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暖沉默,乔芯越发得意的笑了,她今天过来就是要幸灾乐祸的。
“对了,除了这些礼服以外,我还要给你送一份大礼!这是我和易敬轩的订婚请帖,等订婚结束我们就回出国旅行一个月,顺便注册结婚。
正式的婚礼,我们会敲定在欧洲举行,到时候你要伺候植物人老公,想必也没时间来观礼。所以,订婚宴务必要来啊。”
乔芯刺耳的笑声,乔暖没在意。
她接过请帖,掂量着放在掌心:“订婚而已,何必劳师动众?难道是怕有的订婚,没得结?就像当初,他也和我订过婚一样?”
乔芯脸色瞬间铁青:“你什么意思!”
“你就那么天真,愿意相信男人的鬼话?我和易敬轩要是没什么,会走到要结婚那一步吗?跑来跟我炫耀幸福,殊不知你的男人都是我用过的!
回去慢慢把他当成宝贝供着吧,你们千万要百年好合,免得祸害别人!”
乔暖笑着说完,扭头就走了。
任凭身后乔芯气急败坏她也视若无睹,其实她没和易敬轩发生过男女关系。
不过她了解乔芯的脾气,自己的这点谎话,足可以让她和易敬轩发生争吵甚至是产生隔膜。
能给他们添堵,也不赖。
农历六月初八,好日子,宜嫁娶。
乔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被战家派来的车接走。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更没人祝福。
她就这样,成为了战太太。
比起乔振对这样没有水花的婚礼大为不满的情绪外,乔暖显得异常平静,因为她知道这场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没多久,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栋洋房别墅前。
“夫人,请。”司机主动拉开车门,请乔暖进去。
她点点头,迈步下车。
踩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越过门口的小型喷泉,总算来到了气势恢宏的入户门。
司机说这栋别墅刚建成没多久,原本就是战老爷给战霆翊准备结婚用的。
别墅虽然气派,但是佣人却不多。
除了之前见过的张管家,只有一个厨师和一个女仆在里面服侍。
“夫人,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我。”
对比之前冷漠的态度,这次张管家的样子很亲切。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她就对乔暖有了改观,她觉得这个小丫头不是为了钱,是真的能跟自家少爷成为相互扶持的伴侣。
乔暖礼貌的点点头,想来自己和战霆翊的协议婚姻只有一个月,估计是麻烦不到张管家什么的。
接下来,张管家让佣人帮乔暖把行李放到主卧。
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时,她才欲言又止的看向乔暖。
“怎么了?”乔暖问。
“今晚……少爷可能不会回来了。”张管家说到这里,表情有些为难。
乔暖眼眸一沉,什么也没问。
她猜到了,战霆翊可能还在陪着没出院的秦玥,所以无暇顾及自己。
“不过您放心,如果少爷总是忙着,我一定会跟老先生讲的。”
张管家觉得,就算不办婚礼,今晚也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夜。
作为新郎,怎么能不在呢?
更何况她是知道内情的,战霆翊可不是为了忙什么公事,而是为了一个叫秦玥的女人才不肯回来。
看着乔暖消瘦的脸,张管家只觉得可怜。
刚一进门就这么被冷落,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这点小事就别告诉老人家了,男人应该以事业为主,我没关系。”
其实,战霆翊不在,她还能自在些。
但张管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感觉这个女孩懂事的让人心疼。
第一晚睡在陌生的地方,乔暖总有些忐忑。
她不习惯把窗帘全部拉上,所以留了一半,任由今晚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房间。
原本以为,今夜一定很难入眠,却不想大床柔软的舒适程度超乎预期,乔暖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欲睡。
别墅院内,车子的引擎声轰鸣至熄灭,一辆玛莎拉蒂平稳的停下。
车门打开,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迈步下车,脚步没有以往扎实有力,反倒有些绵软轻飘。
因为口干舌燥,他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扣住自己的领带结,微微松动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冷冽,举止却有几分禁欲。
战霆翊的酒量向来不错,但今天为了庆祝秦玥康复,先是陪着朋友们喝了些熟啤酒和茅台,又陪秦玥喝了些香槟,所以稍有醉意。
回到主卧,他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洗澡出来,他关上浴室的灯,眼睛没法完全适应黑暗,只能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度走到床边,来到熟悉的位置以后,毫无顾忌的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
点点金光一丝一缕的渗入窗子,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床上,女人像树袋熊一样盘绕在男人的身上,把小脑袋窝在他的胸膛,睡得正香。
阳光的光亮让男人不禁蹙眉,他睁开眸子,抬手想揉一揉宿醉过后发疼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给‘困’住了。
低头看去,小女人毛茸茸的头发蹭在他的手臂,脸颊因为一直贴在他胸口的原因,竟红扑扑的格外好看,睫毛卷长,粉嫩的小嘴微微张着,一呼一吸之间,把男人撩的身心都痒痒的。
顺着这个角度望下去,可以看到她漂亮的天鹅颈跟锁骨,表面纤瘦的她,抱起来却格外舒服。
尤其是胸前的那片柔软,正紧贴着他的手臂,让他身体徒然紧绷。
这样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诱人。
他下腹一紧,起了本能的反应。
战霆翊蹙眉,闷哼着有些懊恼,搂着乔暖的手臂也松了松。
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可视线却无法从乔暖的身上挪开。
好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即使是秦玥也不能。
最奇怪的是,被乔暖的头发蹭到时,战霆翊总有一抹重叠的熟悉感。
可是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
乔暖感觉自己抱着的‘东西’有了松动,患得患失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