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骨龙突然间隐入了黑暗之中,身子突然间变小了许多越小,只见变小的骨龙如一道黑色的镰刀,轰向迎面斩来的剑网。
孟姨快步跑向炎老头,白裙女子皱着眉头跟在她的身后,这一刻的两女,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村长的身上。
快若闪电的剑网,出鞘的屠龙刀!
惊天动地斩出,誓要一剑屠龙!
来自地狱的黑镰,向来为三界所畏惧,尤其是骨龙身化这道夺命黑镰。
聪明的骨龙以黑镰的锋利之势,破去了村长夺命一剑一刀。
不知道多少年来没有战斗的村长,此时没了任何的提防。
他抱着必死的一剑之斩向了骨龙!不料这必斩的一招为对方所破,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二步。
而骨龙所化的黑镰却已经划破忘川河上的风雪,割到了他喉间。
炎老头身边的孟姨已经捂住了嘴巴,他仿佛看见了村长的喉咙为黑镰所破,只有身死道消的结局。
“嗡!”的一声轰鸣声起。
只见一道黑色的铁箭刺破黑暗,刺破风雪,自孟姨的身边往骨龙所化的黑镰飞去。
只要骨龙收不住这道攻势,那么它必死在炎老头这夺命一箭之下。
两根白皙纤长手指自村长喉间穿过,出现了在了骨龙的跟前,手指上夹着一把薄薄的小刀,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白裙女子再次出手,欲要以骨龙的招式斩龙!
骨龙化镰,少了之前的那种霸气,又为炎老头的箭势所挡,一时间慢了正是来。
白裙女子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她要用指间刀斩去空间黑镰!
此刀距离黑镰不过一寸。
这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骨龙的眼里非常清晰,它嗅到了死亡的危机。
于是,骨龙轰然一声消失在村长的面前。
只不过,在消失的一杀那,黑镰终是斩在了村长的右臂之上,让他长剑离手,血花绽放,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这家伙太强了,不可力敌。”村长看着白裙女子说道。
说完撕了衣角将受伤的右臂包裹住,然后看着身化闪电的炎老头提刀斩向在半空中的骨龙。
而就在此时,桥上的孟长生却是金光大盛,周身有佛光漫延开来。
孟长生嘴里有经颂出。
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
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
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
一时间,忘川河上有漫天遍野的颂经声响起,空中有无数个金色的经文往忘川桥上飞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间,有一巨大的佛门金钟,将跌坐在桥上的孟生长罩住,使其河上的骨龙不得伤其半分。
甚至倒在一旁的药老头也被佛门金钟罩住。
而河中的骨龙似乎害怕这佛门金钟,一时也不往桥上的孟长生攻去。
这个时候的炎老头已经是人刀合一,越过白裙白子,越过村长,越过风雪斩向忘川河上空中的骨龙。
“呜吼!”骨龙发出一声咆哮!
他可以害怕佛门金光,但是决不会害怕斩向自己的这把长刀。
骨龙还在忘川河上盘旋,炎老头已经冲到了它的面前,迎面一刀,欲将空中的长龙斩成一条地上的长蛇。
感受到面前的危险,空中的骨龙自天而下,以爪化剑,斩向跟前的炎老头。
一把是三界之外的刀。
一把是来自地狱的剑。
此时,空中的骨友冲着炎老头露出了一个冷笑。淡淡地说道:“不自量力,解决了你之后,我便是九天之上的骄子!”
如被蛇咬,炎老头的手忽然间痛了一下,然后攻势减缓,然后骨龙的地狱之剑斩在了老头的大腿之上。
“咔嚓!”恍若金属声响!
骨龙的龙爪被炎老头的长刀斩中,发出了钢铁相撞一声,只见一根壮若钢铁的龙骨掉在忘川桥上、孟长生的身边。
而飞身半空的炎老头也被地狱之剑斩在在腿之上,炎老头若断线的风筝往忘川河边跌落而去。
就在炎老头和骨龙生死大战的瞬间,跌坐桥上的孟长生也来到了关键时刻。
跌坐在孟长生不知不觉地开始念颂经文,在他吃下药老头那青色药丸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内如果响了一道炸雷。
这颗青色的药丸昨天对于他来说还是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眼下的一刻却变成了虎狼之药,因为白裙女子那神药已经渐渐化去,无法再中和他这道霸道的灵药。
孟长生的身体虽然已经骨似精钢,但依旧无法承受这无边的药力。
生死之间,在他的脑海里有一段经文显现,情急之下的孟长生只好一遍又一遍跟着念颂,期望这无边的佛法,能化去这无边的药力。
一时间,忘川桥上有淡淡佛光浮现,随着孟长生念颂的经文一呼一吸,仿若自有生命灵性。
闭上眼睛的孟长生已经无法感觉身边一切,因为全感觉到丹田里的真气狂暴地往处冲出,筑基境的关隘早就关不住他了。
忘川河上阴风阵阵,乌云渐渐笼罩了忘川桥以至于黄泉村。
白裙女子眼见天生异象,禁不住捂住自己嘴巴。
看着孟姨说道:“孟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想不到这小家伙只是破了筑基之境,竟然引动了天劫!”
