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些‘强大’的护院武师护卫,四周的披甲战士一个一个如同急红了双眼的恶狼一般,纷纷的朝着陈家父女扑了过去。
在来之前,上面可就下达了命令,但凡是能够活捉陈玄宗的可都是赏黄金万两,官升****,即便是杀了取其首级,可也有五千两黄金,升官二级的重赏。
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了护卫的陈家父女,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看到自己倾慕的人儿在那风雨飘零之中,陈安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冲出去。
他虽然从小就极为怕死,可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够洒下一腔热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那倾慕的人儿,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非去不可。
可就在陈安平脚步刚刚提起,还未落地的时候。
一股无形的热浪吹拂过了他的脸庞。
再看那些靠近到陈家父女五步之内的兵士,只见他们全都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般,诡异的倒了下去。
这个奇异的变化,让陈安平将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没想到,陈玄宗这个往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家家主,竟然也是深藏不露之辈。
在联想起先前中年男子对于‘武圣’的不屑。
陈安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陈玄宗只怕与那御剑的中年男子乃是同一类人。
这个事实让陈安平既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却是感到了一股后怕。
欣喜的是,如果陈玄宗与那中年男子乃是同一类人,陈世兰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怕的是。
陈玄宗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这么多年来,陈家遇到过那么多的危险,死伤了那么多的人,可他却从没有出手过。
此人也太过冷酷无情了。
毕竟那些死去的人当中,不仅有着护院武师,可还有着他许多的亲人啊!
场中,看到陈玄宗终于出手,那御剑的中年男子就笑了:“陈玄宗,你一直不出手,不就是想要耗费我一点能量嘛!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可你又能怎样?本座大不了浪费一张符纸照样让你没有出手的机会。可怜那些为你卖命之人,到死都不知道竟然被你当做棋子利用了。”
陈玄宗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再度围拢过来的兵士。
这些兵士的实力虽然低下,连普通江湖中的后天高手都大有不如。
可现在围困住他至少还有三四百人,这些人就算是站着不动,让他杀,也要耗费他不少的能量。
他原本的打算是借助那些护院武师,冲出这些兵士的围困。
而他早也打算好了,如果中年男子对那些护院武师动手的话,他也完全可以抓住那一线的机会逃走。
可出乎预料的是,中年男子好似早知道他的计划一般,情愿浪费一张高等级的符咒,也不给他丝毫的机会。
再度将围拢过来的兵士击退,陈玄宗口中淡淡的道:“一群蝼蚁而已,能够为我去死,也算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倒是道友,为了这么一群普通的武夫就浪费了一张‘银符纸’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道友的财力雄厚。”
听出陈玄宗口中的讥讽,御剑的中年男子脸色平静,看着陈玄宗大发神威,如同战神俯身一般的在人群中冲杀,也不出手,只是督促四周的兵士不断冲击。
论修为,他本就在陈玄宗之上,待到陈玄宗杀光所有人后,必定有所损耗,到时候他在出手,陈家父女定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眼看陈玄宗在无数的军士之中冲杀,陈安平脑海中也在快速的思考着办法。
陈玄宗的生死他可以不顾,但他却不得不管陈世兰啊!
可他还未想出什么办法,原本睡得像死猪一般的陈世荣居然打了个‘呵欠’,醒了过来。
其实他打个哈欠醒过来也没什么,可陈世荣这败家子醒过来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大叫了起来:“小狗子,到家了没有?”
听到陈世荣的叫声,陈安平有着一股掐死这王八蛋的冲动。
目光却是赶紧向着那御剑的中年男子望了过去,心中祈祷,陈世荣的声音并没有被这个杀神听到。
可事与愿违,陈世荣的声音响起,那御剑的中年男子目光就如电一般的扫了过来。
……
看着那个身穿甲胄,手拿大剑走过来的兵士,陈安平脸色铁青。
这些兵哥哥在陈玄宗这个老不死的手上被杀的是哭爹喊娘,可对他来说,人家手里拿的东西可是真家伙。
要是他的话,这么一剑下去,他就可以去和已经去世五年的父母团聚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那兵士一步一步走近,陈安平不断的思考着办法。
可身后车中那已经被吓傻了的陈世荣不断的鬼哭狼嚎实在是让他心烦意乱。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本就焦躁的陈安平实在忍受不了陈世荣的鬼叫,回头大吼了一声。
巨大的声音让陈世荣身体颤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陈安平,眼见平日里的奴才此时双眼中释放着火焰一般,陈世荣哆嗦了一下,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不过还好,似乎是畏惧陈安平,他倒是没有在鬼哭狼嚎了。
治住了陈世荣的陈安平眼睛却是一亮。
直接扑进了马车,顾不得陈世荣害怕的躲闪,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然后扯下了他腰间的佩剑。
有了这个东西,总不至于需要用血肉之躯去抵挡人家的刀剑了。
况且这东西看似花俏,但他当初可是亲眼看到陈世荣花费了一百两银子在一家武器店买的,当时店主还哭闹着说这剑是他家传的宝剑,说什么也不卖的。
一剑在手,陈安平信心不由得增强了不少,看着已经距离他不足十步的兵士,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那走过来的兵士看到陈安平,却是冷笑道:“小杂种,这可不是玩过家家,怎么?就凭你也想打过我?”。
“小杂种?”。
这个称呼让陈安平火冒三丈。
从小到大,人家怎么骂他自己都没关系,可就是不能骂这个。
‘杂种’,这可是对他那老父老母的严重侮辱。
衡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陈安平跑了几步,一剑就砍了过去。
那名兵士没想到陈安平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子竟然真敢动手,微微错愕之下,脚步让了让。
虽然还是露出了肩膀的位置,但上面毕竟有一层皮甲,一般的刀剑造成不了什么大的伤害,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兵士没有猜错,一般的刀剑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可陈安平手中的可是宝剑,一剑下去,那皮甲可就和豆腐差不多了。
一声惨叫,兵士整个手臂鲜血淋漓,差点就给齐根砍掉了。
“小杂种,你死……‘哎呦’……你死定了,老子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兵士虽然肩膀差点被齐根砍了下来,但还是忍着剧痛挥剑砍了过来。
虽然一剑就让对手受到重创,但陈安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今年毕竟才十五岁,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力量不足。况且他也不会什么招式,如果和这人纠缠下去的话,多半还是打不过对方的。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对方劈来的一剑,陈安平看准了位置,左手成爪,接住了对方劈来的一剑。
然后趁着那兵士错愕的一瞬间,陈安平手中宝剑挥动。
一颗头颅落在三尺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