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一分钟才听到开门的声音,“老公,能不能把证据给我?”
扑面而来一阵香味,让她愣住,话音也戛然而止。
仰头就看到男人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如此熟悉的画面!
让她下意识就绷紧神经,脑袋以最快的速度朝下,不敢再看他。
“你、你干嘛、又不穿衣服!”
她支支吾吾地道,耳尖已经忍不住泛起红晕。
顾珩予冷锐的视线触及她发红的耳尖跟脸颊,唇角噙着一丝浅浅的弧度。
还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就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
心里升起一丝恶趣味,逗她:“在自己家跟自己老婆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重要吗?”
江黛柠:“……”
这话说得还真让人难以反驳。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在暗示我?”
他略微挑了下眉,声色泛着一丝玩味。
江黛柠瞪大眼眸:“!!!”
什么暗示啊!
她是在告诉他,他们还不是亲密关系,他要注意形象!
他就不担心自己是个色女吗?!
还别说,他的胸肌是真好看,似乎有八块腹肌?
被浴巾挡着,她看不清楚,只知道他身材是真好。
不是“糖果超甜”那种娘娘腔。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总是自己脑补!!”
顾珩予:“你要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总在我洗澡的时候来敲我门?
“莫不是在我房间里装了监控,时时刻刻监视我,偷窥我?”
听他越说越过分,江黛柠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有那么饥渴吗?
还监视他偷窥他!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越逼越近,直接将她堵在墙角。
扑面而来的压力,让江黛柠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举动。
“你、别、靠、我、太、近。”
她说话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字一顿,像是卡壳了一般。
这狗男人靠这么近做什么,她快喘不过气了!
“不是想要我么?怎么这会儿还矜持了?”
顾珩予一手撑着墙,俯身压下,靠近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黛柠耳尖,痒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里面。
“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快让开。”
她伸手要去推他,手心刚触碰到他强劲的胸肌,就仿佛被烫着了一样。
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原本就热得滚烫的脸,更是红得几近滴血。
小小的脑袋也恨不得埋进胸里面。
“还说不龌龊,一言不合就趁机偷吃我豆腐。”
顾珩予理所当然地说道,话音里满满的调侃。
江黛柠:“……”
窦娥都没她冤!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唇瓣与她距离不到三厘米。
“既然要当三个月的夫妻,自然不能让你独守空房……”
江黛柠神经一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瞳瞪得大大的。
关于在舅舅家附近那晚的画面,走马观灯地在她脑海里播放。
那股被折磨的恐惧令她毛骨悚然。
全身汗毛乍起,每个细胞都充斥着畏惧。
“不、不、不,你、你、你……”
她被吓得舌头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脑子都秀逗了。
只有一个想法——逃!
她伸手用力推开他,逃也似的蒙头跑回自己的房间。
“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反锁。
一系列动作流畅完成后,她后背抵着门板。
那股沁入骨子的恐惧还徘徊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心脏怦怦直跳,犹如小鹿乱撞,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腔。
顾安突然发什么疯?
还要跟她坐实夫妻之实不成?
一想到要跟男人再做那天晚上的事,她从头发丝抗拒到脚趾头!
只是,为什么顾安身上有那晚男人的味道?
带着一点薄荷的青草味,不细闻都闻不出来!
莫名让她感到熟悉又恐惧!
他们难道是同一个人?
*
在江黛柠走后,顾珩予眸色掠过一丝沉思。
方才她噙着泪,溢满害怕的眼眸,竟有几分像那晚救了他的女孩。
那晚他被算计,躲在阴暗处,想等药效散了。
她却一不小心闯入他的禁地。
他控制不住之际,只能让她当自己的解药。
之后找到姜珺瑶,可他总觉得差点感觉。
但姜珺瑶着实有他的手表,那是独一无二的手表,不可能作假。
他只能解释于是自己中了药之后,感知出现错乱。
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转身进了屋。
不过是想逗一下江黛柠,不想真让自己有了反应。
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让体内那股躁郁降下去。
姜珺瑶都没能让他再有感觉,江黛柠却可以。
他微眯了下眸,脸色阴翳。
*
翌日起来。
江黛柠躲在门口看了许久,确定顾安还没出来后,才敢走出去。
相信青天白日,他不会兽性大发。
来到厨房开始做早餐。
本想做自己一人份,想到跟顾安约定,又多做他一份。
刚下米去煮,就听到门开了的声音。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背脊,眼神往后瞟了瞟,手里拿着玉米有点不知所措。
没听到顾安过来的声音,提着的心稍稍安定。
紧抿着唇,故作淡定地拿过刀,把玉米切成粒。
“昨晚……”
“啊!”
身后冷不丁响起顾安的声音,江黛柠被惊到,手一滑,刀子直接切到手指上。
顿时鲜血滚滚留下。
顾珩予话刚出口就听到她尖叫的声音,神色一紧。
快步上前,急声问道:“怎么了?”
在看到刀刃跟她手指上的血,他皱起眉。
“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动,我去拿药箱!”
他丢下这句话就快步出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拿药箱过来。
拿出消毒水后,朝江黛柠伸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把手给我。”
江黛柠犹豫着不肯伸手,手指上的痛灼烧着她的痛感神经。
顾珩予见她没伸过来,眉心皱得更紧,一把拽过她的手。
用清水洗掉上面的玉米汁跟鲜血。
而后才用消毒水消毒。
“嘶~好痛!”
痛得江黛柠想收回自己的手。
顾珩予说了句:“娇气。”
见她疼得脸都白了,又缓和了下语气,“忍着,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