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东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唐清苑的踪迹。
打去电话才得知,天还没亮,唐清苑就去早餐店兼职了。
沈东满脸的无奈,看样子是应该找一个时间给唐清苑坦白自己五年的经历。
父女俩在吃完早餐后,沈东便将唐小萌送去幼儿园。
然后,便直奔唐家别墅而去。
...
唐家别墅内,十几个人正襟危坐于客厅之中,目光齐刷刷的放在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身上。
此人正是唐家的掌舵人胡菊花,也就是唐清苑的奶奶。
虽然一年前的车祸使她双腿瘫痪,但她在唐家的地位却无人可以撼动。
“今天召集你们来,无非是为了两件事情。”
胡菊花沉声开口道:“这第一件事情,想必你们都已经得到了消息。石氏集团今天一大早,竟无缘无故的宣布破产。我们和石氏集团还有六百万的业务来往,你们负责查清楚此事,不能让我们唐家白白损失了几百万。”
“这第二件事情,我刚得知镁国的罗德-维米尔神医将会前来青阳市考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用多少钱,务必请来罗德神医给我诊治双腿。”
胡菊花说完,见众人没一个表态的,立即补充道:“谁能请来罗德神医治好我的双腿,我将拿出唐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奖励。”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
固然老太太的奖励让他们心动,但他们知道,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终,还是老太太的大孙子唐仁率先开口:“奶奶,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误?我们前往镁国多次,罗德神医都是避而不见,可他为何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们这小小的青阳市呢?”
罗德-维米尔神医有一条特别傲娇的铁律,只救命不看病!
这也是为何,唐家老太太前往镁国拜访数次无果的原因。
毕竟到了罗德神医这种层面的人物,哪怕是用再多的钱,也无法让他改变立下的铁律。
老太太张了张嘴,刚欲说话,管家福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夫人,一个青年在我们别墅门口,说是找我们唐家算账。”
唐仁率先开口怒骂:“谁这么狂妄?敢找我们唐家算账,让保安把那人给我轰出去。”
“老太君,五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道伟岸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管家的身后,声音轻得如同幽灵。
管家吓得毛骨悚然,急忙转身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沈东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东?你真回来了?昨天就是你打了我儿子和二妹?”
唐仁第一个站了出来,双拳紧握,额爆青筋:“我不去找你,你特马还自己来送上门来了?”
沈东面色一寒:“就是你往我女儿身上泼的凉水?害得她患上哮喘的?”
“你那个贱女儿死不足惜,就是因为有了她,我们唐家这几年才接连倒霉!”
唐凝雁还琢磨着如何报昨天的一巴掌之仇,见沈东竟然送上门来了,她立即对门外呼喊道:“保安,保安,给我打,打死他。”
哗啦啦---
五六名保安手持警棍冲了进来,将沈东团团围在中间。
这一下,可把唐凝雁得意坏了。
可还未等她下令让保安抓住沈东,突然感觉一道劲风割面。
啪啪---
这一次的巴掌格外沉重。
赫然间,唐凝雁的脸颊之上各出现了五道殷红的指头印。
沈东怒目圆瞪,指着唐凝雁的鼻子破口大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贱女人,如果你再敢侮辱我女儿,我把你的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我和你拼了...”
唐凝雁何曾受过这份屈辱,张牙舞爪,发了疯似的向沈东扑了过去。
啪啪--
又是两道耳光声响了起来,比刚才还要沉重几分。
唐凝雁已被扇成猪头。
这时,几名保安反应过来,举着手中的警棍,向沈东冲了过来。
沈东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悄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其中一名保安的警棍。
随即犹如坎瓜切菜一般,三五个呼吸间,四五名保镖已然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幕,吓得唐家众人连连后退,畏惧不已。
反倒是唐仁年轻气盛,冲上前咬牙切齿:“沈东,你完了。如果再次之前,你给我儿子和二妹赔礼道歉,我还可以看在我小妹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现在,你死定了。”
沈东怒瞪着眼:“我只是轻轻的教育了你儿子一番,你就嚷嚷着要找我报仇。那你往我女儿身上泼冷水,让她患上哮喘,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你女儿命贱,一个赔钱货,岂能和我儿子比,我...”
唐仁双眼猩红。
可接下来的话,他还未说完,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这只手往我女儿身上泼的水吧?”
沈东话音刚落,一道令人胆寒的骨骼断裂声响了起来。
下一秒,杀猪般的嚎叫声回荡着别墅之中,令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唐家众人面露惊慌之色,争相往后退去,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帮唐仁。
“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沈东冷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犹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看来是我选错了,不是这只手!”
随即,他握住唐仁的另一只手。
“沈东,你当真要胡闹吗?”
老太太胡菊花重重的将龙头拐杖杵在地上,以发泄她心中的愤怒。
如果不是她双腿残疾,她非要和沈东拼命不可。
沈东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胡菊花一眼,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
又是一道骨骼断裂的声音。
唐仁忍受着双倍剧痛,身体瘫软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苦苦哀嚎。
胡菊花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被如此折磨,气得横鼻子瞪眼睛,但却拿沈东没有丝毫办法。
稍倾,沈东缓缓转头,冷眼扫视过在场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到胡菊花的身上。
他冷声道:“从即日起,如果你们还想欺负我的妻女,那我就必须要提前警告你们,事先给自己买好墓地,以免暴尸街头。”
说完,他低头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唐仁:“从今天起,准时接送你的儿子上学放学。否者,一旦哪天我心情不好,我定会将你施加在我女儿身上的痛苦,百倍奉还。”(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