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宋河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首先这个大衣柜,就好似是一个任意门一般,可以带着宋河穿越到三国时代。
并且宋河知道了光和六年就是历史上的183年,同时光和六年的后面就是中平元年,同时也是黄巾起义爆发的时候。
历史上面大名鼎鼎的黄巾起义就是在这一年爆发的,张角以“太平道”传教已十余年,拥有徒众数十万,遂将徒众分为三十六方,“方”各为一部,大方统众万余人,小方统众六、七千,方各有首领。命人传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起义。
对于历史上的这一段,宋河自然是知道的,也正是有着张角的黄巾起义,这才将大汉朝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撕扯了下来,也是为后来的三国鼎立的时代的到来奠定了基础。
不过这些宋河都不去关心,且不说原本黄巾起义就没有牵扯到广陵城,就算是牵扯到了,也跟他没有关系。
去不去那个时代都可以,就算黄巾来了也可以回来,而且宋河对于这些都不关心,唯一关心的就是小钱钱了。
徐州广陵郡治广陵城,这里已经是徐州的最南边了,再往南便是扬州了。
再一次来到东汉末年,广陵城百姓依然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与上一次来的时候一般无二,宋河这一次过来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花光了身上最后的钱财,这才在身上穿上了一身“伪古装”。
广陵城不愧是一个大城,车水马龙,虽然这是东汉末年,但是广陵好似不受影响一样,看似繁华一片,老百姓来往于城市主干道之上。
宋河刚刚到来就看到了主干道两边自动的分开了,随后便是看到了几个当官的走了过去。
“听说了没有,这次张家算是上了高香了……”
“还有这回事儿?哪里来的消息啊?”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这次京城里来了好几个官,都是冲着张家来的。”
“哦?有这回事儿?”
“张家这次算是发达了,随便攀上一个可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以后这荣华富贵等着他啊。”
……
对于周围人的议论声,宋河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在昨晚的资料里面,这个时候的广陵城似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
看着这几个人似乎是向着客栈走去的,宋河也是跟了上去。
“子纲兄,这次被举为茂才,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来来来,敬子纲兄一杯。”
“客气客气,这还是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啊,纮才疏学浅,还是诸位给面子啊。”居中一位俊年郎很有涵养的回敬着。
“子纲兄实在是客气了,谁人不知你的才华呢,少年便游学京都,跟随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和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濮阳闿学习《韩诗》、《礼记》和《左氏春秋》,可谓是学富五车啊,小弟这次除了恭喜子纲兄被举荐为茂才之外,还有为大将军征兆之意,大将军府上还缺少掾属一职,不知子纲兄可愿意屈就啊?”
桌上的其他两人也是连忙开口说道:“子纲兄,我是太尉朱儁府上的,同样希望子纲兄能够考虑考虑。”
“我是司空荀爽府上的,同样也愿意以掾属聘用之,不知道子纲兄意下如何啊?”
张纮含笑看着三人,随后很是无奈的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我张纮对于大将军。太尉和司空的信任感到很是感动,可是纮对于自己的才能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恐怕会辜负了三位大人的信任了,
我张纮平生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一心只想为这些百姓,为我自己,我只愿偏安一隅无忧无虑,对于朝廷之中的大事情,实在是操心不起啊,能够在广陵度过余生已是我所愿,
要是能够让广陵的百姓安居乐业,那便是祖上积德了,对于其他的请恕纮没有那个能力去操心那么多了,所以对于三位大人的好意,张纮只怕是辜负了,不能够为三位大人鞍前马后,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在听到了张紘的话之后,三个人的脸色都是齐刷刷的冷了下来,原本三个人在领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都很是开心,
仗着三位大人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想来这次不需要浪费任何时间,张紘肯定会直接答应下来的,这还可以公费出来游玩一趟,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紘这个家伙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竟然还拒绝了。
毫无疑问,张紘的拒绝让三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紘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辜负了三位好友的盛情款待,在这里紘自罚三杯,希望三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着张紘便拿起了酒杯连干了三杯,可是对于张紘的酒,三人显然没有释怀,三人都还记得临行前的保证,可是看来现在要铩羽而归了。
“张紘,我们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要知道邀请你的可不是一般人啊,你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吗?”
“就是啊,这么的不知趣吗?”
“张紘,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定位啊,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啊,尤其是对于自己的未来,你要知道我袁家四世三公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在这大汉还没有我们袁家要不到的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莫要让你张家跟着倒霉哦。”
……
对于三个人的或威胁,或威逼,或利诱,可是对于张紘来说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举起了酒杯。
“三位仁兄,我张紘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我张家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尤其是在这广陵一亩三分地上,更何况我相信三位大人都是大量之辈,定不会与我这等小人物为难的,所以还是希望三位仁兄,能够如实回复三位大人便可。”
“哼,朽木不可雕也,希望张紘你好自为之吧,莫要自负。”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其他两人也是在放了一番狠话之后便离开了。
场面一下子便尴尬了起来,只剩下张紘一个人了。
……
这张紘是谁宋河并不清楚,他也不是学历史的,不过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倒是让宋河很是钦佩。
原本宋河只是过来凑热闹的,对于发生的事情宋河感到很是无语,这事情转变的竟然这么快。
宋河缓缓走到了张紘的旁边,“张紘兄好,在下是宋河,对于张紘兄刚刚所说的话,宋河很是认同,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现在看兄台独自一人饮酒也是无趣,不如在下陪酒如何啊?”
原本张紘对于宋河是不感冒的,可是刚刚宋河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让张紘有些诧异,首先这话读起来是朗朗上口,可就是不知道这红薯所谓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