容。
“大小姐,老爷已经等候多时……·”老管家快走几步,出声提醒。
楚晚晚摆了摆手,“你去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到。”
说完,两人就走到了玫瑰花圃深处,老管家叹了口气,只好先去知会一声。
楚晚晚带着慕南辰四处乱逛,看看这里摸摸哪里,果然被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宅子里摆了个阵法!
不过,只是普通的转运招财阵,倒也正常。
在楚致远的翘首以盼下,楚晚终于带着慕南辰到了客厅。
“慕先生、晚晚你们可算来了。”他笑着迎上前,一副和蔼可亲长辈的样儿。
“爸爸,可以开饭了。”
这时,打扮的小家碧玉的楚玲玲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身上系着个白色围裙,头上绑着可爱的束发带,衣服有些暴露,配着脸上妩媚的妆容,别有一番女仆的情调。
楚晚晚挑了挑眉,这个楚玲玲可真是死心不改,还想着要勾引慕南辰,意图上位。
“慕先生,好久不见。”楚玲玲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慕南辰看都没看她一眼,大手揽住楚晚晚的腰,“楚先生,今日陪晚晚回来多有叨扰。”
楚致远大笑着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套话。”
“是啊,慕先生能来,简直是蓬荜生辉呢。”楚玲玲也在旁边奉承。
这话一出,楚致远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慕氏集团是比楚家强,可他现在是慕南辰的岳父,就算态度要谦和,也不能把自己摆低到尘埃里。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慕南辰没有搭理楚玲玲,楚致远也脸色阴沉,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楚玲玲再次被忽视,心中的愤懑已然难以压制,转头看向楚晚晚,挑拨道:“姐姐,你身上怎么这么脏,难道你在慕先生的面前丝毫不修边幅吗?”
她眼神中带着鄙夷,嫌弃地看着裙子上满了泥巴,双手和指甲缝里都带着黑乎乎泥土的楚晚晚。
“在自己姐夫面前穿成这样就得体了?”楚晚晚可不是软柿子,直接怼了回去。
楚致远回眸看向小女儿,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衣着,顿时黑了脸冷声道:“小小年纪穿的是什么,赶快回房间换了。”
楚玲玲被说得脸颊绯红,心中有气也不敢多说,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低声道:“知,知道了,爸爸。”
说罢,就落荒而逃。
姜酒欣在餐厅门口将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女儿说错了话。
可楚晚晚实在是恶毒,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根本不留一丝情面。
既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强压住心中的怒意,姜酒欣带上温婉的笑容开了口:“饭好了,吃饭吧。”
一行几人落座,楚致远寒暄了几句正打算宣布开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楚晚晚的头上,四散开来。
“楚晚晚,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对不起慕先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楚玲玲双眼瞪得溜圆,一脸得义愤填膺,打抱不平。
楚晚晚拨了一下被弄乱的刘海,捡起落在餐桌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是她,还有几个不同的男人。
“晚晚,这是……”楚致远也拿起了一张照片,有些不可置信道。
慕南辰也看了照片,申请并未有任何变化。
“只是普通的聚会罢了,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拍下来,想干什么?”楚晚晚指尖一松,手中的照片滑落。
“晚晚,玲玲也是替你担心,你小小年纪就认识这么多男人,她担心你被人骗,这些男人究竟是谁,你赶快跟慕先生解释解释。”姜酒欣听着是为楚晚晚好,实际上其实是在给她挖坑,一口一个男人,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他们只是我的朋友,没什么好解释的。”楚晚晚并没有打算解释。
这些人都是找她除祟的,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是没什么好解释的,还是解释不清楚。”楚玲玲咄咄逼人。
“慕先生,你别生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姜酒欣善解人意地劝着,心里恨不得他当场翻脸。
慕南辰目淡淡,依旧没有说话。
楚致远见此心下一沉,大掌重重地拍向桌面。
“楚晚晚,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你快向慕先生道歉,请求他的原谅,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楚晚晚摇了摇头,唇角微微扬起,“慕南辰这事你怎么看?”
慕南辰轻笑一声,起身将楚晚晚拉到了自己怀里。
“我相信晚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既然饭吃的不愉快,我们就先走了。”
他维护楚晚晚的态度,让楚玲玲刚要咧开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姜酒欣希冀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在心中暗骂楚晚晚真是一个狐狸精。
楚致远却是松了一口气,慕南辰没生气就好,只要楚慕两家的联姻保得住,他才能借势东山再起。
“吃……”他想留下二人,可看着二人冷漠的背影,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回到车上,楚晚晚转头看向慕南辰,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样畸形的亲情是不是很可悲。”
慕南辰神情认真,一脸严肃道:“谁家没有几个糟心的亲戚。”
慕家也有一些总想要篡权夺位上蹿下跳亲戚,不过最后不都被他收拾了?
闻言,楚晚晚郁闷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