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斐上楼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些她自己买的衣服和需要用到的物品。
收拾完东西后,叶乔斐发现,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连半个行李箱都没有填满。
就在这时,她看见书柜底下的缝隙有一张纸的角边暴露在外。
好奇心驱使她俯下身,将这张纸抽了出来。
纸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亲子鉴定。
而在看见末尾处“非血缘关系”五个字时,叶乔斐下意识的将目光扫到这张文件的姓名处。
然而,许是因为这份报告太过陈旧,姓名那一栏蒙上了擦不掉的灰尘,遮盖住了基本信息。
叶乔斐原本只当这是黄娟和叶崇海不愿意相信叶婉婉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去做了亲子鉴定。
但仔细一看,她发现,这张亲子鉴定虽然基本信息被灰尘盖住,但血型那一栏被遮住的字有一个如同“a”的字母。
她当时被黄娟和叶崇海接回叶家后,心里盛满了找到亲人的欢喜,因此没有派人调查黄娟和叶崇海的身份。
后来,她对叶家的人失了望,便更觉得没必要了。
但叶婉婉不同,之前有一次叶婉婉去跟风鲜血,回来后一阵炫耀,并接机贬低她,她记得当时报告上叶婉婉的血型是o型。
所以这张亲子鉴定不是叶婉婉的。
难不成……是她的?
如果她不是叶家的人,那黄娟和叶崇海这些年对她的亏待就有了理由。
叶乔斐拿出手机拍下这张亲子鉴定后,将它放回原位,提着行李箱,毫不留念的离开房间。
她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叶崇海和黄娟对着傅北墨阿谀奉承,一旁的叶婉婉则用着爱慕的眼神看着傅北墨。
叶崇海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口:“傅总,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娶我们家斐斐?”
这两人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凑成一对?
傅北墨冰冷的扫了叶崇海一眼,像是在告诉叶崇海,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叶崇海立即反应过来他逾矩了,连忙道:“抱歉傅总,是我多嘴了。”
黄娟则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到傅北墨面前:“傅总,明天是婉婉和龚少订婚的日子,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斗胆请您来参加。”
傅北墨看都没看桌面上的邀请函一眼。
两个做出天理不容事件的人要订婚,这么可笑的订婚宴也敢邀请他参加?
接触到傅北墨带有丝嘲讽意味的眼神,叶婉婉脸色一白,唇颤了颤:“傅总,您……”
话没说完,叶婉婉戛然而止。
傅北墨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配说出质问的话吗?
叶婉婉紧咬着下唇,委屈的应了下来。
就在气氛变得僵持时,叶乔斐拖着行李箱进入几人的视线中,对着傅北墨莞尔一笑:“北墨,久等了。”
“嗯。”傅北墨淡漠回应。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叶家,叶崇海忍不住开口:“斐斐,一定要今晚离开吗?”
他也不是想阻止叶乔斐去傅家,而是因为今晚叶乔斐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叶乔斐的性子,他岂不是再也没有与叶乔斐单独谈谈的机会。
他还想让叶乔斐帮他吹一吹傅北墨的枕边风,说服傅北墨给叶家投资。
只要傅北墨一出手,其他企业家族肯定也会跟着傅北墨一起投资叶家,毕竟傅北墨手底下从无亏本买卖。
“叶总有事?”叶乔斐目光轻飘飘的落到叶崇海身上。
叶崇海斟酌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敢开口留下叶乔斐:“在傅家不比叶家,你可不能再像在叶家一样耍性子。”
叶乔斐在心里冷笑。
一直在叶家耍性子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叶婉婉。
“叶总这句话,怕是用错对象了。”叶乔斐神色冰冷,语气更是渗出寒意:“记得三日之内,把我的嫁妆送到傅家。”
语毕,叶乔斐的眼神从叶崇海身上离开。
在看向傅北墨时,叶乔斐收回了冷意,灵动的看着傅北墨:“我们回去吧。”
许是叶乔斐的区别对待取悦到傅北墨,他点了点线条流畅的下颚:“好。”
目送着两人离开叶家,叶崇海铁青着一张脸瞪向黄娟:“是谁允许你私吞叶乔斐的嫁妆?”
她甚至还隐蔽了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
黄娟第一次见叶崇海这么生气的样子,吓得她整张脸都是白的:“我,我……”
分了一杯羹的叶婉婉知道,此时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就在她思考着要如何转移话题时,她脸色突变,急忙开口:“不好!”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叶崇海心情极差,就算是面对平日里宠爱有加的叶婉婉,此时也没了耐心。
叶婉婉整张脸在发青:“爸,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还记得之前你们让我偷偷取叶乔斐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那件事吗?”
两人点点头,示意叶婉婉继续说,只听她道:“我看叶乔斐去坐牢了,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这张亲子鉴定,貌似在她的房间。”
“什么!”黄娟顿时就急了,她急忙抬步上楼去到叶乔斐的房间。
直到看见落在书柜底下的亲子鉴定时,黄娟心中才松了口气:“看来叶乔斐是没有注意到,要是让她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就遭了。”
三个人心事重重,叶崇海向来疑心重,信任的只有黄娟和叶婉婉:“不行,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叶乔斐有没有看过这张亲子鉴定。”
“对。”黄娟点头附和。
片刻后,车子停在傅家。
别墅灯火通明,张叔在客厅等候许久,见傅北墨带着叶乔斐回来,叶乔斐手上还拿着行李箱,张叔心中了然。
“少夫人,我来吧。”张叔伸手便想帮叶乔斐拿行李箱。
叶乔斐也没客气,她现在的身份,这种事的确不需要她来做:“麻烦张叔了。”
“不麻烦,应该的。”张叔接下行李箱,在抬步上楼前,他问道:“少爷,这行李箱是?”
张叔拉长尾音,语气不确定的看着傅北墨。
傅北墨明白张叔的意思:“放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