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画抿唇,看了一眼身后被关上的门。
转头,视线恰好跟坐在一群女人中间的池彦霖对上。
从她出现开始,池彦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了她身上。
尽管林芊画穿的很普通,白色衬衣搭配黑色的a字裙。
可她身材纤细,容貌精致,肤若凝脂,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很惊艳的感觉。
池彦霖看她一眼,顿时就感觉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
他眼眸深谙:“过来!”
林芊画表情隐忍,心里挣扎了一会后,还是朝他走过去。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池彦霖笑得放肆:“你今天过来只是求我放过你?”
林芊画攥了攥拳头:“还有……林氏!”
池彦霖眼底掠过一丝精锐:“我是说你林大小姐,怎么肯屈尊降贵跑过来求我,原来是为了林氏啊!”
林芊画心下微紧。
他明知道为了自己,她根本就不可能来求他。
只是这一次事关林氏……
她不想因自己的原因连累到林氏跟父亲……
“既然是为了林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诚意!”池彦霖声音沉冷。
他突然掏出一根烟,身旁的一个低胸装妖艳的女人,立即凑过去亲手帮他点燃了这根烟。
烟雾弥漫,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底的阴险算计。
林芊画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卡,递到他的面前。
“这里面有三千万,这几年我跟你交往,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全在这里了,只多不少!现在全都还给你,我们两清!”
林芊画自打跟池彦霖订婚后,每年池彦霖总会送给她一些礼物。
虽然林芊画已经明确表示了她不需要,可是池彦霖还是会坚持送。
林芊画又不好直接退回给他,但每一件礼物她都有回礼。
如今既然他们要两清,她干脆把他送给她的那些礼物直接折合成人民币还给他。
他总不能再找其他借口纠缠她了吧?
池彦霖不屑一顾地撇唇:“区区三千万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堂堂池家太子爷会缺你这三千万?乘以十的话我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林芊画气恼地瞪向他:“你简直痴人说梦!这三千万已经是我全部家当了,你爱要不要!”
她卡里已经没有再多的钱给他了!
池彦霖深瞥了她一眼,薄唇上扬:“你没有,可以问你老公要啊?你不是跟容商渊结婚了吗?你不是身为他的妻子,连这么一点钱都要不到吧?”
林芊画脸色变了又变,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池彦霖,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我现在这里就只有三千万,你要,我们以后就两清,你若是不要的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别忘了是你先背叛我的,以后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奉陪!”
她一脸的决绝。
大不了她以后就跟容商渊去国外,一辈子都不见他了。
反正爸爸年纪也大了,林氏他们经营不下去,不如不经营了。
她是想竭尽全力替爸爸保住林氏。
但若是池彦霖强人所难,她也不会纵容。
林芊画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身后却传来池彦霖邪恶的嗓音:“这样就离开了?看来你为了林氏也不过于此而已!”
“是你自己不肯收钱的……”林芊画转头瞪向他。
池彦霖抽了口烟,朝她吐出几个烟圈:“你以为我这些年在你身上浪费的就是这几个钱吗?”
林芊画皱了皱眉:“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点!”
钱他不要,总得给她指条路吧。
池彦霖眯起眼睛,带着算计看向她:“我好歹也做了你五年的男朋友,你说嫁给容商渊就嫁给他了,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林芊画仍旧不解地问:“你想我怎么交代?”
池彦霖邪笑:“至少也得陪我睡几次!”
林芊画心下一震,本能地拒绝:“你想得美!”
池彦霖倒是没有意外:“不愿意啊?”
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林芊画就总是找这个或那个借口不给他碰。
就算他偶尔想抱她一下,亲她一下,也要征得她的同意。
他池彦霖玩女人从未这么憋屈过。
本以为她只是矜持保守,没想到容商渊一回来,她就马上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了。
池彦霖这才怒火中烧,真正地憎恨起她来。
原来她只是厌恶他碰她而已。
她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林芊画隐忍着怒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
她真没想到他平日里风流不羁,对女人来者不拒,现在居然连有夫之妇,他也惦记上了。
以前她跟池彦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身边的女人打情骂俏、暧昧不清。
从未顾忌她这个女朋友的感受!
他自己言行不端,还一再妄想着跟她亲密!
若非池林两家早有婚约,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跟他订婚。
“我不介意!”池彦霖咧开嘴笑。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对他仍然有致命地吸引力。
“我介意!”林芊画简直气结,狠狠地咬牙。
她这句话刚落,立即换来池彦霖周围那些女人嫉恨的眼神。
这些女人像是在痛恨她不识好歹。
她们千方百计地想爬上池彦霖的床还没有机会呢,如今池彦霖竟然给了她机会,她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好,既然如此……”池彦霖扬了扬眉,重新换了个姿势坐在那里:“不如这样,你跳一段脱衣舞给我看,你若跳的我满意了,我们就两清了!”
林芊画猛地抬头看他,气得浑身颤抖。
跳脱衣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池彦霖摆明了是想羞辱她!
他身边的女人们一阵起哄。
看她的眼神全都带着戏弄与幸灾乐祸!
仿佛看到她出丑,她们就有报复的快感一样。
“禽兽!”林芊画咬破了唇,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
“不肯?”池彦霖盯着她,俊脸阴冷了几分:“机会我只给你这一次,你自己不愿意就算了!我肯放过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还敢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