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殿下在会客厅请您过去。”
秦落悠不满的说道:“我累了,懒的动,不想去,有什么话不能过来跟我说啊。”
萧坚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跟秦落悠说了一遍,秦落悠得知刚刚才认识的太子妃居然被人刺死了,不由惊呆了。
“坚叔,你说的是真的?”
“老朽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等等,我有点乱……”
秦落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分别没多久的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根本没法接受。
“去会客厅是吧,我换件衣服,这就来。”
萧坚提醒道:“京中的捕快来请殿下和皇妃去协助查案的……”
秦落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柱香的时间,秦落悠来到了八皇子府内的会客厅,张岳和他儿子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捕头张岳见过皇妃。”
“免礼。”
萧玦见秦落悠也来了,于是道:“走吧,去衙门。”
说罢带头走了出去。
走到府门外,萧玦发现,根本来了几十号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请他,根本无需出动这么多人。
再回头看看张岳,张岳是个老江湖,从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儿子张毅则不一样,目光警惕,时时盯在他的身上,那目光哪里像是在看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子,倒像是在看一个罪犯,那警惕的目光似乎好像在防着他逃跑一样。
“殿下,皇妃请!”
张岳带了马车过来,萧玦并没有犹豫便和秦落悠一起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马车便行驶了起来,秦落悠等不及的问萧玦道:“怎么回事?太子妃他们怎么了?是什么人下的手?”
萧玦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好像外面那些捕快像是把我当成凶手了。”
秦落悠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萧玦道:“可惜你的证词,不可能采纳的。”’
马车行不多时,在衙门停下。
张岳带着萧玦以及秦落悠走进公堂。
萧玦走进公堂一看,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老丈人,秦丞相以及刑部尚书。
秦丞相坐在大堂正中,下面左右分别是刑部尚书钱健和京兆尹越吉。这是要三堂会审的节奏啊,这在大梁也只有权重位高的王公大臣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萧玦不由眼皮跳动了一下。
“公堂之上,还请殿下请恕本官不能全礼。”
秦丞相嘴上说的客气,事实上屁股沾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一下,倒是越吉跟萧玦客气了一下。
“无妨。”
秦丞相把女儿嫁给萧玦之后,一度跟他走的很近,每天上朝时都会跟他说两句话,前几天还叫下来送了些家乡的特产过来给萧玦,但是今日看上去,很是铁面无私的样子,丝毫没有翁婿之情流露。
“既然八皇子殿下已经到了,那么我们也就不多客套了,来人啊,上证物!”
随着秦丞相的话音,很快就有差役把证物呈了上来。
萧玦冷眼看去,只见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柄长刀。刀身并没有血迹,不过老远就能感觉到寒光逼人,血腥味浓重,让寻常之人望之欲呕。
“八皇子殿下,你可认得此物?”
萧玦看了一眼,眼皮又是一跳,心道,难道右眼一直在跳,原来灾从这里来的。这把刀他自然认识,这就是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的腰刀,虽然主帅不用亲自上阵,但在南疆一次被南越人突袭本营的战斗中,他还是用这把刀亲自砍下了十余颗脑袋。至于杀死的突袭者更是不计其数,那一战,远枪挑,近刀砍,枪杆折了,刀口也都钝了。
在外面行军打仗时,每晚都是枕着它入眠的,萧玦又怎么会不认识这柄刀呢。
“认识,它是我的配刀。”
秦丞相点点头,拿起一本册子念道:“刀长二尺七寸,刀宽一寸二,太子和太子妃身中数刀,那刀口可是跟殿下这把刀一模一样啊。”
萧玦淡然道:“这把刀从何而来?”
秦丞相道:“自然是在刺杀现场。”
萧块语带笑意道:“既然是在现场,那伤口自然跟刀一模一样了。”
秦丞相道:“八皇子殿下的意思是刀是你的刀,但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萧玦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栽赃嫁祸而已,我杀皇兄有何好处?我排行第八,也不是嫡出,皇位根本轮不到我,皇兄一向宽厚,我和他也没有矛盾,我为什么会刺杀皇兄呢?”
秦丞相微微一笑,拿出一本案卷来念道:“死者陈梅初,曾任龙虎大将军,死因,一刀刺穿肋部,穿心而死。伤口宽一寸二。”
说完秦丞相合上案卷道:“陈老将军身上的伤口也跟殿下你这把刀一模一样呢。如果今日殿下觉得是遗失了佩刀的话,那么能否解释一下陈老将军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呢?”
秦落悠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虽然陈老将军,她是的的确确知道是萧玦杀的,但是萧玦间接还挽回了她的清白,以免被那个老色鬼侮辱,于是抢白道:“这世上就我夫君一口刀是是宽一寸二的吗?”
秦丞相以及下面的两个官员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秦落悠。秦丞相道:“落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我私下虽为父女,但在公堂之上,只有公事,没有私情。不要胡说!”
秦落悠道:“难道不是吗?”
萧玦一抬手,阻止了秦落悠说话,道:“不错,我这把刀是专门定制的,以天降陨石打造而成,跟普通刀,刀口宽两寸一相比,可以说是全天下只有这一把刀。”
秦丞相露出悲伤的表情道:“殿下,你何故如此?你我本是翁婿,殿下你负了老夫不要紧,也负了老夫的嫡女啊。”
秦落悠心道:演,接着演,你这个爹,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了?那个死女人天天欺负我,连屁都不放一个的……
萧玦道:“我只知道,皇兄不是我杀的,我要见父皇。”
刚刚还温情脉脉的秦丞相突然暴发道:“今日可是有多人见你带此刀进大佛寺和太子殿下会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