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璃与端景予两人一路坐着马车回到了府里,但是两人却都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沉默无言,空气像要是凝结了一样。
府里的人也都觉察到了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不对劲,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夜里,沈音璃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怎么也无法入睡。
如今的形式对沈音璃来说实在不是太好,端景予没有实权,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受皇上的喜爱,这对一个皇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一世沈音璃根本就没有她最重要的至交好友,可以说是影单影只,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帮助她。
一想到自己的那些朋友,沈音璃不免得有些伤感,最让她难以释怀的就是花容悦。
前世的花容悦对沈音璃真的是好到没有话说,不仅倾囊相授,而且花容悦在战场上不知多次掩护她保护她,对待花容悦,沈音璃总是额外的关心,因为这个义气的女子给了她太多的太多的帮助和关爱。
不过也是因为沈音璃的失误,相信了端景平那个伪君子,战场上被人陷害,花容悦为了保护她身死沙场,到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沈音璃想到前世的还有人,也想到了自己最后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去找那支离破碎的尸身,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音璃起身去了书房,左右都是睡不着,他想要找本书来看。
书房里一个人都有没有,端景予平时很少让人进书房,但是因为也没人告诉过沈音璃,沈音璃也就这么糊里糊涂进去了。
沈音璃走到书桌前,发现桌子上又一本没有书名的书,她好奇的拿起书来,翻开却发现里面并不是印刷的字体,全都是手写的,旁边还放着一只毛笔,应当是端景予自己写的。
沈音璃很新奇的翻开阅读,他很好奇端景予能写出什么样的书来。
不过看着看着,沈音璃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书中所记录的都是端景予的一些治国的方法,而且面面俱到,可以说是非常完善的整理了当今圣上治国的不足,并且还写出了应当修正的地方和以后国家的发展方向,就算沈音璃对治国之一方面并不怎么擅长,但是她了解带兵打仗,其中的重点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此时的沈音璃十分的震撼,她从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的端景予居然是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去争夺皇位呢?如果前世是端景予坐上了皇位,难么这个国家肯定不会那么短的时间就灭国了。
沈音璃沉浸在书中,为端景予的才华感到惊叹,全然没发现之前没有关紧的门被人推开了。
正当沈音璃看的起兴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书给拿走了。
端景予面色不虞的看着沈音璃,把书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端景予语气很不好,听得出来他现在十分的生气。
沈音璃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兴致冲冲的问端景予:“哎,我发现你真的厉害啊,你这里面写的实在是太完美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去争一下呢?要是你想要那个位子,那最后肯定是你的啊,哪儿还有其他那些皇子的事儿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出去!”端景予语气冷漠,像是快寒冰一样,不满的瞪着沈音璃。
可是沈音璃那儿肯放弃啊,依旧继续纠缠端景予:“别这样啊,你看你都瞒着我了我都没生气,而且你这么好的才华要是就这么埋没了多可惜,难道你就不想要流芳千古吗?”
就算沈音璃话说的再好听,端景予都是不放在心里的,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成为伟人的心思,只想要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沈音璃,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这么有野心的,你想要荣华富贵与我有何干系,想要找个手握重权的人过日子的话,那你就找错人了。”端景予对沈音璃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厌恶。
沈音璃这几次的举动是真的触到了端景予的霉头,端景予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向来是没有兴趣的,就算是迫不得已,也只是想要明哲保身,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朝堂上平平无奇,不引人注目了。
“马上离开这里,别让我再看到你进书房!”说完,端景予甩袖而去,把沈音璃留在了原地。
皇宫里,皇上早早地就把端景平召进宫里,想要把这次安置灾民的事情委托给他。
这是一件极好的提高声望的事情,要是这次的事情办好了,端景平在平民里的名声自然是大盛。
“景平,这次南方大旱,灾民无数,这次赈济灾民的事情朕想要交给你,如何?”皇帝的声音低沉却不失威严,面容肃穆,身上金线勾勒的龙袍更是添了一份尊贵雍容。
端景平可不想要去这种地方,路上颠簸不说,每每出现灾情,很多时候都会爆发***,他可不想去丢了小命。
而现下端景平却又不好意思拒绝,这种事情向来是会派一位皇子去治理,这是建朝以来不成文的规定,端景平不想去的话,肯定是要把这件事情推给别人,现在也正好有个端景平记恨的人。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还是交给二皇兄为好。”端景平行了一礼,对皇帝说道。
“怎么了?为何要交给老二去办?”皇帝很疑惑,以前端景平是很少说端景予什么的,这次这是什么情况?
皇帝是不知道沈音璃的事情的,也就没有联想到这方面。
“二皇兄向来很少处理国事,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几乎没有,这次只要皇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肯定是对皇兄有帮助的。”端景平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像是真的在为端景予着想一样,但也就他自己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端景予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肯定是处理不好的,再加上路上的艰难,要是顺道再出什么事的话,永远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