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人这么说,张俊不由心生敬意,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却落的无魂无魄的下场。
项柳叹气:“果然,人为了封神,你死我活,六亲不认。”
老人没有说话,靠在城门上,陷入了沉思。
“他从未离开这里,不过,靠着他,也许能够找到李家祖地的钥匙。”项柳说道。
两个人事不宜迟,跟着老人,在这座破败的城里,开始找钥匙。
小白爬在张俊的肩头,轻轻的看着城内。
城里的大军,虽然是无魂无魄,邪气入体,但是因为有老人在这里,他们尚存一丝理智,没有出去危害人间。
“自从那场大战以后,钥匙就已经遗失了。”老人说着,看着远方:“其实有没有钥匙,对你来说,不都能进去吗?”
项柳不说话,看了看张俊,他倒是想闯进去啊,但是这小兄弟不同意。
闯进李家祖地,有可能就是第二次神魔大战,到时候神灵涂炭。
“再找找吧!”张俊坚持着:“我们已经去了一趟龙吟台,想要再进去一趟,已经难上加难,有了钥匙,自然事半功倍。”
那龙吟台,跟他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
他是想知道,但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圈下来,都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钥匙,老人也不奇怪,毕竟来他这里找钥匙的人,千百年来,已经数不胜数了。
老人每次不厌其烦带着他们找,也只是想目睹老祖宗留下来禁地的钥匙,到底是何物而已。
“咦,你们这石头倒是有趣。”张俊说着,只见那石头,仔细看的时候,周身流光溢彩。
项柳见惯了:“这石头,在李家多了去了,都是无魂无魄之人的记忆化成。”
“也算是一种他们生存过的寄托和见证罢了。”
张俊听着,拿起来拿石头,老人和项柳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石头在手里化成了五颜六色粉末,那些粉末飘在张俊的周围,他的神思也被带入其中。
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尤其是封神大战,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
就在这些粉末快要消失的时候,出现了龙吟台,一把金黄色的钥匙飞了出来,最后插进一具骷髅的臂骨,那臂骨,埋在了一堆的尸骨当中。
张俊还想要看清,只感觉后脑勺被项柳打了一巴掌,人就清醒了过来。
小白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叫着,看到张俊醒了,这才蹭了蹭他的胳膊,放下心来。
“你疯了不成?”项柳生气的道:“留在这无主之城的记忆,都是封神大战留下来的,带着魔神的嗜灭。”
“若是醒不过来,就被带入了封神大战,再也醒不过来。”
张俊劫后余生,不由的有点后怕。
“要不是项柳,你这小子,也算完了。”老人说着,看向了项柳,项柳的手上,被那粉末,腐蚀了一个大洞。
张俊正想说什么,被项柳挡住:“需要感激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啥时候能拿下那龙吟台,就是感激过了。”
“好了,既然没有死,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张俊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老人惊慌道:“你居然触动了他的记忆,他可是最后一个接触到龙吟台钥匙的人。”
“很少有人见到龙吟台的钥匙。”
项柳也不想听他说谁:“反正也不认识,那一堆尸骨后来去了哪里?”
张俊摇了摇头,老人却是知道:“他们的尸骨,留下了魔、邪恶和黑暗,早就被超度,被焚烧了。”
“撒在了无妄之海。”
无妄之灾,无边无际,里面充满了强大的海洋妖怪,甚至不乏有化形成人的。
一般很少有人去那里,所以把骨粉撒在了那里,也算是想的周到,但是这就苦了张俊和项柳。
“小兄弟,敢去吗?”项柳嬉笑着:“还不如直接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进了无妄之海,说不定钥匙找不到,人就葬在那些妖的肚子里了。”
“去!”张俊深呼吸一口气:“好歹那钥匙也是一把神兵,稳赚不亏的买卖。”
说完,自己都苦笑,你说说这些老祖宗,惹出来这些事情以后,让他们这些后生,拼上命也不一定能找到。
事不宜迟,两个人向着无妄之海出发,无妄之海,在封神大战时,那里是一片净土,但是封神大战之后,那里葬了很多的怨灵。
导致再也没有人,使无妄之海成为了魔气最多的地方,也孕育了很多强大的妖魔,在无妄之海肆意横行。
这里距离无妄之海还有一段距离,一路上,两人一狐狸,倒也不显得孤独。
“话说,你这样的少年,为官为爵不好么?非要跟着我闯荡?”项柳好奇的问着,也是在这无聊的行程中找一些有趣的话题,才不会让大家都觉得孤独。
张俊摇了摇头,所谓的为官为爵,都是一些没有追求的:“哪有修行让人羡慕的,要是能够长生不老,恐怕就是那皇帝,都得羡慕啊。”
项柳哈哈大笑,张俊也跟着笑起来,一阵微风吹过,让两人身上的紧张消失了很多。
去无妄之海,说不定就是送命,能在无妄之海前,开开这种玩笑,也是一桩美事。
两个人风餐露宿,这天,总算是到了无妄之海的边际处,到了这里,距离无妄之海,其实也就是仅仅能够看到无妄之海的海平面而已,真正到无妄之海,还得一天的时间。
这会儿太阳刚刚升起来,张俊盯着海平面,不知道是什么海妖跳跃了起来,竟然遮住了刚刚出生的太阳,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又落尽了海洋里面。
项柳倒是看习惯了一样,并没有欣赏的心情,看到张俊的表情,忍不住的说道:“等到了无妄之海,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凶残,我们能够活着出去,恐怕都不容易呢。”
张俊看了他一眼,躺在了草地上,把枯木枕在头下:“先欣赏,欣赏也是一种美。”
项柳笑了笑,只当他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