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怪,就只怪你,太好骗了,你也不看看这个世道,不分分好坏,就这样匆忙下定义,上当受骗啊,必然是在所难免!!”
“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
“把她……给我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长得比男人还老,我看就是人妖……”
“人妖???”
天帝满脸疑惑看了看一旁的手下。
“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手下支支吾吾。
“这……
“!!!!”
“这词像是从西域暹罗那传来的,就是说您不……男不女的意思……”
那手下刚说完,天帝就满眼满脸通红,字也不是刚才的那个妖娆抚媚,淡然的美女天帝了。
这种情况像是他们都极少见过。
天帝盛怒之下一击将那手下弹飞开来。
”你!!!!!真是气死我也!!”
被带走的时候,我依旧是不解恨,故意打开嗓子,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真是都不知道白活了多少个世纪……”
那女子一听到这句话,就料定自己猜的没错,果然……
只看见她让人赶紧拿上来镜子,勾起自己的兰花指,眉目惊惧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态度大变:“你你你……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放她出来!”
这下可好,骂爽了,自己也出不来了……
此时此刻,真真的恨得我是牙根直痒痒,后悔当初,没听那老道的话,误以为能够拿到解药,赶紧救治奶奶!却反而把自己白白给他们送上门!
这让我想起,师傅当初在我身边时,常常念叨的一句话:你虽然聪明,学东西很快,但有时候,就是反应迟钝,龟壳主人还以此为由,夸就这点最好……
现在看来,哪里好,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旺全村,凌双家。
少年一步一个歌声,背着空荡荡的鱼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中午巳时。
太阳落拓的照在地面上,映照出凌双高大的身影。
但少年颈间的那块红色的玉却在隐隐发烫!
凌双低下头,莫名的看了它一眼,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带还是摸摸自己腰间慢慢的钱袋,还是忍不住的高兴,进门就叫道:“奶奶,父亲!今天在早市上,我卖了好多鱼……”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家门开着,桌子上空荡一片,地上有零星血渍。
凌双丢下鱼篓便跑进了屋:“父亲!奶奶!!!朝颜姑娘!!!”
映入少年眼帘的却是,父亲一脸的疲惫,准备了早饭已经放在一旁显然搁置许久,没了温度。
奶奶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神情昏沉的躺在那里。
凌双见此,存世眉头紧皱,向四周看了看,竟没发现朝颜的影子。
正要准备叫醒父亲的时候,奶奶在这个时候,忽然缓缓睁开了眼。
继而在下一秒一下抓住了凌双的手,她沙哑的声音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忧郁和担心:“双儿,我有些事情问你!”
凌双的眸子里,在看到奶奶身上的伤时,眼眶不禁瞬间红了起来。
“可是,奶奶,你的伤……!!”
凌双的奶奶,物秀捂着胸口,勉强让自己做起来,凌双赶紧上前搀扶着。
“你父亲也累了就让他好好睡吧!”
“可是奶奶,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实不相瞒,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我虽是受人所托,但却只能陪你到这里,我知道这些年里,你一直对我的身份有所疑虑,但我也是受人所托,不要万不得已,决不能告诉你真相。
而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很庆幸,你真的视我如你的家人那般。虽,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待你如自己的亲人般。
这些年来,你一直困惑你母亲的死,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先前你见到的那个你叫做母亲的人,她其实天生就患有疟疾,病发那天,跟你争吵实则没有半点的关系。
你从小到大,脑海里的那些想法,也都是对的。每个生灵都有它们自己的意识和命运,可往往就是因为这样,越是想掌控什么,便越会被它而控制,这也是你母亲在一开始就阻挠你的原因。
可是,双儿,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以此循环往复,造就生生不息。
旺泉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蝌从我看见那姑娘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奶奶!”
“从今往后,奶奶希望你好好的,你要跟那个姑娘在一起,只有那姑娘可以破解你身上的禁锢,这也是为什么你从小到大为什么可以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听到此,凌双眼角不禁湿润。
“奶奶,您别说了,小心您的伤势,你说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要交给你一样东西……”
凌双的奶奶物秀,说完缓慢的从床头处翻出了一个用白色手帕包裹着的东西。
轻轻打开,呈现在凌双眼前的是一块色泽明艳,周身散发着五彩光辉的翎羽。
那羽毛上的光芒光是让人瞧上一眼,便已是勾魂夺魄,天下有无数珍宝,此物却绝非世间所有。
“奶奶,这是……”
“它就是你师傅让我叮嘱交给你的东西。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保存。”
“这是?!”
