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前面靠边停一下。”
看着后视镜中不断靠近的车辆,陈焕微微皱眉,轻声道。
楚清涧不解:“怎么了?”
“一点小事,处理一下。”
出租车靠在路边,陈焕嘱咐楚清涧留在车里不要乱走,便下了车。
他停下,跟在他身后的车也紧跟着停下。
陈焕靠在车门旁,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惬意的吸了两口,这才转过头,对着那辆车招手。
车里,寂静无声,好像没有人似的。
陈焕无奈嗤笑。
有贼心没贼胆,连下沉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足可见来者怯懦。
他之所以不敢下来,恐怕是在等援兵吧。
陈焕漫无边际的想着,烟一根接一根。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十分钟,一排车队气势汹汹的开了过来,将出租车团团围住。
陈焕丢掉烟头,再次看向最开始跟踪自己的车。
“你的人都来了,下来吧。”
车门缓缓打开,之前在机场被他一拳打晕的男人脸色阴鸷,手里还握着他刚刚未得逞的电击器。
三个,五个,十几个。
足足二十多人从车队里下来,手里各执凶器,气势汹汹的看着陈焕。
为首的,是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彪形大汉,剃着光头,赤裸着上身,一条过肩龙栩栩如生地趴在他的肩上,让他本就狰狞的面容更加骇人。
“就是你打了我小弟?”
光头指着兜帽男,质问道。
陈焕看看兜帽男,又看看光头,突然笑了。
“你小弟跟踪我姐,我出手教训他一下有问题么?”
“有问题。”光头抱着肩膀,轻蔑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家小弟看上你姐,那是你家的荣幸,明白么?”
“不明白。”陈焕很是疑惑的摇头:“你算哪根葱啊?”
他确实有点搞不懂,当初自己在国外叱咤风云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敢这么嚣张?
现在自己玩累了,隐退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窜出来叫唤了。
楚清涧在车里看着心惊,又听见陈焕出言挑衅,赶忙拉开车门。
“小焕,你是不是惹到他们了?”
她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光头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只一眼,他便挪不动眼睛。
兜帽男看见这幅光景,心中哀叹。
到底还是没逃过啊,这光头比自己的欲望还要旺盛,若是让他见到楚清涧,只怕自己连喝汤的机会都没了。
看着光头凶狠又渴望的眼神,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楚清涧吓了一条,忙不迭的往车里退。
“别跑啊妹妹,跟哥回家,你要什么哥都给你。”
光头兽性大发,猛地就要扑上去。
砰!
一身震响,光头壮硕的身体径直飞出好几米,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弓着身子,痛苦地大叫。
陈焕慢慢收回腿,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姐,没事吧?”
楚清涧连忙摇头。
“在车里等我,别出来。”
陈焕再次叮嘱,关上车门,解开手腕处的衣扣,向着光头缓步走去。
光头艰难地撑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给我打死他!”
周围早就等待已久的打手们齐声大喊,一拥而上。
陈焕无奈叹息。
“真是,到哪都免不了这种事。”
光头心中一惊,联想到刚刚陈焕那将自己踹出好几米那一脚,更是骇然。
“你是谁.....”
陈焕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猜。”
下一秒,身体化作一道虚影,迎面冲向了哄乱而上的人群。
一根铁棍带着呼啸的锐声挥向陈焕,他闪身躲过,顺手抓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扯,那人重心不稳,被扯得一个趔趄,手腕剧痛,铁棍被劈手夺过,他惊慌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在眼前无限放大的拳头。
陈焕夺过铁棍,虎入羊群一般,劈,挑,刺,抡,铁棍在他手中变幻无穷,每一棍下去,都有一人哀嚎着倒下。
街边,宛然成了一副炼狱。
兜帽男看着陈焕在人群中指东打西,来去自如,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一动不敢动。
砰!
最后一棍,将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人打倒,陈焕随手扔掉铁棍,转身朝着兜帽男走来。
“别!别杀我!”
兜帽男早就被吓破了胆,双手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撕声大喊。
陈焕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用力按在墙上,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听好了,别让我再见着你,明白么?”
男人忙不迭的点头,现在在他眼里,陈焕就和索命的阎王没什么区别。
见他裤子湿透,散发着一股烘骚味,陈焕随手将他扔下,便要回车里。
刚走两步,周围警笛大作。
“停下!把手举起来!”
十几名干练的警员从车里跳下,手持警械,将陈焕团团围住。
倒不是他们不想围其他人,而是.....
这街边站着的,就只剩下陈焕一个了。
为首的女警看起来二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下车后不管陈焕如何,直奔着出租车跑去。
“清涧,你没事吧?”
女人打量着楚清涧,以确定她没有受伤。。
楚清涧摆摆手:“二姐,我没事,你们来了就好。”
女人松了口气,回头怒视着陈焕:“给我带走!”
楚清涧赶忙拦住:“二姐,这是小焕。”
女人一愣,回头看着陈焕。
越看,她眼中的厌恶便越发浓郁,一把将楚清涧拉到身后,怒视着陈焕。
“他不是。”
陈焕无奈,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和警察们动手,乖乖抱着脑袋,往地下一蹲,斜着眼睛撇着女人。
“二姐,好久不见啊。”
女人眼中的厌恶更深,拉着楚清涧,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
楚清涧被她拉着,根本甩不开女人的手,只能无奈地回头看着陈焕被押上车。
片刻后,陈焕被拷在后悔椅上,无聊的玩着手腕上的手铐。
咔哒咔哒咔哒......
坐在他对面的警员实在忍不住了,敲了敲桌子。
“朋友,认真配合一下好么?”
陈焕无奈叹气:“我说同志,那街边到处都是监控,你们就不能去看看吗?我说了几次了,我是被迫还击了,他们非要打,那我能怎么办呢?任由他们把我打死吗?看着他们侵犯我姐?”
警员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陈焕交代的很清楚,很流畅,甚至让他怀疑这是不是陈焕早就想好的说辞。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时候,门开了,刚刚拉着楚清涧离开的女人冷着脸走进来,示意其他两名警员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