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养心殿。
小玉儿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说道。
“小澄子,德总管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吧?”
“不会!”
江澄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太后……”
“别担心,我听说太后岁数大了,整天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时间管这些事情!”
这可不是他信口开河。
而是恩宁宫的那些宫女告诉他的。
自从小玉儿跟他说来太后这里之后他的心里就像有根针一样难受。
但恰逢皇后让他写药方,所以没太多时间打听。
不过能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那现在怎么办?”
晴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江澄。
看着她一脸单纯的模样,江澄心里不由得痒痒起来。
大手轻轻在她身后的翘挺上摸了一把说道。
“回去,我给你们两个好好按摩按摩!”
“哎呀,坏蛋!”
晴儿脸色一红,紧张的环视了四周一圈。
确定没人注意她才松了口气。
小玉儿捂着嘴说道。
“我可不能回去,德总管说明天就有新的宫女会来了!”
“到时候我才能回恩宁宫。”
“啊,玉儿姐姐,你还要在这里啊?”
“那个德总管可不是什么好人呀!”
晴儿拉着小玉儿的袖子担心的说道。
小玉儿揉了揉晴儿的脑袋。
“放心吧,德总管身子那么弱,挨了小澄子一脚,估计得好几天下不来床呢!”
“我还是等到新的宫女来了之后再走吧,免得惹麻烦!”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后宫之中规矩森严,一个宫女擅离职守,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杖毙的!
江澄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劝说她跟自己离开。
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总之你小心点吧,晴儿现在也调到恩宁宫来了,我们两个一起等你回来!”
小玉儿看向晴儿,惊喜的说道:“那以后我们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吗?”
“太好了!”
晴儿也十分开心,两个小女孩拉着手转了个圈。
既然已经见到了小玉儿,江澄也不能在养心殿待太长时间。
否则很容易被发现。
于是他和晴儿走出了养心殿。
“澄哥哥,你怎么了?”
晴儿见江澄走出养心殿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便忍不住询问。
江澄微微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和晴儿回到了恩宁宫。
刚进宫门,他们便迎面撞上了一个小宫女。
“哎呀,你去哪了,皇后娘娘找你好长时间了!”
“找我?”
江澄看着满脸焦急的宫女说道。
宫女拉着他就往宫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是你是谁,娘娘刚从皇上那里回来就找你了!”
看她这焦急的模样,皇后找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澄回头对晴儿说道。
“晴儿,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去找你!”
“好的!”
晴儿十分乖巧的回答。
不一会江澄就被宫女拉着来到了恩宁宫内。
只见皇后此时正愁眉不展的盯着地板发呆!
“娘娘,奴婢找到小澄子了。”
宫女轻声禀报,皇后这才回过神来。
她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有些愠怒的问道。
“你跑哪里去了!”
“娘娘恕罪,奴才去了一趟养心殿!”
江澄并没有隐瞒。
宫中到处都是皇后的人,他就是想隐瞒也没隐瞒不了。
况且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去找小玉儿了吧?”
“是!”
“呵呵,平身吧!”
江澄直起身来,皇后紧皱的眉头才舒缓了一些。
随后她让宫女退下,独留江澄一人。
“你开的药陛下喝了!”
皇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江澄的心却猛地揪了起来。
莫非是药方出问题了?
“陛下很满意!”
皇后紧接着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即日起,你便是我宫中的太监总管,以后就不用再住在林间小屋那里了!”
“谢娘娘恩赐!”
“这是陛下赏你的,与我无关!”
“但本宫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皇后的语气似乎不像平时那么冷淡了。
“娘娘请说,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嗯,你且看看这个!”
“你可有解决之法!”
皇后随手丢给江澄一张绢帛。
绢帛上写着一篇文章。
陇西一道出现旱灾,数十万灾民离乡北上。
路途遥远,贼寇众多。
灾民行至半路便已五不存一。
如此下去,陇西将沦为一片死地。
更有当地灾民组织起义。
规模不容小觑。
这件事已经传到了朝廷。
皇帝听闻此时勃然大怒!
要知道陇西自古以来便是魏国的产粮重地。
陇西一旦沦陷,对整个魏国的影响不言而喻。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朝中众臣相互推诿,谁也不敢接。
皇帝一怒,连斩了十几名陇西道的重臣。
随后将处理灾民的事情交给了三公之一的丞相齐国远。
限时十天。
十天内丞相如果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那皇帝将会解决丞相。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江澄看着手中的绢帛,只觉得脊背发凉。
齐国远乃是皇后齐艳的父亲。
此时她将这绢帛给自己看,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呵呵,娘娘,您让奴才看这个干什么?”
“这种国家大事,奴才怎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虽然在史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解决方法。
但不代表他就要主动趟这浑水。
说罢他就将绢帛恭恭敬敬的折好放到了桌子上。
皇后的食指轻轻在桌子上点了两下。
眼睛死死盯着江澄。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江澄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真没有办法?”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冰冷的问道。
江澄的心中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硬着头皮回答道。
“回娘娘的话,确实没有!”
“小澄子,本宫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皇后的语气愈发冰冷。
江澄甚至在其中听出了一丝杀意。
咕咚!
这娘们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这……这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丢人,真是丢人。
但为了活命,不寒颤。
“哼,信口雌黄,莫非是在戏耍本宫?”
“娘娘恕罪,奴才并非有意隐瞒,实是刚刚想起一法!”
“还不快说!”
皇后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