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少保叹了一口气续道:“让这些人浪费了这么多时辰,本来还想与二位同上古林岩一游呢,唉!算了,等到舍下用完午膳后再作打算吧!”翡翠少保用手拍了拍白愁飞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谈剑楼了。
离开谈剑楼,翡翠少保又带领白愁飞和岳清灵在锦城繁华的街市闲逛一番,到了正午时分,方领着二人回到了翡翠堡。
翡翠堡外,白愁飞定睛一看,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立于眼前。城堡的顶端悬挂着一块用翡翠玉制成的方匾,匾上雕刻着三个雄劲飘逸的“翡翠堡”字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碧寒。匾额的下方是一扇拱形的大门,门上悬着上千枚碗大的门钉,均是用翡翠玉所制;大门左右是一对雌雄翡翠麒麟狮,张牙舞爪威武不凡,雕刻精美栩栩如生。只看得白愁飞赞不绝口,而站在他声旁的岳清灵更是呆若木鸡,双眼发直。
这时,翡翠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从堡内走出数十名下人装束的男女仆人,分作两旁前来迎接。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羊胡子老汉恭敬道:“堡主,您回来啦!”
翡翠钱保应了一声吩咐道:“宁伯,这两位是我远道而来的贵客,快去准备一席酒菜,我要与两位朋友喝个痛快。”
宁伯恭敬地应了声“是”。
翡翠少保继续交待道:“对了,你再去准备两间上房给二位住上。”
宁伯点头答应道:“是堡主,小人这就去办。”
翡翠少保吩咐好一切后,转身面向白愁飞和岳清灵施礼道:“二位,里面请吧。”
白、岳二人则才跟随翡翠少保步入翡翠堡。穿过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周围花木紧茂小桥流水,假山亭台池沼盆栽,点缀得园内生气盎然。堡内南处则是后花园,园中花木楼台相当幽美。
翡翠少保领着白愁飞和岳清灵进入主厅,分宾主坐毕。这时,两名奴婢端了些糕点和茗茶放于他们身旁的桌子上,微笑地施礼后盈盈退去。
白愁飞环目一扫,不由暗赞翡翠堡果真是闽地第一大堡。但见厅内家具全用雕镂精细的翡翠制成,地席铺以织锦,装饰的古瓷、挂雕一应惧全。厅内东西两面墙上雕刻着精美的群仙拜寿图,图中仙女美艳动人翩翩起舞,有的捧着仙桃,有的提着花篮,有的端着美酒,有的拿着如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仙女们在蔚蓝的天空自由自在地腾云驾雾,让人见之如临其境,心情不觉随之舒畅。
白愁飞朝厅外的庭院望去,一排十八扇开有窗漏的翡翠门外,庭院遍植花草红绿相称,正中一个圆形的小池子内建有亭台楼阁假山小树,又以一座翡翠桥横跨于上贯穿全景。
白愁飞不禁暗叹一声:好一座形态逼真的微形山水画卷!
“白兄请喝茶。”翡翠少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茗。
白愁飞端起茶杯拨去浮在茶水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赞道:“好茶,入口甘甜润喉,绝非凡品,少保可否告知此乃何茶?”
翡翠少保笑道:“这可是天下茶叶至尊,大名鼎鼎的武夷岩茶‘大红袍’。”
白愁飞闻了闻茶香,赞道:“大红袍,略有所闻。”
坐在白愁飞身旁的岳清灵闻言也举杯微饮,但觉此茶入口甘而不涩,香而不浓,也是赞许有佳道:“此茶只从天上来,地上能有几株青!”说罢对白愁飞道:“白大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哦,何以见得?”白愁飞不解地问道。
岳清灵连忙解释:“此茶虽好但也要配合武夷山泉来泡才可算是极品。今日少堡主用的便是武夷山泉来泡这‘大红袍’,故而入口甘甜润喉!白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大红袍当年只有玉帝才可享用哩!”
“看来岳姑娘对大红袍甚为了解!”翡翠少保不觉暗赞: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酒家少女,不仅对书画丹青颇有造诣,对这罕见的大红袍竟也有所探究!同时也对岳清灵的见识之广产生了一丝怀疑,此女子何许人也,接近白愁飞有何目的呢?
“喔是吗?”白愁飞闻言转头朝岳清灵望去道:“灵儿,你懂得此茶?”
岳清灵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懂,但也不懂。”
“这是何意?”翡翠少保见岳清灵说话模棱两可连忙询问。
“闽香楼迎的是八方来客,自然有五湖四海的客商留宿用餐。而这些客商均是走南闯北之辈,见多识广,对一些罕见、新鲜的事物也一定的了解。”岳清灵说到此处顿了顿续道:“灵儿时常听他们谈论一些稀罕之事,故而对大红袍的传说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翡翠少保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还以为岳清灵并非什么酒家之女,而是有目的地接近白愁飞呢。看来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吗,要不灵儿为白大哥讲讲大红袍的传说如何?”白愁飞闻言,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一下大红袍的来历。
“好呀!”岳清灵又喝了一口大红袍才说道:“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在武夷山上住着一个部落,部落里选出了一位勇敢的少年当部落的首领。有一天,一位美丽的仙女从天而将来到武夷山上,并住进了这个部落,同时也教会了他们种植茶树营生。一天一天过去了,仙女与部落大王日久生情,二人用真情种了一棵茶树,生出的茶叶甘甜清香。住在对面山上的一个‘铁板怪’得知有这么一棵茶树,便想占为己有。于是腾云驾雾前来抢夺……”说到此处,岳清灵再次拿起茶杯又品尝了一口香茗。
白愁飞和翡翠少保正听得入神,忽见岳清灵停止不语,翡翠少保连忙催促道:“别吊人胃口了,快点继续。”
白愁飞也着急道:“好灵儿,别让白大哥着,行不!”
岳清灵含情脉脉地望着白愁飞,见他着急的模样道:“好啦,我只是故意捉弄少堡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