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编造谎言,也要维护自己的面子。即便是当别人的小白脸,也要在她面前逞强。
难道,曾经那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都是装出来的?
或许,此刻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才是他本真的模样。
不然,他又怎么会做出强行发生关系的事情,又怎会让所有人唾弃,恨到了骨子里?
对于她的反应,陈天并没有阻拦,也没有过多解释,他想告诉她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可沈月妃不愿意听。
北漠战神陈无双,曾带兵横击三万里,荡寇五千余,手握百万大军,鄙夷群雄,傲视天下,心中,自然也有他的傲慢和坚守。
既然沈月妃并不相信,他也不会再去做过多的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待他大仇得报,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都完成之后,会将身份公布天下。
届时,天下将以他为荣,父母将以他为傲。
只是,目前来看,误会还会继续加深,沈月妃撇过头去,用纸巾擦去了泪水,李云飞则很自觉的候在一旁,虽然未多言半句,心中的得意却远胜从前。
陈天将她伤的越深,自己得到的便越多。
而就在此时,陈天双耳一动,察觉到了异样的动静。瞬息之间,他如同一道鬼魅一般,陡然从原地消失。
见此一幕,李云飞和沈月妃二人全都愣住了,一个大活人,前一秒还在和他们对话,后一秒竟然原地消失,在他们的认知里,已是神迹。
可陈天并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在短短数秒之间,出现在了另一间包间门口。
而在包间内部,暗月正优雅地抽着女士香烟,对于二十余名保镖的恫吓,未有丝毫恐惧。
“一百万万服侍我一晚上,对你而言足够用大半辈子。你要是今晚上把我服侍好了,还能有额外的奖赏。但你如果非要反抗,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周鹏成嘴角流着哈喇子,眼中更是放着贼光,并非他遏制住了内心的冲动,而是想进一步征服对方,想让暗月主动服侍他。
这样的极品女人,倘若主动来服侍自己,岂不是更有味道?
暗月目光冷冽,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行过男女之事,不知道你究竟你想让我怎么服侍你?”
听到这话,周鹏成顿时打了鸡血,他原以为暗月只是一名极品女人,没想到还是含苞待放花骨朵,这要是被自己征服,便是折寿十年也值得。
至于事后她会如何反抗,以他混迹社会的手段,根本不成问题。
只需要把她和自己同房的视频录下来,不怕她反抗,以后更是能够随叫随到,玩腻了就踹掉,想玩的时候一个电话就立马跑过来。
光以恫吓的方法,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在一个含苞待放的雏儿,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然而,在暗月还未动手之际,包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周鹏成破口大骂,可话说到一半,他的脸瞬间凝固了。
包间的大门不仅被人一脚踹开,还化成了粉末。这可是纯钢大门,短时间内甚至能够扛住热武器,现在竟然被人一脚踢成了粉末,他混迹江云城大半辈子,从未听过如此恐怖之事。
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那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也在这一刻脊背发凉,全都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此时,一道伟岸的身影披着泽袍,缓缓来到了暗月身前:“是我离开太久,你没有事吧?”
暗月莞尔一笑:“王,我在北漠跟随您纵横数千里,斩杀敌寇数百人,又怎么可能是这些人能够伤到的?我之所以端坐在这里,也只是想看看这群人渣,到底会使出什么花样。”
闻言,陈天微微颔首,暗月虽然是他的下属,可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他的亲人,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胆敢染指暗月者,当诛。
这一刻,自陈天的体内乍射出一股惊世的寒芒,而他的目光也在这一刻彻底冷冽了下去:
“胆敢对我的人起歪心思,从今之后,普天之下,将再无你一丝容身之所。”
在话语落下的瞬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北漠征伐三万里的寒气,冻的人骨头发冷,亡魂皆颤。
反观周鹏成,在这一刻头皮发麻,他原本想呵斥陈天,却鼓不起任何勇气。
在江云城二十余年,他从未见过如此森寒的眼神,也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蛮力,连钢铁巨门都被陈天一脚踢碎,他只是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对方?
“在下江云城周鹏成,混迹岭南这一带,不知道动了您的人,还请阁下网开一面,能够放我一条生路。”周鹏成脸上满是惊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向陈天求饶。
陈天双目如刀,仿佛能割下他的血肉:“老实交代,这件事情,和李云飞到底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那冰冷的目光,望向了门外的李云飞。
李云飞顿时心里一紧,还未曾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能够猜到是自己从中作梗,造成的困局。
一旁的沈月妃同样脸色一变,向陈天质问道:“陈天,你的相好受了委屈我很抱歉,但并不代表你能够在这里随意质疑他人,虎臣一直跟我身旁,她受了委屈,和虎臣有什么关系?”
陈天淡淡扫了她一眼,却没有做任何回应,依旧目光冷冽,锁向不远处的周鹏成:
“我陈天一生行事,向来不拖泥带水。你如果还想活命,就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陈天一字一顿的开口,话语虽然平静,却有一股浓烈的压迫感,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
整个包间都被这股气息笼罩,就连茶杯上也结了一层寒霜。
周鹏成在江云城也是一方人物,可现在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甚至连他也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股死亡的危机,让他失去了感官感受,哪怕是他见过的那些大人物,也远远不及陈天带来的压迫感。
最终,他承受不住陈天的气势压迫,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向陈天忏悔道: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而幕后的指使者,是……”他语气谦卑,似乎真的不再反抗,可话刚说到一半,他身后的保镖立刻抽出了怀中的钢刀,各自朝陈天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