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夜铭来大殿!”大殿上方林栋也是瞪了一眼下方诸人而后对着弟子吩咐道,殿外弟子领命而去,不消片刻便将夜铭带到了大殿之上。
“夜铭拜见宗主,大长老!”来到大殿之上,夜铭也是极为乖巧的对着大殿上方的两道人影行了一礼道,在人前夜铭对于云溪依然以大长老相称,师徒之称都是在仅有二人之时。
“夜铭,你没事吧!听闻岳长老等人所言你不是坠入葬魂崖了吗?难道说岳长老等人是在说谎?”看见夜铭安然无恙,大殿上的林栋也是在瞬间变了语气,看向岳长老等人,欲要一个解释。
“回禀宗主,虽不知诸位同门是如何禀报的,但是我坠崖一事的确属实,不过好在我运气比较好挂在了悬崖上的一处树杈上,后面更是小心翼翼的攀爬到了崖顶,这才得以脱险!”听闻林栋所言夜铭也是立马站了出来为其解释道,说着还伸出了一双手,众人看去果然发现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之感。
“宗主,既然夜铭无事便是幸事,此事我看也就到此为止,夜铭也并未受多重的伤,这也权当是一种历练吧!”上方的云溪闻言也是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对着林栋缓缓开口说道。至于其中的一些猫腻他心中虽然有数不过却是没有点出来,也算是给林栋留了个面子。
“那好,尔等便先下去吧,至于本次历练的考核结果待次日再行通知!夜铭你留一下!”闻言林栋也是借着这个台阶便往下下,云溪心中所想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宗主可是有事吩咐?”望着从大殿上走下来的林栋,夜铭也是对其恭敬的问道。
“这是治疗外伤的膏药,效果极好!”来到夜铭跟前林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向夜铭说道。
“弟子谢过宗主!”见状夜铭也是显得极其感动,接过宗主手中的药膏再次对其行了一礼谢道。
“好了,你也先下去休息吧!”见夜铭收下林栋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缓缓开口说道,而夜铭也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一众弟子皆是聚集在了宗门外广场上,而在广场中心的高台之上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正是天云宗大长老云溪。
“今日将尔等集中在此只有一件事,想必在场的诸位心中也都清楚,宗门历练但凡年满十八岁皆是需要参加,这是一项宗门的考核,同样也是对于你们自己的一场考核。只有真正切身体会过生死存亡,你们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修者!而经过本次考核,十一组队伍中有六组顺利完成,另外的五组未能完成,对于成功者宗门有奖励,但是对于失败者宗门同样有惩罚,下面我念到的这四位小队长以及其小队所在的弟子都站到一旁!莫言,凌霜,张志恒,杜悦,张梁!”望着下方的一众弟子云溪也是朗声对其说道,而被念到名字的五人以及其所属队伍的弟子也都是纷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立在了一旁。
“宗门不是一个养闲人的地方,但是宗门前辈也会给失败的弟子一次机会,所有失败的弟子将会在一年之后重新考核,通过则可以继续留在宗门,失败者将会被剥夺天云宗弟子的资格!”此番开口的是另一位宗门长老,其在云溪话音落下之际也是上前对着下方的弟子开口言道。
“而此番历练通过考核的弟子将获得下山的许可,当然弟子可以选择继续在宗门修行,不过若是在三十岁之前无法达到聚丹境界依然会被淘汰,诸位弟子听清楚了没有!”先前开口的那名长老见到台下一众人等沉默的表情之后心中也是颇为感叹,这等经历他也是历历在目,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明。
“听清楚了!”回答他的是下方整齐的声音。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受到惩罚的弟子心中自是颇为难受,而且若是下一次考核还是不通过的话更是会面临逐出师门的后果,这对于一众弟子而言可谓是一件极其严重的大事。而那些获得下山许可的弟子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这其中就包括了夜铭。
大会散场,夜铭马不停蹄的便前往了云溪的住处,而云溪也仿佛知道他要来,提前便立身于自己院落跟前。“师尊,我想要下山!”随云溪来到室内坐下,夜铭在为云溪斟茶之后便直奔主题道。
“你已经想清楚了吗?”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松,云溪难得严肃的对着夜铭开口说道。
“师尊,我已经想清楚了,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之道,埋藏在我心中的心结迟早需要解开,就让徒儿下山去吧!”听闻云溪所言夜铭也是仿若换了一个人一样,也是极其严肃的对云溪说道,神色间更是有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流转而过。
“既然如此,明日你便动身下山去吧!”闻言云溪也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夜铭轻声说道。
“多谢师尊教导之恩!”闻言夜铭也是站起身来,对着云溪的背影深深一拜,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金鳞岂是池中物,夜兄,孩子已经长大了,后面的路便交给他自己走吧!”夜铭离开之后,云溪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其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
从云溪那里离开,夜铭想了想打算通知一下师姐林若雪,不过寻遍了宗门却是没人见过她的踪迹,无奈之下便只得返回。次日夜铭背上行囊离宗而去,站在山门前,夜铭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呆了四年的地方而后毅然转身朝着山下大步走去。
夜铭的房间中,唯有一张纸条静静的躺在桌上被压住了一角,带着未干的墨迹证明了他在不久前还曾在此。
随着夜铭的身形渐渐远去,远处仅仅能够看到一抹小黑点,一道身影缓缓从山门前浮现而出,守护在此的弟子见状对其纷纷行礼道“拜见大长老!”而老者也是摆了摆手,最后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朝着宗门内走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夜铭从此便自由了!”远离了宗门,夜铭也是再度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林间穿梭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