“这是,什么,你日后自会明白,只是现在不便多说。好了,给你说了这些。你可明白?”
“我……”
“对了,朝颜姑娘被带走的时候,虽说没有受伤,但依我所见,那人似乎和她有些关系,你去的时候,切莫因为我的缘由而失了身份和该有的礼仪。”
凌双按照奶奶的提示,从而走了好一段的山路,路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若不是遇见一位驾车的老伯,行走路过此地,凌双怕是还需要耽搁几个时辰。
但凌双却还能够从这一路的行程来看,那个突然来到自己家的这个少女已不是普通的鬼魂和妖怪那么简单,所以,他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与原来自己的衣着大有不同,而是戴着斗笠,身穿麻衣的年轻小伙子。
而自己奶奶原来也是另有身份,她是母亲临终前身旁的那颗古树所幻化。
那古树漫天枝叶散尽,只留下空荡荡的枝丫,向无尽的天空中蔓延。
那时凌双记得,自己母亲的身上明明有许多伤口,但却没有一丝血迹。
时隔多少年之后,母亲的坟头之上都没有长草,而是开花,开了慢慢坟头的紫色的无名小花,故和她的名字紫桖有关。
他知道这个女孩定然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关,但事到如今,若不是奶奶告知此事,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伤了自己家人的女孩而反过来还要去不顾性命的救她。
他凌双虽然有怜悯之心,但这种赔本的买卖他还是第一次做。
幼年凌双曾多次以为,母亲是神仙,因为尸体因他的缘故而停留在家里,因此却让他看到了离奇的一幕:母亲的身体却可以长时间的不腐化。
他那次伤心欲裂,不小心抓伤了母亲的胳膊,却发现,原来母亲的体内早就没了血液。
他总以为那是场梦,是一场漫长而又恐怖的噩梦。
他在那个梦里,待了短短的三天,却比人生的三年都要长,因为那里出现了一位双鬓银白的奶奶。
他只有母亲。
奶奶却是在母亲下葬之后第二天凭空出现在自己家中的。
父亲却告诉他,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奶奶。
想来,一眨眼,他竟然恍然之间,过去多年。
驾车老伯将他带到盛冈山附近便停了下来,并按照奶奶的提示,来到了一片周边都是珍珠色的岩石洞口前。
少年不过刚刚走近那岩石之前,就感受到此地,阴气浓郁,花鸟虫蛇,几乎无一例外的存在,怨气和血腥之味。
他看着那岩石上灰蒙蒙的阴气,中还是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在自己的胳膊上刺去,一股腥浓的味道即刻向四周弥漫开来。
少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留着血的伤口,却在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快速复原,若不是今天他因为那女孩而来,自己身上的奇异之处,怕是他大抵已经忘却。
人类的鲜血正是那些魑魅魍魉的可口点心,这么些年来,他的通灵之术和深夜里的那些鬼魂们的谈话果然起到了作用。
常年盘踞在那些鬼魂之间,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石门吱吱呀呀的在半空中颤抖着,然后缓缓打开。
打开洞门的是一位年纪不大,长有一张娃娃脸的少女。
那少女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却是对眼前之人,反复打量了几番:“干什么的?”
凌双低着头,一字一顿道:“我乃一介草民,前来寻我妹妹!”
“妹妹?这里没有你的什么妹妹,你可以走了!!”
少女神情拘谨,亦然有想要赶他走的意思,便说完就要关门。
却被凌双拦住:“既然没有,为何不让我进去探个究竟?!莫不是心中有鬼?”
少女神情顿时大变:“跟你说了,没有就没有,要是你执意找死,我便不拦你!”
之见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她的身后,瞬间凝聚起一股强而有力的浓浓雾气,将女孩弹开,一声空灵的妖娆气息,从那团氤氲的黑雾之中出现:“死丫头,有美味送上门来,你还不迎接,怎么是不是看见他,想起了,你原来的样子?!!”
那少女便立刻跪在了 地上:“清儿不敢!”
“不敢就好!”
凌双也被这股强大的怪力所笼罩,继而,席卷进了洞中,石门,诡异的吱呀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
“去,把他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