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位执事,近乎是赌咒发誓般的保证,秦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直接就离开宗门,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居所,默默的等待着夜色的降临。
想来,他偷偷的溜进紫云山脉,应该不会被人关注到吧?毕竟,身份不够的人,想进入紫云山脉,还不容易呢。
不过,秦风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古河的监控之下!
因为此时的古河,他早已将秦风,给当成了此生最最痛恨的生死大敌了!
原本,凭着古太冲的照拂,古河就算是失去了隐宗试剑人的身份,失去了真传弟子的身份,其实也不会改变他的超然地位,这些只是一些暂时性的惩罚而已。
可要命的是,紫阳宗有一处极为重要的宗门秘境,只有真传弟子才有资格竞争,进入其中的名额。
靠着谷太冲的一张老脸,古河本来已经获得了这样珍贵的资格,可因为秦风的突然出现,一切都是风云变化,古河的这个资格,自然也是直接就被剥夺了!
这的结果,甚至可能影响到古河的整体修炼安排,毕竟修炼之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往往就是一步快步步快,但也可能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可想而知,面对这样的残酷打击,古河的心中该是何等的暴怒?不过,他显然不会将这样的挫败,归结到自己的身上,而是将这尽数转化为了对秦风的疯狂怨恨!
于是,古河花了大代价,让人全天候的盯着秦风,只等秦风离开宗门,他就会让秦风永远的消失,再也无法返回宗门。
可古河也是没有想到,秦风居然一天都没有在紫阳宗滞留,他直接就出去了!
“真是找死啊!”
“就凭他区区一个武者境界九层的废物,居然也敢孤身一个人,赶往了紫云山脉!恐怕,不用我出手,那也是必死无疑了吧?”
“不行!我必须要亲眼看到秦风的脑袋!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开心?”
古河心中瞬间就做出了决断,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秦风击杀!
“去,叫云山,马上,立刻,给我过来!”
古河在自己的居所之中,冲着面前的墙壁轻轻的说了一声。
“拜见少主!”
几乎只是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伴随着一道充满了恭敬与狂热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就跪在了古河的面前。
作为古河的追随者,云山本来就是住在古河身边,如同奴役一般的。
“去紫云山脉,杀死秦风!另外,将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古河淡淡的说着,云山的神情也是平静无波。
“少主放心!此事简单!”
云山稍微等了一下,发现古河并没有其它的交代了,他顿时磕了一头,做出了保证。
“嗯!你去吧!”
古河轻轻一笑,他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完全就不担心云山做事会出现什么纰漏。
这其中的理由也是十分的简单,云山本就是修炼天才,他在古河的全力栽培下,此时已经是气海境的强者了!
这样的存在,击杀秦风应该就如同是猛虎拍死一只蝼蚁,完全就没有什么失败的可能!
“聂天!”
云山离去之后,古河又是轻轻的唤了一声,聂天的身影顿时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就如同是从他身后的影子里走出来的一般。
“去在紫云山脉外面,接应一下云山!到时候,记得带两颗人头回来给我!”
“是!”
聂天的神情微微一寒,这是要将云山也一起击杀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就此悄然没入了夜色之中。
“来人!去通知我师父,就说我自知丢了他老人家的脸,我甘愿进入寒冰潭中面壁思过,不到百日之期,绝对不会出来!”
随着聂天的离去,古河脸上的笑容更盛,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作为,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那又如何?
因为古太冲足够强势,所有他只要做了这样明面上的避嫌举动,其他人也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与此同时,紫阳宗的另外一位真传弟子赵海,可就没有古河这么轻松愉快了。
他身为修为深不可测的修仙者,堂堂超级大宗的真传弟子,此时竟是在抱着一个牌位,歇斯底里的嚎哭不止!
直到现在,赵辉的尸体依旧没有找到,而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被宗门中许多人称之为疯子的赵海,只能勉强将他的旧衣服给安葬了。
那些衣服,都是赵辉小的时候与赵海一起行乞流浪的时候,赵海自己不舍穿的孩童衣服。
多少年过去了,赵辉为了纪念那一段痛苦艰辛,而又幸福满足的生活,暗中保存下来的。
否则,赵海就算是想要给他弟弟弄一个衣冠冢,都是不可能的。
“少主!”
就在赵海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时候,一道充满了惊喜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有人冲进了他的居所之中。
“找死!”
赵海顿时大怒,他平时为人就极其苛刻,此时更是提前吩咐下去了,自己要陪伴弟弟,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什么事情?”
赵海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的泪痕瞬间被蒸发消失,同时他的一只手上,死死的抓着一个心腹追随者的脖子。
“少主!秦风,离开宗门了!”
“嗯?你说什么?”
“他,他进入了紫云山脉!”
那追随者努力的说出了,自己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内门执事,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咔!”
下一刻,赵海手上微微发力,一具头颅扭曲的死尸,随之缓缓的摔倒了地上。
随即,在这间居所之中,猛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疯狂大笑声!
“来人!做出我在闭关苦修的样子!我赵海,要亲自出去一趟!”
久久之后,赵海疯狂无比的大笑声这才勉强平歇了下来,他冷冷的说了一声,十多道身影顿时冲了出来。
那些人看到地上的尸体,竟是没有丝毫的疑惑与意外,就好像这种事情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