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文的尿性,即便周晟不提醒他打电话给自己亲爹,陈文也会这么做。
陈庆山接到自己儿子电话时,正在家客厅里跟自己新招的保姆上演限制级画面,一听自己儿子在医院被欺负,陈庆山二话没说套上裤子让司机开车一脚油门轰到第一医院。
“阿文,阿文!”陈庆山跑到特护病房二楼,推开门就看到自己儿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阿文,阿文你怎么样了?”
陈庆山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称得上是溺爱至极。
此时看到自己亲儿子蜷缩在地上裤裆濡湿一片,还浑身尿骚味,陈庆山大怒,捋了一把光溜溜的秃头,双眼圆睁的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林诗韵,又看了看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的一道身影。
“是谁,谁把我儿子搞成这样的!”陈庆山咬牙切齿,脸色涨红如同猪肝。
陈文都疼尿了,裤裆里腥臊一片。
恍惚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他强撑着抬头,满脸菜色的痛苦道:“爸、爸……是他,这家伙拍了我一下,爸……”
陈文指的就是背对着陈庆山站在窗前的周晟,陈庆山大怒,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猛地把背对自己的青年拽转过身来道:“你是什么单位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陈庆山前半句说的气势汹汹,可是当他看到转身过来的周晟满脸灿烂的笑容时,最后那俩字几乎是从嗓子里无意识的溢出来的。
“周晟?”陈庆山万没想到自己儿子惹的是周晟,来不及反应的他下意识叫出周晟的名字,但仅仅只是一两秒钟,陈庆山脸色忽然由惊讶转为难堪,伸手一边往自己嘴上打,一边谄媚的赔笑道:“我该死我该死,晟叔您什么时候来的南方市,您应该提前通知小侄我的嘛,我好尽地主之谊,让晟叔您赏个面子,陪您领略领略南方市的魅力嘛。”
“晟……叔?”原本抱着看热闹态度的林诗韵此时瞪大美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陈文也闹不明白情况,他……他爹什么时候有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叔了?
“陈庆山,你没跟你儿子说过,见我要跪下叫爷爷?”周晟依旧礼貌的微笑道。
说完后周晟貌似亲密的伸手揽住陈庆山的肩,吓的陈庆山双腿发软,冷汗噌蹭往外冒,小心肝儿都跟着颤个不停。
开玩笑。
周晟是谁?
红刺野战军作战大队一线军医,曾经救几位特级首长的命于一线,跟几位实权首长称兄道弟是其一,就连他的顶头上司见这位,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晟哥”,他这个药监局主任的头衔说给其他人兴许很唬人,但在这位面前根本连渣渣都算不上。虽说这个周晟年龄小,可是人家辈分大啊,随便一句话就能玩死自己。
陈庆山冷汗下来了,自己这个倒霉儿子,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这么个阎王爷?
“嘿嘿……晟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陈庆山赔了老命说好话,说完也不管周晟到底接受不接受,沉脸一脚踹在自己儿子身上恨道:“孽障!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赶紧跪下磕头叫爷爷!”