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威胁,段长平可就不像其他人,心中还有顾虑。他直接手起刀落,劈死了眼前要攻击他的人。
“你,他们还活着,只是被迷了心智。你为何要杀下手?”沈星阑心中生气。
段长飞冷冷的说道:“这些人可是要杀了我们,难道你还要对他们手下留情?可笑。”说着一刀下去又解决了一个。
沈星阑皱着眉头一边应付眼前的人,一边心中纠结,段长飞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说的又不无道理,可是沈星阑偏偏又下不了狠手,只能以退为进,先暂时躲避着对方的进攻。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策。
正想着,突然刚才被段长平杀死的两个人,两个死人,居然又重新站了起来,他们两眼通红,嘴里发出低吼声,重新开始攻击。
这下,段长平也傻眼了。杀不死?那该如何对抗?如何保命?
另一边莫霖霖和姜承也是一样,只是一味的躲避,可是这些人似乎根本不怕疼。
“你们谁会木系灵术,找些树枝把他们束缚住!”莫霖霖喊道。
这的确是个法子,可惜沈星阑精通的是水系灵术,玄参精通的是火系灵术,而姜承似乎根本不会灵术。
一时之间大家又陷入了僵局。
姜承停下了动作,犹豫了一会,眼看他身边的人就要攻击到他,突然姜承右手伸出朝着空气一抓,再向眼前那人一挥,只见突然形成的一股气流,缠住了眼前那个人。
然后他如法炮制,将在场的十多个没有意识的人都困住了。
这是风系灵术?姜承会灵术?沈星阑和玄参有些微微诧异,但是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姜承此刻不能动,要用灵力维持着效果,但是很显然,姜承虽然会风系灵术,但是灵力并不丰厚,所以他坚持起来有些困难。不一会他头上就开始冒汗。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动下来,但是他却始终坚持着,没有放弃。
沈星阑见到姜承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心中也很佩服,他望着这些正在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的人,心中的想法动摇了。绝对的善心有的时候并不是一种高贵的品德, 反而是一种迂腐的拖累。如果自己再犹豫下去,不仅仅救不了这些被梦魇迷惑的人,也救不了自己的同伴,也救不了自己。
那么,就对不住了。
沈星阑终于将灭魂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剑挥去,刚才那个被段长平杀掉的却还并未真正死去的人,才终于真的死了。
见到沈星阑出手了,玄参与莫霖霖也才敢出手,随着人数的减少,姜承明显轻松了些,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深怕自己的松懈影响到他们。
就在情形渐渐好转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不远处又围过来一群人。这些人应该都是之前所传失踪的人,那么数量绝不只是十几个人那么简单。面对这种源源不断的危险,几个人陷入了沉思,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都杀了吗?
这时,突然又传来另一种声音,仔细聆听好像是一阵笛声。
笛音显得尖锐又诡异,姜承觉得刺耳难听,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逐渐的那阵疼痛竟然逐渐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和这突如其来的笛音有关?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迷失心智的人,此刻却都停止了攻击,眼中的戾气逐渐消失,最后全部瘫倒在地。沈星阑马上查看这些人的情况,发现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但是身体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的确是这突如其来的笛音,令他们清醒了。
笛声已经停止,一个女孩从一棵树上跳下来,这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大,穿着深紫色纱裙,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笛子,看来刚才吹笛的人就是她。
“嘻嘻,没想到堂堂九幽弟子,也有这样力不从心的时刻!”女孩调皮的说着。
“刚才是你救了我们?”姜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阎音抬起头望着姜承,语气又变得冷淡:“算是吧。”
这一对视,姜承才发现这女孩的眼睛里就好像冒着寒光一样,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冷嗖嗖的。再加上刚才她说话那反复无常的音调,姜承怎么都觉着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十岁大的小女孩。
沈星阑起身,走到女孩眼前,反复打量女孩,问道:“你是谁?”
女孩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星阑,问道:“你不认识我?”
“星阑许久没有回九幽,自然不认得你这新上任的夺魄司司长大人!”玄参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过来。
夺魄司?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不久之前,九幽已经由原来的六司变为七司,她便是第七司,夺魄司司长,闫音。”
沈星阑惊讶,为何九幽好端端的要增加一个夺魄司,这夺魄司又是负责什么的?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孩子的闫音,真的是司长?
姜承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对闫音手中的白色笛子很感兴趣。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就是用这个笛子吹奏的吧,这是什么笛子,这么神奇?”
闫音奇怪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的白笛说道:“你想看看吗?”
姜承也没有怀疑什么,而且心里也确实好奇于是就点头表明想看,然后把笛子接了过来。他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除了发现这个笛子的材质似乎与众不同,但是也没发现其他什么玄机。“这笛子的材质非竹非玉,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呢?”
阎音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死人骨头。”
姜承惊得没拿稳,笛子从手中掉了下去。阎音似乎早就料到姜承会有这般反应,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笛子。
姜承也不知道这女孩是开玩笑还是说的是真话,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好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气氛很是尴尬。
“司长大人,您以后能不要这么吓唬人吗?毕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不正常。”玄参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有些讥讽。
闫音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玄参的不友好,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不是我这个不正常的人恰巧来到这里,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吗?”
玄参冷笑一声,问道:“恰巧?是吗?”
闫音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冷冷地望向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莫霖霖身上,幽幽地说道:“我是奉命来调查一些事,一些人。当然,我还有另一件事的消息,友情赠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