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什么东西,值得王长贵拿这种盒子来装?”
鼠尾草肯定是不可能的,估计有这买机关盒子的钱,都够买好几株鼠尾草的了。
“我觉得以王长贵的脑子,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解机关,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钥匙把盒子直接打开就行了。”
洛煜珩示意楚念安将九面玲珑倒过来看,果不其然,下面有一个钥匙孔。
“噗,这设计者还挺贴心。”
楚念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过想想也是,能做出机关的人,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其实帝都有专门卖机关的地方,也会有大户人家,专门请人来为家中设置一些机关,防止外贼,这么面向百姓的东西,当然需要贴心,不然防贼不成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可就不划算了。”
楚念安点了点头,觉得洛煜珩说得甚是有道理,不过他口中“专门卖机关的地方”,等她哪天得空,一定要进去看一看,她现在已经遮掩不住从眼底升起的浓浓的兴趣了。
“你去找找钥匙,我接着找我家主子要的东西。”
“嗯。”
楚念安和洛煜珩两个人开始了分工合作,方才那银针刺中了王长贵和春红的睡穴,除非是有人给他们解开,不然的话,不到第二天中午,这两个人是别想清醒过来了。
虽然是如此,但楚念安必须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她这一身夜行衣,若是在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从王长贵家中出来,任谁都知道这是家里遭了贼了吧,她可不想暴露。
终于,楚念安在王长贵的衣服中翻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鼠尾草。
这丫的实在是鸡贼,居然天天把鼠尾草揣在身上,怪不得她方才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翻个底儿朝天都没找到。
估计也是因为是抢来的,所以他也会有同样的心里,觉得不管是放在什么地方,都会有被偷走的可能吧,所以才要日日带在身上,觉得这样十分保险一些。
要是碰见了好买家,或许还能当即卖出去个好价钱,换点银子花。
“跟我走吧小宝贝儿。”
楚念安嘿嘿一笑,眼前又展开的数据面板,十分确定的写着“鼠尾草”这三个字。
生于严寒之地,具有快速阻断皮肤坏死神经,帮助长出新的皮肤组织的药效。
当然,这些话放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听懂的,他们只知道这药草能够让皮肤“起死回生”。
把鼠尾草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瓶子中,揣进了怀里,楚念安觉得自己离治好手臂上的疤痕,接近了一步。
“怎么样,钥匙找到了吗?”
洛煜珩摇了摇头,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很重要,钥匙估计也被藏得很深,说不定根本就不在宅邸中,被寄存在了某处客栈,或者跟银票一起被寄存在了钱庄也说不定。
“算了,估计钥匙在哪只有王长贵知道,我试试能不能把这盒子打开。”
“你,行吗?”
倒不是洛煜珩在质疑什么,而是他怕楚念安是一时逞强,解机关不成反倒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他刚想说一句算了,他还是带回去交给懂机关之术的人来吧,但只听“咔擦”一声轻响,九面玲珑的最上一层,就被转动了。
洛煜珩生怕打扰到楚念安的思路,只得紧紧的抿着唇,盯着楚念安手中的动作,一刻也不敢松懈。
明明是随时都有可能送命于机关的楚念安十分紧张才对,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比楚念安还要紧张……
但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第一面的图案就被楚念安还原,但这并不是结束,还原的一面又被楚念安来回拧动,每一次拧动之前,楚念安都在找位置。
九面玲珑的第一层,就这么被还原出来了。
紧接着,楚念安将原本还原出来的第一层,倒了过来,变成了第三层。
而现在的第一层最中间的那一块图案,又被楚念安依次对准了第二层中间的图案拧动。
每次看似杂乱无章,但最后都不会破坏第一层的完整,很快,第二层也被还原了出来。
洛煜珩看得不禁有些出神,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瞧见别人破解九面玲珑。
当九面玲珑全部被还原的那一刻,楚念安唇角一勾,这东西的原理果然和魔方一个样子。
“搞定!”
楚念安将盒子稳稳的放在了手掌中,而这前前后后所用的时间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刚想让洛煜珩看一看,猛地一抬头,樱唇便蹭过洛煜珩薄凉的薄唇。
楚念安的脸上带着黑色的纱巾,但隔着纱巾,都能感受到彼此唇峰的轮廓,与温热的气息。
一个沉浸在解机关之中,一个沉浸在解机关的手法之中,两个人都是如此的入迷,以至于距离过近都不曾发现。
洛煜珩的脑子有那么一秒钟的短路,楚念安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秒,两个人迅速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就在这时,九面玲珑最核心部位的齿轮开始转动,又是咔擦咔擦几声,整个盒子自动裂成了两半。
一个小小的瓶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旁侧还要一根竹管,虽然乍看之下只有食指的长度,但是是可以伸缩的。
楚念安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得感谢一下这个小破盒,缓解了一下尴尬,不然……呵。
洛煜珩轻咳了一声,保持着方才的冷淡。
“这是什么东西,药粉吗?”
说着,楚念安将盖子打开,离着瓶口有一段距离,用手蒲扇了一下,然后就把盖子塞了回去。
但这一下已经够用,数据面板已经开始分析其中的成分。
再看一眼旁侧的竹管,楚念安顿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瓶子里装得居然是一种迷药。”
竹管配迷药,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了。
“中了这种迷药的人,除了会神志不清之外,是不是还会全身发红,久久不能退散?”
洛煜珩补充道,楚念安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他,“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