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牧灵儿的脑壳上传来。
“哎呀!你有病!我好心救你,你敲我脑袋干嘛?!”
牧灵儿怒不可遏的推开欧阳宝,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揉着自己的脑袋。
“我就是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咳咳……”欧阳宝谄笑着坐了回去。
“那你也不用敲我啊!”牧灵儿一脸幽怨的看着欧阳宝。
欧阳宝毫无歉意的两手一摊,“咱们虽然不是人魔殊途,也是男女有别吧,你说说,我碰你哪去验证,你不会骂我臭流氓?”
“啊?”牧灵儿张了张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其实欧阳宝也不需要动手去确认,因为此时牧灵儿所穿的衣服,就与之前不同。
不过,看到红色t恤,白色短裤,前凸后翘腿子长,束起一个马尾辫的牧灵儿,欧阳宝就心血来潮的打算动手去试探了。
“对了,之前你是元神,别人也看不到你,我怎么回来的?小丁什么时候醒的?”
逗了牧灵儿之后,欧阳宝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一定是昏迷在了天台。
“小丁醒来发现你在天台昏迷,给你弄下来了。”
牧灵儿很无奈的看了一眼欧阳宝。
“当时我元神出窍的太久,施了屏障之后,又被你的术法波及到,所以完事后我就走了。我可是足足三天才恢复过来的!刚才又被你……哎算了。不提了。”
事实上,刚刚那元神出窍进入度化空间,肉身在欧阳宝这强大且毫无收敛的真炁波动下,牧灵儿的肉身再次受到了冲击。
“什么?!三天?不是昨天晚上吗?”
在欧阳宝的记忆里,就是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然不是!你昏迷了五天!”
欧阳宝将信将疑的摸过来自己的手机看日历。
果不其然,牧灵儿并没有骗他。旅游团入住那天是周五,今天却是过了一周的周四了。
在自己脑中传承里,欧阳宝刚刚发现,自己这肉体凡胎,一天导气之术都没有练过,是禁受不住如此大的术法的。尤其是在他刚刚得到传承之后,立刻施展,身体必然受到冲击,昏迷五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哎……逞什么英雄啊!做个普通人不香么?”
欧阳宝苦笑的嘟囔了一句,但忽然想起自己昏迷期间的问题。
“对了!旅游团,他们后来没事了吧?我陈叔呢?我躺了这么久,怎么说的?”
“我听小丁说,把你搬回来的第二天,是祝愉在这里照顾你的,旅游团没什么事了,他们又住了两天,后来祝愉跟旅游团走了之后,就是小丁在照顾你了。至于陈老板那里……”
说到这,牧灵儿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祝愉之前跟他说了一些情况,不要带你去医院,然后我回来跟他撒了个慌。没事,他不会问的。”
“哦。那就好。祝愉……”欧阳宝点点头。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牧灵儿赶紧打岔道,“祝愉那个人很奇怪,他的体内也有一丝真炁的存在,似乎修炼过的样子,但是很驳杂,量也很少。”
“嗯?那照你这么说,祝愉应该不会被煞气入侵的那么严重吧?”
在当时,宾馆里那么多人,只有祝愉一个被煞气入侵的最为严重,才造成了伤人的恶果。
“这就是我觉得蹊跷的地方,一是祝愉怎么被煞气入侵的,二是那么多人同时被煞气入侵,又发作的那么快,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你是说……有可能是人为的?”
欧阳宝皱起眉头,仔细想来,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怀疑。
宾馆装修之后,一直到现在,偶尔也会有人住在这里,只不过,都是感觉上阴冷,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基本上都是住一夜,第二天匆匆离开。却始终没有发生过恶性的煞气入侵事件。
“不好说。反正,这里仍旧是极阴之地。”
“啊?还有煞气?很多吗?”
“不是很多,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攒,还是会聚集怨灵的。”
听到此话,欧阳宝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走!去看看!”
欧阳宝能确定的是,自己的房间,还有整个五层都没有煞气,就算有一丝,也不多,只存在北侧洗手间那种地方。而牧灵儿所说的煞气重的地方,就是在后院停车场。
本不想逞英雄的欧阳宝,听到这可预见的危机,立刻血液上头。刚刚受伤昏迷五天的事情转头就抛诸脑后。
虽然欧阳宝不明白什么叫做责任,他只知道事情让他赶上了,且有能力去解决,就没有不去理会的道理。
想当初,少年时父母离奇失踪,女朋友丢下二十多万的债务跑路,害得他只能卖掉父母留下的房子来还债,被七家公司扫地出门,欧阳宝觉得都无所谓。好听的说,那是心底无忧天地宽,不好听的说,那就是没心没肺。
不过,在欧阳宝看来,现实的残酷,能面对的,从不逃避。或许一切顺从自然,人生才会真正的快乐吧。
“大宝!你醒了!”
刚出一楼电梯,迎面就碰到了陈安和。
“陈叔。”欧阳宝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没事了吧?”陈安和关切的把欧阳宝从头看到脚。
欧阳宝也不知道陈安和知道多少,只是笑着摆摆手。
“没事,我好着呢。”
“嗯,要知道你今天醒了,我就不请道士了。”
陈安和看似有些懊悔的模样,拍了拍欧阳宝的胳膊。
“不过也不要紧,今天又来了两个旅游团,八十多人,请道士做法,也是个心理安慰。你下来的正好,一起看看。”
陈安和看了一眼大门外,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欧阳宝一脸古怪的看着牧灵儿。
“你和祝愉,是怎么跟我陈叔说的?他怎么什么都不问?”
本来欧阳宝还想着,自己昏迷了五天,要怎么跟陈安和解释。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陈安和根本就没问。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这反倒说明了不正常。
“祝愉怎么说的,我哪里会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牧灵儿耸了耸肩,但看向欧阳宝的目光很是飘忽,频繁眨着眼睛。
“那你呢?你跟陈叔撒的什么谎?”欧阳宝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牧灵儿轻咳了几声,附在欧阳宝的耳边说一句,让欧阳宝顿时睁大眼睛,倒吸口气。
“嘶……你你你,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欧阳宝颤颤巍巍的指着牧灵儿,表情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