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主持鉴定所一切工作。
级别,二级科员。
级别工资2档11级。
职称,暂定助理研究员。
五险一金,燕都三环,公主坟户口。
车补房补,年终绩效,一应俱全。
出差补助,实报实销。
这份待遇,绝对的天花板等级!
尤其在我的职称只是助研的情况下,能给我这么高的待遇,超乎了我的想象!
最让我想不到的,还是我的工龄。
七年!
从总部派遣函发布的那一天开始计算。
另外,鉴定所实际负责人是我,手下,也是我!
意思就是我是光杆头头。
再有,我的保密等级为三级。
这个保密等级,对于新进方州的我,非常高!
最后,我的工资档位虽然很高。但是,会里只发基本职务工资。
每月869块5毛7。
至于其他津贴补贴,视会里情况补发!
正题不过说了五分钟,额外话就搞了半个钟,我对马忠超有些失望。
“小童,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只管问。”
“我负责鉴定所,需要与外界接触。会不会影响我的保密等级?”
“完全两码事。鉴定所以前就是对外营业搞创收的。当然,如果以后要调你去其他保密部门或者做其他保密项目,你的相关过往,自然有人会帮你收拾。”
“鉴定所工作需要完成哪些任务?”
“没有任务!”
“什么任务都没有!”
马忠超笑呵呵回应。
我顿时哑口无言!
“会里的情况你昨天也看见了……石老看好你,我也相信你。”
马忠超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点上烟后又喝了口茶,笑眯眯看着我,五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过了好久才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
“鉴定所具体做什么,你自己把控。”
“一切事宜,由你做主。不用上报我。”
“但有一条,经费需要你自己解决。”
我本就对马忠超有气,又不喜欢他的性子,忍不住顶了回去。
“相当于鉴定所外包?我自负盈亏。可以这样理解不?”
啪!
大半截软中垂落在地!
马忠超拍着桌子,声色俱厉:“小童你要记住一句话,我们方州,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一个整体。”
“就算我们去讨口要饭,哪怕只要回来一千二百颗米,都得打碎了熬成糊,让九所三馆五院一千二百名同僚一起吃。”
“这就是方州精神!”
滋啦啦!
啪啪啪!
唾沫横飞,酒气满天。
马忠超拉开椅子腾身而起,接连拍了三下桌子,疾言厉色慷慨陈词:“小童你刚来不理解,我不怪你。”
“但是你要永远记住。”
“我们方州,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做任何事,永远都是第一王牌!”
“祖国需要做我们,我们就做什么!”
“以星火燃孤灯,以孤灯传万灯,终至天下皆明。”
“无惧困难,不怕流血,牺牲自我,完成大我!”
“方州就是神州的一把剑,隐入尘烟一辈子,只等一次出剑!”
“只为斩龙!”
“方州出剑,熊鹰授首!”
“这就是方州人的血骨!”
这翻令人血脉沸腾燃爆脑海的话语若是换做石老来说,我绝对惊为天人。
从马忠超满是酒臭的嘴里说出来,严重不对味!
“我记住了。”
“这就对了嘛。”
下一秒,马忠超熟练俯身捡起烟头塞进嘴里,扶正椅子大刺刺入座:“咱们接着说。刚说哪儿了。”
“对对对,经费。这个很重要……你要牢记在心,一旦接手鉴定所,马上抓起来,明天就要见成效……”
“这可是要记入年终考核的。”
热血激昂不过两分钟,马忠超的本来面目就出来了。
给我的任务就是搞钱!
马上搞钱,全力搞钱,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搞钱。
我负责鉴定所所有事务,经费自己想辙,亏了是自己的。赚了的话,除去本钱和提成,剩下的全部上缴财务。
提成为十五个点!
方州所有部门,都是这个点数。
我没说话表示默认,心里有火在烧!
一分钱不给,不管我怎么工作,却要我马上见效益给总部交钱。
草包马真是又当又立!
我他妈拿什么见成效?
去摆摊算命?
去给人看风水?
还是满世界去挖矿?
我来方州是为了找她,不是来做打工人,更不是来做大冤种!
“对了。在你工作期间,遇见四级保密事件必须上报我。”
“四级以下,你全权负责。”
我垂下眼皮,不动声色询问。
“保密等级是什么?”
保密等级最低为一级,最高为九级。
我的保密等级定的是三级!
三级保密等级具体规范为。
出国报备,护照统一管理。
有海外亲属需要通信通话必须报备,接受监督。
恋爱结婚,需要核准,查验对方祖宗三代。
论文报告出书必须上交核查,批准之后方能发表。
匿名发表!
接受外媒采访需要批准,且有专人在场!
如果将来离职,需要转普岗,待到五年期满,保密协议解除才能恢复自由。
在这五年期间,不准出国!
一目十行看完合同,我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份合同,陷阱不少。
但我并没有提出异议。
既来之,则安之。
最重要的,是找她!
其他,都是小事!
“隐元那边的情况我有道听途说,小童你是最后那九个人?”
见我点头,马忠超笑容满面:“那我就放心了。以你的实力,最多三年,你的保密等级就能提升一大截。”
“保密等级越高,含金量就越大。你能处理的事情就会越多。”
“对了,小童,你主攻什么专业?”
“风水地学!”
听到这话,马忠超烟灰又抖落下地。
“那副课……选修呢?选修学的哪些?”
我没有隐瞒:“中医、古天文、道藏、巫术、易学、旧学、中外史、古文字、国术、还有考古……”
这些冷门老掉牙的古板专业逐一报出,马忠超的苦瓜脸一次又一次上发条般拧紧,甚至难得的露出几分嫌弃。
直到最后的考古二字出口,那张苦瓜脸猛然舒展,眼前一亮。
“哦?有过实战?”
“不多。”
“挖没挖过古董文物?摸没摸过?”
看着我点头之后,马忠超语气忽然轻了三分:“看不看得懂那些东西?”
我不吱声,再次点头。
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