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狭窄的巷子!
满心疲惫的李戌靠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起下班时看见的那一幕!
刺眼却又无比的讽刺!
自己深爱着的,无比珍惜的女朋友居然抱着别的男人,尽情的拥吻享受,全然没有在自己面前乖乖女的样子!
难道之前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吗?
又或许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碰她,所以才表现的那么矜持?
自己又算什么呢?
李戌面向墙壁,无声的痛苦着。
“呦,瞧瞧这是谁啊?怎么背影那么像我们的小主管呢?不会是提前知道被下岗的消息,受不了打击,哭鼻子了吧?哈哈哈!”
刺耳的嘲笑声突兀的传来,李戌缓缓侧过脑袋,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一伙人。
“哎呦,还真是小主管呢,啊呸,说错了,是过气的主管,现在啊,无业游民喽哈哈……”
李戌眯起眼睛,不悦的看着面前猖狂的男人,“陈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呵!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说话的陈远笑嘻嘻的拿出一张纸,嘚瑟的在李戌面前晃来晃去……
虽然巷子里昏暗的几乎看不到字,可在对方手机的照射下,辞退两个大字赫然映入李戌的眼中……
李戌不可置信的接过那张纸,接着,狠狠的攥紧,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得意忘形的一群人。
“呦,这是不服气呢,兄弟们,还记得刚刚路总说什么没?”陈远冷笑着看向身后的众人。
“不服,打他!”身后的人异口同声,随后一下子往前冲去。
李戌文科生毕业,体育从来都是刚过及格线,又怎么抵得上这么多人的围攻,无奈只能护住脑袋,被打倒在地……
寂静的巷子里,拳打脚踢的混乱声异常清晰,可巷子里的人家却没有一个打开大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终于,李戌不在动弹,那群人打累了,慢慢的停下了暴行。
一张揉碎的纸被狠狠砸到血泊里的人脸上……
巷子里终于重新寂静下来,然而李戌的心情却并不平静,满身是伤的他不自觉的回想起半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沉迷悲伤不可自拔的李戌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衬衫渐渐被鲜血染红,包括从小被挂在脖子上的阴阳鱼挂坠……
那挂坠是小时候生重病时,一位路过的老道士给的,说来也奇怪,自从得到这枚挂坠,李戌的病渐渐的就好了,他的父亲便将那挂坠戴在他脖间,让他不许拿下来。
正在这时,脖间一阵微弱的紫色光芒一闪而过,下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不断的塞进李戌脑海之中。
“医道后人李戌,得我医道双修传承,当替天行道,问诊天下!”
犹如洪钟,震耳发聩,李戌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硬塞进脑子里的东西慢慢的与李戌的记忆融合,慢慢的融成了一体,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与此同时,那脖间挂着的阴阳鱼挂坠也化作了一缕青烟,伴随着李戌的呼吸进入到他体内。
随着这股青烟的进入,李戌感觉到极大的痛苦,就好像身体被撕裂又重组一般,终于,李戌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肌肉与骨骼在一点点的被强化,与此同时,一道金光在他眉间一闪而过。
李戌再次醒来,是被嘈杂声惊醒的,刚睁开眼睛,一张白布兜头盖在了脸上,李戌一愣,腾的一下坐起……
嘈杂的声音瞬间没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呆坐的李戌……
“啊!诈尸啦!”石破天惊的一嗓子,李戌被吓得差点再次表演个原地去世!
警局!
做完笔录的李戌走出警察厅,刚要离开,眼睛一扫,不由的惊呼出声,“哎呦我去,这个大兄弟是受到什么伤害了?伤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跑警察局干啥子?哎警官,过来过来,这有个人后脑被砸个大窟窿,怪渗人的,快打120。”
“怎么回事?你瞎嚎馋什么呢?”刚给李戌做笔录的警察应声出来,不悦的喊到。
“哎不是,这有个兄弟受伤了,后脑勺这么大窟窿你看不见吗?快叫救护车啊。”李戌指着一边焦急的比划,一边掏出自己被血泡透的手机。
摆弄半天也没打开,李戌忍不住发怒,“哎你这人是怎么当警察的,怎么见死不救呢?没看到人快不行了,你还傻楞着干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办公的警察纷纷走了过来,听了半天之后,眼神越发的怜悯。
李戌有些懵逼,不过好在有一个年轻的妹子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李戌暴怒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冲着挂断电话的女警员感激的笑着。
不过几分钟,救护车便在警局门口停了下来,看到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穿白大褂的人,李戌终于轻呼了口气,一转头……
“卧槽,你干嘛离我这么近?我刚洗过澡,你别在把你身上的血溅过来。”
李戌边说还貌似嫌弃的往旁边退了两步,然而李戌不知道的是,围在一边的警察眼中更加怜悯了。
最边上年纪大点的警察同情的摇着头,小声的感叹:“哎可怜的娃子,也不知道谁家的,居然被打成了傻子,这以后可怎么办呦?”
恰好这时,五大三粗的白大褂抬着担架跑了进来,李戌便没听到这声感慨!
“哪个是病人?”
“他!”
“在这呢!”李戌赶紧指着不知何时又蹭过来的重病患,眼睛看向那群白大褂,却愕然的发现,一直靠着墙的警察们全都伸手指着自己。
与此同时,李戌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喵的,伤势重到吓人的病患为什么精神好到一直粘着自己?而且,血红的眼睛是什么鬼?
李戌赶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