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初被迫吃了一口窝窝头之后,脸上尽是厌恶之情,镜头还没移开,她就将窝窝头狠狠丢在地上。
苦着脸喊道:“导演,这窝窝头实在是太难吃了,我不吃,能不能换别的?”
陈导只好道:“昨天颜言都吃了五个,就让你吃两口,都不行吗?”
李初初摆着苦瓜脸,就是不愿意吃。
陈导语气加重了点,“今天这一段戏都演不好?你可要记得,昨天颜言可是吃了5个窝窝头!”
李初初只好忍下内心的愤怒,要不是看着陆宴宸在场,她早就已经发脾气了。
重新开始!
李初初将窝窝头往嘴里塞,试图表现出一副非常饥饿的模样。
勉强过关。
陈导想着,李初初这么不情愿,继续拍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表现。
便喊了声:“过过过!”
李初初如释重负,立刻将窝窝头丢下。
陈导刚准备让人开始下一条的拍摄,正中间观台位置的陆宴宸忽然重重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眉目间尽是不悦,“陈导,你不是一直号称业界最严格的导演?这样的演技,你都让过了?”
陆宴宸的不悦,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陈导疑惑问:“陆总,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条重来?”
“你说呢?”
“是是是,我明白了。”陈导立刻吩咐重拍。
一个窝窝头又落到了李初初的手中,这时她的脸又臭又难看。
不远处观摩的颜欣看到这一幕,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昨天看到颜言被迫吃窝窝头,今天看李初初吃,真是爽翻了!
接下来。
“卡卡卡,重来!”
导演不停喊卡,一共重来了十来条,只要金主大人脸上没有出现满意的表情,他就得一直喊卡。
李初初吃窝窝头都快吃吐了。
结束拍摄后,李初初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前,吐的肠子都快要出来了。
当天晚上,李初初就被送去隔壁医院,挂了急诊,输了液才好。
颜言卸了妆,换下戏服,回到酒店房间,刚用房卡刷开门,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拉入了怀中,旋即将她抵在了门框上。
“陆宴宸?你还没走?”她还以为今天的拍摄结束之后,陆宴宸就回去了呢,没想到,他居然在酒店等她。
“再陪你一夜。”
颜言疑惑地望着他,“今天那一段戏,是不是,你要求加的?”
陆宴宸蹙眉,“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吗?”
她是想要靠自己报仇的,现在陆宴宸为她做那么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还了。
上一辈子她就欠了他很多,这辈子不想继续欠了。
望着女人那一双纠结的眼眸,陆宴宸勾了勾唇角,“我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自作主张,好不好?”
颜言这才露出了笑容,是放松的笑容。
“我在这边租了一栋别墅,日后你拍完戏,就直接来别墅。酒店人多复杂,而且房间也小,设施不齐。”陆宴宸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之后,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外走,“现在就带你过去!”
“别墅?”
颜言疑惑,当踏进一栋豪华大别墅,不禁感慨,这里实在是太奢华了,金碧辉煌的。还好是租的,这要是买的,得花多少钱啊?
更何况,她下一个月就不待在影视城了,得随剧组去南方小镇拍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颜言洗过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随手打开房间抽屉,准备找一找有没有梳子。
没找到后,她又打开柜子最后一层,居然在里面看到一个红本本。
当颜言看到这居然是一份购房合同书的时候愣住了,原来这房子不是租的,是陆宴宸买下的!
购置合同的日期还很新鲜,就在前几天。
原来,陆宴宸为了不让她有心理负担,居然这样骗她。
听到“咔哒”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将红本本塞进了柜子里面。
陆宴宸走进来,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俊脸就搁在她的肩膀上,“我帮你擦头发?”
“好……”
陆宴宸旋即单手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拿了吹风机过来,轻柔地帮她吹干头发。
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动作异常温柔,力道恰到好处。
颜言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打着瞌睡,差点都要睡着。直到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她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眸,近在咫尺,她看到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似乎在用心享受着这个吻。
陆宴宸居然吻住她了。
她都还没有准备好。
许久之后,陆宴宸才松开她。
颜言捂着自己通红的小嘴,“你怎么这么体贴,什么事都不让我自己动手,连头发都帮我吹好。”
“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你自己动手,尤其是在那里。”陆宴宸笑了笑,修长的指尖指了指房间里面唯一的那一张大床。
颜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立刻羞红了小脸,“你在说什么嘛,没一个正经的!”
“好了,既然头发已经吹干了,澡也洗了,那不如我们快点开始吧?春宵苦短……”
颜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子一轻,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那一张大床。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欺压而来。
这一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翌日。
李初初因为生病,来晚了,不过没人怪她,大家可都是亲眼见到她昨天吃窝窝头吃的狼狈样子。
李初初一下车便感觉周围投射过来奇异的目光,似乎在嘲笑她。
她又听到几个人的闲言闲语。
【你们有没有发现陆总喜欢上了颜言,昨天李初初的事情,会不会是陆总在帮颜言报仇啊?】
【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李初初不是说她和陆总之间关系很好吗?总不能因为昨天陆总的一句话,就认为陆总帮颜言报仇吧?】
【对啊,更何况昨天在片场,陆总和颜言一点点的交流都没有,看起来就像陌生人。】
李初初只听到前面那人说话,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口银牙差点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