孟姨抬头看了一眼乌黑的夜空,听着雷声渐起,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了这道劫雷,希望可以拉着那妖龙一起渡劫。”
“这里是忘川河,妖龙在这里渡便是死劫哦!”说完这话,白裙女子往桥上的孟长生看去。
只不过,这个时候孟长生已经被佛门的金钟罩住,又岂是孟姨之人所能看得进去。
受伤的村长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喃喃说道。
“这就是长生的筑基雷劫么?太可怕了!”看着天空中滚滚而来的乌云,瞬间目瞪口呆。
“小家伙只是筑基怎么会有雷劫,村长长生熬得过去么?”从地上爬起来的铁牛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村长等人。
……
忘川桥上的药老头。
老人望着乌云滚滚的天空,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让你这妖龙在这忘川之上,看看这乌云滚滚,再经历平地起惊雷……然后跟着长生一起渡劫吧!”
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报应啊!
……
跌坐在地的孟长生。
已经筑基的他,既没有听天空的雷声,也不关心河中将要脱困的骨龙。
更不在意这个时候天空中有没有滚滚的乌云。
忘川桥上的他周身已经有一道金钟笼罩,层层佛光护住了他。
经文从他嘴里轻轻地颂出,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即便如此,他也是苦不堪言。
因为即便是已经筑基的他,身体里的药力依旧如大江大河纵横天下,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他的全身上下已经鼓胀起来……
只要一根金针就能刺破。
突然之间,忘川桥上金光大盛,如同跌坐在地的不是少年孟长生,而是一轮旭日,有万道金光往空中而去。
忘川桥上的孟长生如同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浑身金光四射,却难逃天雷的洗礼。
忘川河里的骨龙冷眸俯视视桥上的孟长生,感受那万道无视自己的金光。仰天大吼道:“凭你一个筑基境的雷劫,也想拖住我离开这里?”
孟长生没有理会它,只是凝聚全身的力气去对付身体中将要胀破筋脉的无边真气。
桥上的佛经依然在念颂。
天空中的佛光依然是光芒四射。
天空中渐起的雷劫,举起了手里的金剑,将要往桥上的少年,河中的骨龙斩下!
孟姨紧紧地抱着白裙女子的手不放,她在替自己的儿子耽心,怕他渡不过这几道雷劫。
铁牛指着天空那道将要劈下的劫雷笑道:“这就是我铁牛的徒弟,便是渡劫,也要与天下之人绝不相同!”
地上的药老头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孟长生一眼,扭头往桥下走去。
忘川桥四下无人,世人皆怕雷电,眼见天空乌云滚滚,便是河中将要脱困的骨龙也吓破了胆子。
它只是盼望,这道劫雷只是少年的劫就好,千万不要变成它的劫。
桥上的孟长生忍不无忍,拼命地吼叫了一声!
天空中的雷劫终于忍无可忍!
“轰咔!”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天空中一道金色的闪电,轰在了忘川河上,坚不可摧的忘川桥上面。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半空的骨龙应声往河里倒下,溅飞了漫天的河水。
跌坐在地的孟长生吐了一口血,望着河中的骨龙笑道:“欢迎跟我一起渡劫!”
金色闪电破空而下,以毁天灭地之力,轰碎了骨龙的罡气,劈开了孟长生头顶上的佛门金钟,人定不可胜天,便是妖也不行。
河中的骨龙大狂呼道:“贼老天你不公平,这小子只是筑基雷劫,何苦让我也跟着渡劫!我不服你!”
没错,孟长生在渡自己的筑基劫,世间绝无仅有的筑基雷劫!
忘川河里的骨龙却在渡它那几道永远渡不过去的飞升雷劫!
谁说天道不公平,该你渡什么劫,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岸边的药老头听了骨龙这句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跟远处倒在地上的村上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孟姨看到了药老头的手势,抱着白裙女子颤抖道:“这孩子,要逆天啊!”
白裙女子看着桥上如一个巨大皮球的一样孟长生,静静地说道:“别怕,金钟已经修复。”
不等河中的骨龙和桥上的孟长生有下一步动作,天空中的劫雷再度完成聚集。
刹那间,又二是道绿色的闪电如二把灭神的神剑斩下,轰隆声中,连忘川河都在轻轻地颤抖。
然后“咔嚓!咔嚓”二声,桥上的佛门金钟有一道裂缝在漫延!
端坐佛光所化金钟之下的孟长生不为雷劫之力所动,此时的他已经身化大地。
我已身化大地,愿意承受这无边的天劫!
忘川河中的骨龙身上发出咔嚓之声,它已经受到重伤,不知道能否再挨过第二道天劫之力。
端坐在地的孟长生在第二道劫雷劈过之后,感觉将在爆裂的皮肤有一些松驰,那狂暴出江河倒泄的真气,掉头往他筋脉和肉身,以及骨髓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