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
他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云清莕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道士心中冷哼,纵然她云清莕是个硬茬,自己也不是这么容易过去的一道坎。
他之前就听庆华公主说过,这个云清莕也不爱见人,就喜欢呆在她那小破院子里捣鼓花草,种了好多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看起来像极了草,却独有一股异香,除此之外云清莕还喜欢在丞相府内乱逛,这怎么看都很可疑。
正好可以给她扣上一定整妖邪之术的帽子,现在京城对于这么妖邪之术可谓是恨之入骨,本来庆华公主叫他过来只是想把云清莕赶出丞相府,现在这个帽子一扣,云清莕怕是非要去官府掉一层皮不可了。
道士心想,事后庆华公主不得更加欣赏他?说不准会把他推荐到宫中做事。
“妖术?”云清莕也跟着问,她心中好笑,想看看这玄乎的道士又能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您说说,我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得您如此抬举,一会身带煞气一会又会使出妖术,我想听听我在您那还能有多厉害?”
她的伶牙俐齿让道士气的咬牙,道士一边气一边心道还能活蹦乱跳到几时,面上还是老神常在的说:“云小姐敢让我们看看您的院子么?”
“你什么意思?”云清莕反问:“怎么空口无凭就能随便搜查我的屋子?”
“你整日闭门不出,听下人说你把西院的草全换上了新的还闻着有股特殊的味道,前一段时间一个下人因为经常去你那里送东西现在竟然得了怪病。”
道士一时无言,但是换成了庆华公主输出,她步步紧逼云清莕,甚至叫来了那个下人。
那下人是个姑娘,脸上还带着面纱。
云清莕看她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心底一沉。
她这几天在西院种下了药草,药草本身无毒但是这个下人的脸却一片通红,应该是对这个药草过敏。
众人哗然,皆震惊的看着下人脸上密密麻麻长起来的红疙瘩,下人哭诉:“呜呜呜小的这几天突然脸上冒了许多瘆人的小疙瘩,奇痒无比,小的还未出嫁就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能治好你。”云清莕沉声,她没料到会有人对这个药草过敏。
“就是你在我身上下了毒!你当然能治好!”下人对着云清莕哭吼,又“砰咚”一下跪倒在云错面前:“大人!还请您为小的做主!就算不为小的,也该考虑一下云大小姐的安危啊!”
大家看着云清莕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恐,下人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道士心中得意,他看向云清莕,心道看你还能怎么飞?
云清莕咬牙,这事算是她一时纰漏,现在百口莫辩,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她一沉默更是让庆华公主逮到了机会,庆华公主指着云清莕说:“你还玩弄邪术,我好心收留你,没想到竟然招致如此祸端!夫君!”
庆华公主看向云错,临门只差一脚,只要云错首肯,云清莕算是完了。
她也正好看看云错到底念不念旧情。
云错看向云清莕,语气严厉:“云漫的高烧真的是因为你导致的?”
云清莕冲着他苦笑:“我说不是,您信吗?”
“大胆妖女!还敢狡辩!丞相!这妖女绝对留不得,快把她押走。”道士看着墨迹的云错急了,赶紧在旁边撺掇。
“我信。”
情势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听的紧。
但是所有人听到这声音都为之一震,墨渊怎么会来了?
“丞相!王爷来了!”后面跟着的小厮气喘吁吁,心中叫苦,谁知道今日墨王爷竟然是好兴致的突然来到丞相府,一面说着要去探望探望高烧的云漫,一面不顾他自己往里走,他被墨王爷身边跟着的侍卫一瞪就腿软了,哪敢拦住。
“墨王爷?”丞相诧异,“今日有什么风竟然把您吹来了?”
“今日竟有什么风掀起了这丞相府?”墨渊撇了一眼四周的人,又匆匆看了一眼台上还泪眼朦胧的庆华公主,最后视线锁定在那个成为众矢之的的女子身上。
云清莕就算被众人横眉冷对议论纷纷,倒也没有半分惊慌,还是腰板挺得比松树直,神情一片淡然,好似那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眸底的黑与肤间的白形成鲜明对比,好看的紧。
“整的这般热闹,要不要也让本王看一看!”墨渊气势一片冷峻,他抬眸,眼中竟然是冰刃一样的凌厉,在场的人被墨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所镇住,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言语。
最终还是云错开了口,云错想不明白墨渊今日来是做什么,更想不明白墨为什么会生气。
“王爷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我正在料理家务事,倒是让王爷见了丑。”云错就算莫名其妙也要陪笑,墨渊可是当今皇上眼中的红人,众大臣没有一个不清楚他在皇上心底的分量,这种形式上墨渊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更何况墨渊平日冷着一张脸,心思深不见底,甚是可怕,云错一点也不想和他为敌。
墨渊上前几步,抬头看向庆华公主:“家中丑事倒不至于,我只是听闻那日宴会后云小姐的身子不大好而来探望一下,没想到竟让我碰上了这么大事情。”
“公主您面容憔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庆华公主不知道墨渊来横插这一手是要做什么,但是戏既然已经开场了就不能停止,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王爷,我家漫儿高烧不止其实是另有原因。”
“哦?”墨渊惜字如金,吐出一个字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漫儿高烧是因为云清莕害的。”庆华说着,疯狂使眼色给那个道士。
道士接到信号,急忙站出来附和:“王爷!的确如此,云清莕命中带煞不说,现如今竟然还发现她和妖邪之术有牵扯,万万不能放过。”
墨渊闻言竟然笑了,只是这笑冷冽,带着一股怒气。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