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的接下这张银行卡走出侧室,刚出门口他就把卡一分俩半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去的路上,他把车停在路边把安雅放在公交站说道:“既然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你也满足了我的条件,那就这样结束吧,自己回去收拾行李离开我家。”
安雅听到他的话以为他在骗自己,难道之前种种对自己的好都是表演出来的吗?难道他不过是想追到自己然后玩一玩就扔掉?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安雅含着哭腔说道:“你告诉我刚刚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紧紧搂着他,一只手拽着他衣服,另一只手拍打着他。
“没和你开玩笑,和你想的一样,我不过是想玩玩你罢了。”白锦说道:“再说你这我这里也获得好处了不是吗?”
她松开他,退了一步,这一瞬间他动了动手想拉住她,但他努力抑制住了自己。
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转身上了公交车,在一个拐角的位置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他开着车偷偷跟在公交车的后面,看着她坐到最后一站又转站到周小舟家里,看着她进了她闺蜜家里,他才离开。
在车里他回想着他的过去。
小时候他就被要求着必须优秀,什么都必须做到最好,别的小朋友父母都带着他们去游乐园和海洋馆,但自己的父亲只会让司机送自己去补习班。
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但他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娶了一个新的女人来到家里,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儿子。
女人让她儿子喊自己哥哥。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那个女人告诉父亲我耍脾气已经睡觉了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吃饭,父亲也就丢下生病的自己去过三口之家的生活。
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那个女人和父亲一起去参加了同时间弟弟的毕业典礼,而自己是唯一一个在台上发言却没有父母拍照的孩子。
那个女人会告诉父亲自己不愿意和他们去旅行,告诉父亲我不愿意去补习班,告诉父亲我欺负同学,但父亲不知道的是自己暑假有竞赛,自己去补习班那天生病了和同学总嘲笑自己是没有妈妈疼爱的孩子。
所以白锦可能是最渴望家庭温暖的孩子,因此他也害怕以后自己有了家庭自己不能去保护自己的孩子,担心自己不知道如何去爱别人。
家庭对他的影响让他害怕爱,直到白若溪和安雅的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精彩,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为自己而活。
但他明白自己需要获得白家的财产才能给白若溪更好的家庭生活,他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活着。
爷爷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个所谓的弟弟已经有了我们家餐饮业的掌控权,虽然他不是白家亲生的孩子,但她的母亲已经完全掌握自己父亲的心了。
所以他不愿意赌,也赌不起,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安雅能够等他。
安雅来到自己闺蜜家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周小舟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遭遇什么了,上一次见她这样还是在宋之言打了她之后,她也是这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晚上。
期间不论周小舟和她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就好像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到早晨的时候她才补了个妆,洗了个澡借了周小舟一件衣服便去上班了。
周小舟哪放心她一个人去上班,一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带着自己的电脑直接在曙鲤公司的休息室里工作。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闺蜜到底怎么了,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肯定和男人有关,想起来上次白锦联系过自己,在手机里找了好久找到他的号码。
“请问是白锦吗?”周小舟说道。
“你是周小舟吧。”白锦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联系我,我和安雅分手了,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希望你能安慰安慰她。”
“安慰她?果然是你,既然你爱不起你就不要选择开始!渣男!”周小舟喊道。
骂完小舟就挂掉了电话,心里琢磨着应该怎样才能让安雅心里好受一点。
她把安雅拉到公司顶楼的阳台,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你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死里逃生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了吗?”
最想干的事情?自己当初最想找到自己的孩子,想夺回母亲的遗产曙鲤公司。
想到这个,安雅哇的一声哭了,她藏在闺蜜的怀里抹着眼泪。
周小舟轻轻拍着她说道:“白锦说他有难言之隐,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肯定比我清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自己。”
她慢慢回想着当初刚刚遇到白锦的时候他还因为自己女儿喜欢我而求婚,他保护过自己,还照顾过自己,他也曾经告诉过自己他的心里话,但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他们已经分开了。
安雅又重新找回来一点信心,现在她不能倒下要回到公司要努力夺回曙鲤公司。
下午时候,白若溪来公司找她,一见面便搂住她说道:“姐姐,爸爸是因为爷爷的原因才和你分开,你不要怨爸爸。”
在不在一起是俩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情侣之间会因为一起跨过的磨难更多经历的更多感情而更加深厚,但既然他在白家的财势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放弃自己,那就是放弃了这段感情没什么难言之隐可谈。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回去收拾行李。”安雅说道:“以后的生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安雅把白若溪送到楼下正好看见那个她不想见到的男人来接女儿,同时还有个女人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女人穿着光鲜美丽,远远看着就知道是个富家小姐。
白若溪推开那个女人的胳膊,让父亲抱着自己和安雅说再见,安雅挥挥手转身便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