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楠乔只觉奇怪：“我那条微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拜托你连姓甚名谁都没提搁那打哑谜呢？”

“……我记得你是江云深粉丝吧。”段楠乔非常无奈。

“是啊怎么了？姐可是从他出道起就粉他了，三年老粉。等等，你的意思是——”段昕月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新声代的音乐圈的好大爹，要是江云深不敢称还有哪个音乐创作人敢说自己是？”段楠乔淡淡道，“他一首歌可以养活多少网络缝纫机歌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旁听的凯迪闻言被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第一反应便是打开手机去搜华骏泽的《昨日星空》，把音量调小后凑在耳边听，想从中听点什么名堂出来——他虽然不是江云深的粉丝，更准确的说他不追星，不是任何人的粉丝，但因为这份工作，娱乐圈那些大佬们的作品他都是很熟悉的，枉论还是江云深那种圈内奇迹的作品。

不止是凯迪，对面的段昕月也在用她另一个手机做同样的事。

“你们别企图听出来了，要是有这么容易被你们发现他哪里有胆子大张旗鼓地发出来。”段楠乔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说。

凯迪这才讪讪地放下手机：“……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他就不怕被本人发现吗？江云深自己写的歌他自己应该是最熟悉的。”段昕月把自己的备用手机关了搁在了办公桌上，“还有既然这样你又是怎么听出来的？”

“我猜他是在赌。毕竟江云深这三年来混娱乐圈跟闹着玩似的，几乎不出席活动，广告代言不接综艺不参加，隔几个月出来发首歌诈个尸，曝光度比十八线小明星还低，虽然粉丝量和影响力直逼一线明星，在音乐界也拿到了最高成就，但是他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作圣贤歌，那些网红把他的歌缝缝补补搞成一首新歌大红大紫他从来没管过。”段楠乔不紧不慢的说。

“华骏泽作为一个专业的歌手，且不论他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放弃自己创作而选择抄袭他人的作品，就说他想干这样的事情，手法肯定是不会像那些生搬硬套的人那样拙劣的。我已经大概听明白了，他的做法应该是把乐谱的顺序颠倒——这样不会马上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反正江云深的歌去掉歌词顺着听倒着听都不违和，颠倒过来甚至还像是变了种风格。颠倒过来之后再拆分成许多个小片段，唔，大约30秒为一小段吧，进行穿插调整。”

“颠倒过来……神奇的思路。一般人确实没有谁会那么无聊往这个方向想。三年前的歌……”段昕月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我知道了，是《深空》对不对？！”

“嗯。老姐你这三年粉丝没白当。”段楠乔表示赞许。

“不。我现在在自愧不如为什么我这个三年老粉还不如你这个路人强大。”段昕月心情很复杂，“我记得你跟凯迪一样不追星吧，之前你也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