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新艺传媒的人都知道,王董事长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鞭子。
即便是出去旅游的时候,身边可以没有女人,但行李箱里必须带上鞭子,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议论,说完王海龙绝对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董事长,那家伙是秦萱的大哥。”
“秦萱不听从安排就算了,居然还找人来闹事,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最近一批女主播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整顿一下,还以为咱们新艺传媒是慈善机构了,王董你说是不是?”
黄万峰坐着电梯,提前一步来到了顶楼。
王海龙停下脚步,看到他脑袋上还在流血,冷笑道:“打的够狠啊!”
黄万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忙道:“王董,打我没什么,可明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居然还敢在这闹事,这不是打你脸嘛。”
王海龙冷哼一声,紧了紧手里的鞭子。
在荒山监狱,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捏死的那一种,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算是江城的一代枭雄了。
他到要看看,是谁这么的不怕死。
很快,脚步声靠近,是秦萱酒醒了大半,抢在秦岩前面走上了楼梯。
看到王海龙手里的鞭子,秦萱身体一颤,低声道:“王董事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哥吧,他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王海龙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手里的鞭子已经抬了起来。
秦萱犹豫了下,就要对着王海龙跪下去。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将其扶住了,正是不紧不慢走上来的秦岩。
秦岩站在楼梯口的拐角,手里拎着一截藤条,懒懒散散的抬起头,刚好看到了王海龙那不可一世的嚣张眼神。
这一眼,很是平静。
可对于王海龙来说,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更是险些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秦岩似笑非笑,沿着最后一层楼梯继续向上。
虽然他走的很慢,脚步也很轻,可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了王海龙的心脏上。
“妈的,这魔头怎么出狱了?”
王海龙整个人都蒙了,甚至在秦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久违的怀念。
要知道他刚出狱的那几个星期,每天都是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只有一个场景,就是他被吊在监狱里的歪脖子树上,被秦岩用鞭子蘸着辣椒水一顿狂抽。
“就是他,董事长,就是这孙子拿椅子砸我的。”
黄万峰可谓是爽到爆炸,不出意外,经过他的提醒,王海龙肯定会在下一秒抡起鞭子抽人了。
啪!
鞭子是抽了。
可是,不是抽的秦岩,而是王海龙他自己的大腿。
“董事长,你怎么抽自己了?”
黄万峰尖叫一声,也顾不上脑袋流血了,就要上前去扶一把王海龙。
王海龙疼的呲牙咧嘴,后背上更是冒出一层冷汗,看到秦岩越来越近,他一把推开黄万峰,又是一鞭子抽在了自己大腿上。
嘶——
这一鞭子,抽的大腿皮开肉绽,裤子都裂开了。
“我身为董事长,管教不严,导致公司高层作风恶劣,违法乱纪,该抽!”
“为了追求利益,我让旗下的女主播陪老板睡觉,还是该抽!”
“你们看看,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这绝对是公司将来的一姐,居然不大力扶持,还灌酒,都是我的错啊,你们谁来,抽死我吧。”
王海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鞭子啪啪啪的就往自己大腿上抽。
一些跟着黄万峰坐电梯上来的人,此刻全都看傻眼了,就连秦萱也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王董事长在抽什么风?
“王董,没必要这么狠吧?”
秦岩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手里的藤条没用武之地了。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我早就觉得公司要整改了,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好好肃清一下不正之风。”王海龙义正言辞,冷眼一扫,几个公司高层全部低下了头。
秦岩问道:“我妹受了委屈,总不能这样算了吧?”
王海龙看在眼里,急忙道:“当然不能这样算了,快,请秦萱姑娘和家属去一趟会议室,重新签一份合同,月薪八千,外加直播分成。”
“谢谢王董。”秦萱喜出望外。
“谢什么谢,都是自己人,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在这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王海龙故作镇定的摆了摆手,然后心虚的朝着秦岩看去。
秦岩恋恋不舍的把藤条扔在了地上,似有所指的道:“王董,可要约束好自己的手下啊。”
“一定一定。”王海龙松了口气,头也不回的逃离了公司大楼。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的对着助理道:“你现在,去把江城的辣椒全买了。”
女助理不解的道:“王董,咱们要做实体生意了?”
王海龙冷着脸道:“不该问的别问,除了辣椒,最好把鞭子也都买了,还有,去把黄万峰找来,老子非敲断他两条腿不可。”
与此同时,秦萱签了新合同,小脸红扑扑的往家走。
月薪两万,还有直播分成,这样一来的话,爸妈也就不会反对她在家开直播了。
“先别得意忘形,你今天差一点就出事了。”看到这丫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秦岩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
秦萱搂着秦岩的胳膊,笑嘻嘻的道:“这不是有老哥你在嘛。”
秦岩无奈的笑了笑,还是提醒道:“那个黄总监不可怕,只是王海龙的一条狗,倒是王海龙这个人,你可以不怕他,但绝对不能相信他。”
秦萱诧异道:“哥,他今天是不是认出你来了?”
秦岩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口道:“肯定的,没看到他手里的鞭子吗,如果不是我,他今天多半是要发飙了。”
秦萱一阵后怕,后知后觉的道:“我就说嘛,王海龙这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突然好说话了,原来是因为大哥你。”
“也不对,他为什么会怕你呢?”
“你们只是狱友而已,又不是亲戚,再说了,王海龙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的,难道另有原因?”
秦岩半开玩笑的道:“他现在风光,没准在监狱里被揍得很惨也说不定,看到我,可能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条件反射罢了。”
秦萱对此表示怀疑,但又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理由。
等两人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屋里面,秦忠河和陈秀珍低着头,一言不发,情绪有些不对劲。
秦岩忙问道:“爸,你们怎么了?”
秦忠河抬起一张绝望的脸,声音沙哑的道:“儿啊,咱家的祖坟被霸占了,说是要在那里建公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