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了一番这方县令之后,杨铭却也不会对着他做一些什么。
任何事情,做人都是要有着敬畏的感觉,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却是万万碰不得。
方水如今做事情早已没有着自己的底线以及责任了,他想的是,如何的来进行享乐。
说实话,若是杨铭有着这一个权力,早早的便是将这样的人给清扫出去官员的队伍之中了。
但可是,他没有着这样的权力,导致了现在杨铭还是非常憋屈的。
有了之前的一番敲打,方水哪里是还敢保持住之前嚣张的气焰呢?
而且,从***的状态之中出来了之后,方水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多么的“贵”不可言了。
光是他身上所穿着的衣料,方水是在长安之中看到过这一种材质。
这种衣料乃是特供,不是你有着钱便是可以穿戴的上,还要有着权。
毫无例外,可以穿戴这种衣料的人,哪一个不是长安之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方水是“恶”,但不代表他“蠢”。
审时度势,他做的可以说是最好了。
临水县距离长安有着一定的路途,但怎么说,也算是皇城的覆盖区域了,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实在是非常不应该的。
杨铭不想管,也没有着权力可以管,他只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方县令,你可知道你辖区之内出现了一伙专门打劫路人的匪患?”
方水迟疑了一伙儿,神情有着一些紧张,但还是一口说道:“这,这身为县令的我,日理万机,有着神情不知道,我觉得这也是正常的,这位少侠公子,你说是吧?”
杨铭低眉着眼,神情看不出来一点事情,但不一会儿,他直接暴吼道:“你会不知情?这清风寨便是距离临水县几里之地的山头之上,这么大一个土匪窝靠近着临水县,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拿大家当做了傻子吗?”
这态度转变之快,没有着人可以预料的到,方县令更是吓了一跳。
他脸上冷汗直冒,不得不用宽大官袍两边的袖子擦拭了起来。
县令有着大问题,这是杨铭知道的,只是他想要清楚,这清风寨为何会横行这么多年,又是因为什么横行了这么多年?
虽说被杨铭吓破了胆,但这方县令也是一个嘴硬之人,亦或者是他知道,他说出来便是没有着活路了。
呵呵,这方水难道还真的以为这副样子,便是可以逃脱了罪责吗?
“宋水,你来说说,这方县令到底是与你们清风寨有着什么交易?”
宋水乃是黑风寨的三当家,而且,一般下山交谈的事情都是交给了他。
一看到了宋水,方县令这一次,真的是人魂都吓得快没了。
显然,宋水不像是方县令这般的不识时务,他大口一张,吧唧吧唧的便是将县令与土匪窝之间的那三两事一个不落的给抖了一个干净。
方县令面若死灰,如同一只巨大的肥猪,整个人给瘫倒在了地面之上。
“公子,这便是清风寨与县令之间的恶心勾当,这人要求清风寨每年将抢劫的一般交给他,不然,他便是要来剿匪,灭了黑风寨的人”
临水县的守军可是正规的军队,这战斗力不是什么杂牌可以相比较的。
区区几个匪患,只要方县令真的是下定了决心,将这些土匪都是给剿灭,哪里是有着不成功的道理呢?
原来,这黑风寨可以存在,便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利益关系,当真是官匪勾结,苦的却还是百姓。
可惜啊,杨铭没有着这一个权力,可以调换一个县令。
憋屈,没错,虽说皇子的身份对于这些为官者来说,很是具备着威慑能力,但可惜,他是没有着权力的。
仅仅只是调换官员,都是需要太守签署了调令,才是可以的。
有些事情,杨铭却也不能够去做,去做了,便是罔顾了朝廷的法令,特别是在他如今的局面之上。
腹背受敌,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没有着隋炀帝的信任以及喜爱,这是最大的弊端。
就比如如今,杨铭直接被调任到了南海郡,这可是隋朝的最南端了,靠近着无尽的大海。
在外人眼中,便是一片的荒芜之地,来流放罪犯用的,隋炀帝做出来这样的决定,不就是要置杨铭于死地吗?
亦或者是为了防止独孤世家死灰复燃,才需要自己这一个身居独孤世家血脉的皇子,永远的不存在。
深吸了一口气,杨铭已经可以将自身全部的情绪都是收纳进入了心里面。
日后他所需要面对的敌人,不知道会有着多少的强大,他决定不允许自己,将情绪随意的暴露了出来。
正当杨铭准备开口的时候,宋水却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方毅:“像,实在是太像了。”
一边点评着,双手还在不停的比划。
好像在细细的描绘着一些什么。
方毅都是被这人怪异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好似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宋水有着一些不好意思:“公子,主要是这人太像之前清风寨抢回去的一个女人了,只是那一个女人被抢走的时候,早已有了身孕,直接被清风寨送给了这方县令了。”
微微的琢磨了一下,杨铭觉得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东西,但细细一想,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突然,猛地一激灵,杨铭突然急声问道:“那女人你知道被送给了方县令之后的下场吗?”
杨铭的样子很是急迫,好像是有着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宋水回忆了一下,便是肯定的说道:“好像不知道那女人有着什么手段,直接哄的这方县令娶了进门,不过那女人的样貌,绝对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漂亮的了。”
对了,一切都是对了,再一看这方县令恼羞成怒的样子,杨铭悟了。
所有种种的一切,指出来的线索便是,这方毅不是方县令的儿子。
而方毅一直都是被蒙在了骨子里面,这人有着一点神经大条,甚至是连方县令对于他如今的奇怪举动,都没有察觉。
恐怕,从方县令疏远他的时候,这人便是知道了那所谓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