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叔摇摇头喃喃道:“如果不是蛊术,那这就奇怪了,这些字刚才还是静止的,怎么这会儿就转了起来?”边说边慢慢的朝神像背后走去。
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难不成真是有鬼了?!我不是唯物主义者,如果有人说看到鬼了,我绝对不会怀疑。
盗墓一行里有句古话,叫盗墓不信鬼,信鬼不盗墓!我不知道那些历史上的大盗是否是唯物主义者,但古墓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鬼窝,虽然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个鬼毛。
三哥跟着栗叔走了过去,说也奇怪,俩人走过去后,那字就停了下来,但眼睛看过去总感觉它还在转。
“不转了,不转了!”
“诶,它怎么不转了?”
“看来真是鬼啊!”
“有灵性啊!”
一帮伙计再次议论起来,其实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议论,越说越害怕,越说心里越没底。就像瘟疫一样,恐惧也会蔓延,而且蔓延的会非常快!
“啪!”的一声,三哥猛然在墙壁上一拍:“谁他娘的放狗屁,再说有鬼,老子直接把他扔井里去!”
栗叔一言不发,在神像后方摸了一会儿,又走到另一个神像后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干我们这行的,信什么的都有,但惟独没有信鬼的。如果还想跟着老夫干,别再让我听到有鬼这两字,不然,别怪老夫拿了你的舌头!”最后又指着那些字说道:“这些字其实没有转,是你们的幻觉,心里一紧张害怕最容易产生幻觉!”
栗叔这番话,让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我是很难接受,人再怎么产生幻觉,也不至于让静止的东西动起来吧!而且,好好的不至于大家伙儿都产生幻觉吧?
想来想去,我最恐惧的东西还是在心底慢慢滋生起来,除了鬼,其他可能性几乎没有了。当然,这种想法我是不敢说出来。
我用手电朝过来的走廊照了照,黑漆漆的看不到头,心中害怕却又隐隐期盼着会看到什么古怪,但事实什么都没发生。我转头看向那些神像,不禁浑身一怔,不知是我没注意还是怎么着,那些神像的眼睛这会儿竟然全都闭上了!
爷们虽然逛的寺院不多,但还从没见过任何一个闭着眼的神像。试想,神像本就是人们供奉的神灵,如果连眼睛都不睁开,还指望他分辨善恶?
“都别看了!”栗叔对着众伙计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把神像头砸下来,老夫倒要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一个被指使的伙计,有些木愣愣的问道:“二,二爷,真要砸,砸,砸下来?”
“废话!”三哥一声大吼:“一尊破石像,有头没头还不一样!动作快着点,他妈的!”
在古墓中砸神像的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不好,他奶奶的真可能得出事!
三哥这么一吼,几个伙计再也不敢提出异议,当即爬了上去。可这么大的石像,光脖子就将近半米粗,别说他们几个了,就算日本相扑来了,也得脸红脖子粗的干着急。
吴佳依对着几人喊道:“你们几个下来把,这么大的石像怎么可能靠人砸烂。还是用炸药吧。”
几个人同时看向栗叔,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栗叔点点头,挥了下手。得到栗叔首肯,几人动作也快了起来,眨眼间便将炸药全都安置好了,对着众人摆了个走远的手势,随即点燃了引线。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强烈的闪光之后,墓室中已是尘土飞扬。
等烟尘消散之后,这才看清那尊石像的惨样。炸药的威力就是猛烈,这高达四米的雕像竟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本从口中喷出的水流,此刻正像喷泉一般从地面上激射而出。
三哥指挥着伙计将炸烂的神像全都搬到了井口,又命人用绳子把一包没用的东西吊到井中。十几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井口,就像看热闹一样。
看着这帮人我不禁一阵摇头,这也太不专业了吧,哪像个盗墓团伙啊,一盘散沙,个个都他娘的像打酱油的,并且做着他们最拿手的工作——围观!
我从兜中掏了根烟,坐在一块被炸烂的石头上抽起来。看着这帮业余盗墓贼,我就愁得慌,很难想象当年盗墓活动盛极一时的时候,四大帮派摸金、搬山、卸岭、发丘的规模,当然这四大帮派都或多或少与另外两大顶级门派有着一定的渊源,这就是茅山派和崂山派。
相传盗墓一行至今都流传这一句话:天下帮派,无不出去茅崂两门!
崂山道士擅长于驱鬼捉妖,镇压僵尸,诅咒解咒,传统中医,地脉风水,内家功夫等。其中地脉风水与传统功夫两法分流到山贼组织,形成了卸岭力士一派。
曾经辉煌一时的绿林军中多有崂山门人。传说唐末义军领袖黄巢就学过崂山之术,并在陕西挖过多处唐墓以充军饷。
而在崂山派内部,这些本领却逐渐失去传承。他们多以驱妖捉鬼,周游行医为生,也有人为富豪官宦服务,对付他的敌人。
崂山弟子素来以不分正邪,行事胆大妄为著称,号称只尊天命,不理人情,弟子中颇多和四大门派合作盗掘古墓牟利之人。四大门派中回避僵尸的法器药物,也多为崂山弟子所创。与茅山为宿仇。
茅山一派擅长寻穴找墓,风水祭祀,迎亲典礼,机关阵法,相面测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
其中机关阵法,与搬山分甲术意外流失,形成了掘丘一行中的搬山道人一派。他们多以道士身份,巡游四方,以参赞红白喜事,看风水找坟地,看相算命等行为生。
茅山派认为天命虽不可违却可变,所以最擅长利用墓穴改变他人命运。也因此和掘丘者水火不容,中土墓穴中的守墓机关,号称有半数为茅山弟子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