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璧芙出现在萧时轶的面前,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看着萧时轶说道:“殿下,大理寺的人到了。”
萧时轶脸上划过一抹冷色,沉声说道:“看来他沉不住气了,这么快就要动手了。”随即冷冷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语毕之后,还未等璧芙通传,一个穿着深绿色的官服,蓄着胡子的男人便骤然间闯了进来,那人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之气,丝毫不将萧时轶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那个走至萧时轶的面前,拱手做了一个揖,随即叹息一声,道:“下官是大理寺丞吴止修,今日特来拜访太子殿下,不巧下官近日身体不适,腿疾又犯了,无法对殿下行跪拜大礼,还请殿下见谅。”
璧芙看到这吴止修不仅擅闯大殿,还对太子如此无礼,当即心里便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放肆,你胆敢对太子如此无礼,是不把这皇家威严放在眼里吗?还是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背后有人撑腰便能凌驾于这皇家威严之上?!”
吴止修不为所动,根本就不将璧芙的话放在眼里。
如今面前的这人不过是一个傀儡太子,而且还不受陛下宠爱,也许冷不丁的哪一天就被废掉了也未可知,他何须假意客套,若是让睿王爷起了疑心,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时轶眸光晦暗不明,俊逸的苍白的脸紧绷着,目光直视着吴止修,气势冷冽。
而那吴止修则是毫不畏惧,回视着萧时轶,脸上带着几分冷笑和鄙夷。
须臾之后,萧时轶似是想通了什么,冷厉的气势陡然消失,霍然问道:“不知道吴大人今日来这太子府何事?若是无事的话,本宫便不留吴大人喝茶了。”
吴止修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很是倨傲的说道:“自然是有事,否则怎会大清早的便来叨扰殿下。”
萧时轶冷笑了一下,直言道:“吴大人还请直言不讳。”
“既然殿下如此爽快,那下官便直言不讳了。不日前稷山围猎,陛下和众皇子的汤羹中都被下了毒,而五王爷中毒至今昏迷不醒,陛下大怒,勒令大理寺彻查。近日我们抓到一名宫女,那宫女供认不讳,承认自己便是当日下毒之人,问及背后主使,那宫女便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所以下官今日便奉命请太子殿下去一趟大理寺。”
……
一夜无眠,突然间换了一个地方,百里千越睡得很是不踏实,久久无法入眠,几乎算是睁着眼睛到天明。
晨光熹微,窗内一片静谧,窗台恰恰支开半格,庭院花草间微湿的气息吹进窗柩内,带着几分微凉舒适之感。
百里千越掀开锦被缓缓的起身,梳洗完毕之后,凌烟说新婚之后的第一日早膳要跟夫君一起,于是她便去了寻了萧时轶。
来到门口之后,便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谈话的声音,于是她便在外面静静的候着。
期间便听到了璧芙一声厉喝,“大胆,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万尊之躯,岂是你一个小小寺丞说审就能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