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容容说是沈宛的妹妹,孙亚兴的眼睛亮了亮,知道自己此事是有希望了,便将一切娓娓道来,再加上一通瞎编乱造。
“我的确是沈宛在回侯府之前的丈夫,没想到和沈宛结婚不久,她的父亲便找上门来强行带走了她。我们担心沈宛在侯府的生活,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没想到来到侯府却被拦了下来。”
“我以为沈宛也是个性子温顺善良的女子,没想到却听说她嫁给了什么白家少爷,可明明在此之前她已经和我入了洞房。哎,真是没想到啊,可苦了我为了寻她,这一路走来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
沈容容面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她从回府时就根本没提过,我和父亲也被蒙在鼓里,现在我带你进去找她对质,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的话,我相信父亲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突然,她却又感伤起来,背过人群偷偷抹着眼上的泪水,“父亲的侯爷位置来之不易,也多受别人议论,我作为侯府的一女,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肆意破坏侯府的名声,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姐姐。”
“对了,”沈容容转过头,“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孙亚兴。”孙亚兴楞楞地说道,一眼一眼地看着沈容容的动作,对他而言,这是他半辈子在乡下从来没有见过的。
沈容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这就是名家闺秀吗?
“那孙公子,请跟我来。”沈容容领着他走向侯门,没想到两个下人还愣在原地纠结着要不要开门,她面上一冷,“怎么?自从姐姐一来,我的话就不作数了吗?”
“不敢。”两个小人这才回过神来,低道一声急忙给她开了门。
而此时沈宛和白允之陪同沈伯远用过早饭后,便回到自己的院子歇息。没想到刚坐下不久,又接到了沈伯远要他们前去的消息。
沈宛扶了扶额头,问前来传信的下人,“你可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下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二小姐回来了。”
沈容容回来了?
那就是说跟沈容容有关,那铁定不是好事。
白允之一手拉过她,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沈宛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没怎么慌张。凭沈容容那个脑子,想要斗过她,还是做梦去吧。
二人打理一番,便携手来到了前厅。
沈宛抬头一看,突然愣住了脚步。白允之感受到她的异常,回过头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沈宛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果一会儿有人说他是我的丈夫,你信吗?”
还没等白允之反应过来,孙亚兴便破开喉咙喊叫了起来,“沈宛,你个小贱……你竟然翻脸不认人?”
沈伯远冷着一张脸,“宛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孙公子说他是你的丈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是呀姐姐,刚才这位自称是你丈夫的公子差点被拦在府外,还好我即使赶了回来。姐姐,就算你不在乎侯府的名声,也得替白少爷考虑考虑吧。”沈容容也在一旁帮腔道。
“沈宛,我可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听说这位还是什么白家少爷,我知道你进了侯府,成了侯府的大小姐,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乡僻壤地方的刁民了。”
“但你和你的母亲在乡下的那十几年不多亏了我们照顾,不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怎么可能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活下来。”
“好不容易照顾你们到你长大,想着我娶了你也是能够更好的照顾你,可是你被亲生父亲认了回去也就算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娘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不能下榻,本还渴望着你能下乡看看,没想到你……”
孙亚兴说得起兴,竟然生生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我娘卧病在床还在念想着你,让我拿着家里的积蓄前来看看你在侯府生活的好不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了。哎……”
孙亚兴越说,不只是沈伯远,连带着白笑晨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沈宛听着他一个人自导自演,心中鄙夷,若是你娘卧病在床还在想着我,母猪上树都是可能发生的事。
随即她却皱了皱眉,孙亚兴自小没有念过书,脑筋转到如此地步,若说没人在背后提点,肯定是万万不能信的。
想到这里,沈宛突然将目光放在沈容容身上,正巧碰见她一脸窃喜。
沈容容也刚好对上她的眼光,心知暴露也不在意,只是在一旁默默搭腔,“姐姐,孙公子说的话可是真有其事?如果不是的话,你可要大胆说出来,我和父亲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沈宛心中冷笑,“是不是真有其事,父亲派人去查探一番不就得了,还用我说出来么?”
“沈宛!”沈伯远突然怒吼到,“事到如此,你还不解释一下吗?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不是真有此事,孙公子又怎么会如此?”
此时沈宛的心已经冷的不能再冷,先是沈容容陷害她偷窃一事,再是孙亚兴联合沈宛一起谋害她,而每次沈伯远都不查明缘由,便听信了她们的一面之词。
“沈宛,你也知道,上次也和你说过,我这个侯爷之位只是因为当年巧然间救了皇上一命才有幸得来的,这几年颇受别人的争议,也有很多名门看不起我们这个侯府。”
“所以如今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侯府的名声,想着有一天能让大家对我们改观,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伯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责着沈宛。
沈宛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想着怎么来对付沈容容联合孙亚兴对她的这次谋害。只是还没想出个好的方法,便感觉手心一热。
是白笑晨握住了她的手。
沈宛转头看去,只见白笑晨对她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