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儿今年堪堪二十,正是大好的年华,却被生活磋磨的不成样子。
李大文心疼的上前握着姚翠儿的手,“翠儿,我带你走!”
“文哥?”姚翠儿哭了,她的盖世英雄,不一定骑白马,不一定人高马大,但只要会心疼她就够了。
“谁啊?”姚翠儿的婆婆林氏,听声不对,出门见此一幕,拎起扫把便要打人,“你这淫妇,你男人刚刚死了多久,你就勾人啊?”
姚翠儿条件反射就要捂头。
李大文忙将人护在身后,“我是来娶翠儿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可以出彩礼钱。”
“彩礼?嘿嘿!二十两,你将人带走,老妇人一句也不说。”林氏嘿嘿一笑,将要价说出来,自己儿子当初娶她时才花了四五两,能换二十两,真是的赚到了。
“这,是不是多了点?”李大文也不是傻的,若自己一口答应说不得还有旁的为难。
“文哥,还有玉姐儿。”姚翠儿知李大文的身家,几十两,是拿的出得,若助她们娘俩脱离苦海,自己当牛做马伺候李大文一辈子又如何?
李大文拍拍姚翠儿的手道:“加上那个拖油瓶,二十两,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三十两,一个大子都不能少,否则我掐死这个赔钱货。”林氏进屋将襁褓中的玉姐儿抱出,要挟道。
“这是你孙女。”李大文以为林氏要掐死姚翠儿,差点暴起,没想到她说的是玉姐儿,此时平复心情,还是冷静。
“哼!谁知道是谁的种?再说了,一个赔钱货,还得养大,我还不如过继一个小子,也能有个养老送终的。”林氏冷笑,自己儿子死了一年了,这娃娃出生俩月多,谁知道哪里偷来的?“三十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好!”李大文咬牙掏出银钱递给林氏,还拿出一封切结书,连带嘟囔道:“丫头也好!长大了还能回本!”
“这是什么意思?”林氏不觉问,她不是很识字。
李大文接过襁褓中的玉姐儿,“自是切结书!这三十两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若你在找上门,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摁个手印,你我都发现!”
“好!说定了!可不能退回来啊!”林氏也怕姚翠儿这淫妇本性,李大文玩玩而已,过时退货。
“好!”李大文自是应的。
一切事定,李大文带着姚翠儿母女上了马车,离开齐县这个吃人的地方。
再说这厢,李记烧饼铺。
悟尘看着这群人砸店铺,鸟都不鸟他们,砸完了!他盘点算了,写个损失单,让伙计大牛拿去任府结算。
戚氏细细看了,大拗,“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二当家的说了!任大官人雇人砸铺子,他不论,赔了损失便好!这次只当他玩,下次打断他的狗腿。”大牛将悟尘的话老老实实转述了,规规矩矩站这哪里等下文。
戚氏咬咬唇,吩咐身边的丫头,“去拿二十两银子来。”
不多时,大牛银钱到手,待要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