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严氏也不再生气,而是上下打量着白露:“看你这丫头年纪也差不多了,长的嘛……也算是有几分姿色。”
刘悦本想出言,白露却出手拉了一把,随即看着严氏,不紧不慢的说道:“哦?不知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隔壁村东头有个京城里退下来的苏员外,如今妻子过世,家里再无其他女眷,刚好你嫁过去管家,也省的你哥和你娘在这穷山沟里过苦日子。”严氏很随意的说到,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不等白露开口,白羽就第一个不愿意:“奶奶你在说什么,苏员外已年近六旬,况且凶名在外,二丫还是个孩子,您怎么忍心把她推向火坑啊。”
“火坑?去了苏员外家里她可就是女主人,吃香的喝辣的,这怎么能说是火坑呢?”严氏一脸不满的教训着白羽。
不得不说,苏员外可是因为虐待妻妾而远近闻名,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手里活下去,听说每一个被抬出去的女人身上都是伤口,仿佛遭到毒打一般。
“娘,二丫还小,纵使嫁不得什么好人家,但也不至于给一个六旬的老头子做续弦啊。”刘悦急的都要哭了。
白露却十分自在的摇了摇头,不禁笑出了声:“是啊,奶奶说的极为有理,既然如此,那奶奶如今是可以改嫁的,这个福孙女就让给奶奶享受吧。”
“你,我没你这样的不孝孙女,自古以来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的再好也得给我嫁过去,苏员外想必不会介意,过两天你就等着做新娘吧。他的给的彩礼足够我们一大家人在城里站住脚跟。”严氏丝毫不理会几人的说法,脑海里满是白花花的银子。
白露却面色一变,语气也跟着狠厉了起来:“你非我父我母,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难不成就凭你空涨的年龄?”
“就凭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严氏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十分的不爽。
白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原来如此,看来我大伯也是个没本事的,不然怎么会需要您一个老人家来做主。”
这话在这个时代来说是大不敬的话语,但是白露作为一个现代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况且日后她也不想和这位奶奶有什么瓜葛,倒不如就现在划清界限,也省的日后麻烦。
“你……”严氏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的用手里的拐杖直敲地面,“造孽啊,简直是造孽啊,我儿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啊。”
“就是,我看二哥说不定就是被她尅死的,娘,我们断然不能再留她。”王妮一手扶着严氏,一手对白露指指点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屋里竟传来一阵类似于咳嗽声的响动,白露还来不及回嘴,王妮抢先一步说到:“好啊,竟敢在家里面养野男人,真是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