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那是傅家的傅弋川吗?”
“他不是好久没露面了?”
议论声飘入黎书的耳中,她被各种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黎书不自觉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傅弋川安然自若的坐在轮椅上。
那气势仿佛不是瘫痪了,只是累了单纯坐下歇歇。
“天哪?他真的瘫痪了啊?”
“我也以为是谣言,怪不得那么久没露过面。”
不远处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投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和讽刺。
她们的话黎书自然也听到了,心里涌上莫名的情绪。
黎书将傅弋川推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处。
傅弋川眼眸微垂,写满了漫不经心,似乎没有听到刚才那些人的话。
“傅总,好久不见。”一位中年男人走上前主动搭话。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两眼身旁的黎书,笑容颇为耐人寻味。
让黎书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傅弋川没有出声,视线与对方交汇。
中年男人笑道:“傅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在商场里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
“确实不太记得了。”傅弋川交叠着手,丝毫没有接过他酒杯的意思。
中年男人表情僵硬了一下。
“如今我东山再起,倒是很想再跟傅总交手一番。”
他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哎,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傅总你出意外后已经一蹶不振了,真是可惜。”
“傅总恐怕现在都没什么心思料理公司了吧?顾着每天去医院做康复治疗也腾不出时间。”
傅弋川眸光骤冷,但依然隐忍不发。
黎书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故意来挑衅他的。
傅弋川唇角微勾,“我对小公司没什么印象。”
中年男人伪善的面具也装不下去了。
他冷笑一声,“起码我能走能跑的,再奋斗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而你,说难听点就是个废人,翻身估计都要人帮你,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傅弋川?”
一旁听着的黎书都气得胸闷,她下意识看向傅弋川。
“推我走。”傅弋川反而不想跟对方纠缠。
黎书攥紧把手,不理解傅弋川为什么任由别人羞辱他,却一点都不反击。
中年男人露出几分得意,接着阴阳怪气道,“需要我帮你吗傅总?”
“要再奋斗二三十年才能达到傅弋川当年的高度,我要是你就不会选择过来丢人现眼。”黎书忍不住回怼了回去。
“你!”中年男人被她气的脸都青了些。
没想到黎书跟花瓶似的,长了张伶牙俐齿的嘴。
“你是谁?当个死残疾的女伴还不如跟我。”
黎书被那句死残疾冲昏了理智,冷下脸与他僵持,“道歉。”
对方嗤笑一声,“事实还不让人说?我道什么歉?”
黎书挡在傅弋川的身前,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当年他能让你公司消失,明天傅家同样也能做到。道歉!”
中年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唬住了,“傅弋川都是傅家弃子了,你吓唬谁呢?”
黎书径直拉住傅弋川的手,“哪里听来的谣言,你没长脑子吗,这也信?”
“我是傅老爷亲自给傅弋川定下的未婚妻,你觉得我没这个能力吗?”
对方神色变换了几瞬,大概也不敢赌真假,“......对不起。”
说完就灰溜溜走开了。
黎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一冲动都说了些什么,有些懊恼。
一回头便撞入傅弋川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黎书抿唇不语,快步推着人离开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