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语听着万俟风不同往日的温柔,心里犯了嘀咕:“这皇上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为接见使臣刚刚结束,洛明语还没来得及拿下自己的斗笠,万俟风自然看不到,那斗笠下,洛明语的脸色非常纠结,这皇上想要搞什么啊?
“为何此时还不把那头上的白纱斗笠取下来?”万俟风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拘着礼,没关严实的门露出一丝丝微风,白纱飘飘,美人的脸半遮半掩,仿佛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不由得让人想着白居易的那首好诗。
真真的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感。
“哦!皇上恕罪,臣妾刚刚下了使臣的宴会,还没来得及换衣修容。”洛明语心里想着,“这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急急忙忙!老娘哪有时间拿掉这么大个帽子。”
说着,便抬起来小手,轻轻的解开斗笠的系绳。
洛明语直接一扯斗笠将斗笠给拿了下来。
“过来。到朕的身边来。”万俟风摆了摆手,招呼着眼前的人,坐自己近一些。
看着万俟风试探的样子,洛明语的心中有点慌张。
“难道,我今天暴露的太多了!?”洛明语心里想着,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后悔的在空气中砸了一下。
这样可爱俏皮的小动作,万俟风自然都看在眼里,嘴角出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今日使臣觐见,外来的都有大不列颠和朝鲜族的人。”万俟风捋着洛明语的头发,“他们长相不同我族,尤其是那大不列颠人,你不怕吗?”
“哎呀,那有什么好怕的!”洛明语一时没有忍住,心里暗叹,“就英国那些人,人家深邃的眼眸,高耸的鼻梁,长的也很帅,很正的好吗?哪里可怕?”
万俟风听洛明语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又问:“不知玖婕妤这英文是跟哪位老师学的,竟然把外文习的这样通透?”
洛明语心里一个咯噔,“哎呀,完了,这明显是来套我的话啊!这个皇上真是狡诈,不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吧?”
洛明语故作镇定:“哪里哪里,就是小时候跟夫子习了两句。”
说完洛明语就后悔了,“什么小时候?什么夫子?这原主早早的就进了青楼干嘛!?哎呀,洛明语你这个猪脑袋!”
万俟风若有所思,放下了洛明语散着香气的发丝。
“玖婕妤,那外国使臣宴会上,最后一场西洋乐器,你觉得如何啊?”万俟风端起青花瓷的茶杯,稍稍地抿了一口茶。
“那还用说,我可是从小,不!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开始练钢琴了,”洛明语挑了挑眉,心里想着,脸上抑制不住的竟然笑了起来。
“回皇上,我觉得那最后一曲的西洋乐器,甚是好听,靡靡之音,绕梁不绝。”洛明语趁着谁也不知道,狠狠的夸了自己一顿,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万俟风在这里,她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万俟风偷偷一瞥,看着洛明语脸上明艳的笑容,心中似乎开始泛起了涟漪。
但是,什么又能瞒得住他呢。
万俟风看着洛明语灵动的眼帘,发光的眸子一闪一闪,心下想着:“宴会上西洋乐器响起的时候,独独你不在场,还要说自己着着实实听到了。那只能说明,演奏的人,就是你!”
洛明语见万俟风没有说话,害怕自己是不是说漏了什么,顺便反问了一句:“皇上觉得,那曲儿可好呢?”
万俟风凝望着洛明语明艳的脸庞,“好!甚好!”
“看来,还是没有露馅,想必我坐在那最后的位置,谁又能看得到我呢!哈哈!”洛明语听着万俟风说着,定是众人都已经沉浸其中,心中暗喜。
可是,洛明语还是不明白,难道,万俟风叫自己前来,就是为了问自己喜不喜欢那些节目?他这么无聊的吗?
“语儿,你像是薄雾蒙蒙后的玲珑清溪。”
万俟风突然挨近了洛明语,谈吐之间的温和气息都铺满了洛明语的脸颊,洛明语只觉得脸热热的,其实早已红到了耳根。
“皇……皇上,您说什么?”洛明语赶紧羞怯的小退了一步。
“没什么,今日你在外来使臣宴会上表现的很好!回头让李玉把赏赐给你送过去,你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开口!”万俟风笑着看洛明语。
“谢皇上,臣妾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洛明语拘了个礼。
“好,那我就看着赏了。”
“李玉!送玖婕妤回宫。”万俟风朝门前走了两步,喊到。
“是!皇上!”
看着洛明语远去的背影,万俟风心中遗留着众多的疑惑:“洛明语,你为什么会说英语?为什么又会朝鲜语,甚至到底在哪里学的那个所谓钢琴的西洋乐器?你到底是谁?到底该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回宫的路上,洛明语怎么都没想明白,就为了问那么几个问题,何必私下里悄悄的让自己过去,而且,就算是赏赐,送过来就完了,也没必要当面说,再加上万俟风最后说的,什么薄雾蒙蒙?什么,什么溪流?真是太难懂了。
想着想着,洛明语就已经到了自己的寝宫,又可以吃好吃的了。哎呀,那些事暂且就不要想了,总之,今天玩得真是开心,钢琴真是解了自己的手痒。
李玉回到万俟风这边,立马就被召了去。
“李玉,今晚,让萧妃侍寝。”万俟风背对着李玉,看不到脸上的任何表情。
李玉想着:“真真是宴会上萧妃那一舞倾城倾国,看来在皇上心中萧妃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呀这不,当晚就侍寝上了。”
“还愣着干什么?”万俟风不耐烦。
原来老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李玉真是后悔的想打自己十个巴掌,怎么能在圣上面前出神,伴君如伴虎的事实要时时刻刻记在脑子里,赶紧去萧妃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